二皇子显然沉默了,他也不知如何评判。
正妃、侧妃、侍妾接连入府,可二王府中也并未诞下世子或郡主。
林蔚兮知道二皇子惯常舞枪弄棒之事,对于这内宅之事一窍不通,他今日定是难以分辨清楚的。
秋侧妃直接跪在当场,既向王妃赔礼,又向二皇子请罪,左右就是一句话,她什么都没有做过,甚至是搬出来了自己的一族来作证发誓。
“侧妃当初明明就是那样说的,怎么如今又反向诬陷说不承认了呢?”小梅替自家主子不值,“侧妃不能这样颠倒黑白!”
“放肆!”秋侧妃直接一个巴掌将小梅扇得趔趄,“殿下和王妃还没有发话,主子都没说,哪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多嘴?”
“妾身比王妃进府的时间还要早,伺候殿下的时间更长,妾身何曾有过照料不周,何曾有过不守本分之事?殿下就算不顾及昔日情分,总该相信妾身的为人吧。”
“这……”
二王妃厌烦的别过眼睛,“殿下,您先和妹妹出去吧,妾身想睡一会养养精神。”
二皇子忙起身,“那林大人,你再给王妃号号脉再走。”
“微臣明白。”林蔚兮一边搭脉,一边轻声道:“王妃,殿下是个舞刀弄枪的刚直之人,这些妇人之间的心计,对他而言是看不懂也读不通的。您若有任何委屈,都应该和殿下之说,找出证据,而不是一味将事情憋闷在心里,委曲求全。”
“林大人。”二王妃流下几滴眼泪,“你想必也听说,我是微末出身,小门小户,在这京中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地位。若非靠着殿下的一番情意,我也不会成为殿下的王妃。”
“当初我与殿下初见,我也并不知道殿下乃是当朝皇子。若是一早知道他是皇子,我便会远远避开,不敢靠前。这皇室之中,深宅大院,高墙王府,哪里是我能够应付的来的?”
“这宫中所有命妇、后妃,乃至府上的侧妃、侍妾、夫人,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都背地里嘲讽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又说我入府一年都不曾怀有身孕,定是个没有福气的。”
“我没有家世,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去打点下人,我在这府上除了能够依靠殿下的怜爱和宠爱以外,我什么都依靠不了。可是殿下他弄不懂这些妇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我过得很好,只觉得我们之间感情深厚。”
“我也是憋闷在心里,压抑久了,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如此。若能让我选择,我也许不会再选择嫁殿下。”
“殿下是真心看重王妃的,只是他在外厮杀惯了,难免弄不懂这些心机。可只要有真心,有些事情就是很好解决和克服的。”林蔚兮搭着脉才觉察出来不对,“王妃是否身体经常病痛,月事不按时来?”
“是,我一直都不是很准时,时常病痛可能因幼时体弱。”
“不,王妃幼时身体的孱弱早就已经被调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