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的侧妃夫人们,若是想要了什么新鲜花样子,都会央求她去绣制。既然如此,更别提仿制几个孙贵人的帕子了。”
那绣娘不敢抬头,抬起头来才发现,她的脸上、脖颈处,全部都是人为责打出来的伤痕,在王府之中被重刑拷打之后,才吐露出来真相。
说是有人利用重金,让她仿制孙贵人的手艺,绣点帕子出来,再趁机放在七皇子的书房中。
盛天帝听后,勃然大怒,竟然有人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阴谋诡计!
锦皇后的脸色倒是一切如常,“皇上若是放心,不如此事就交给臣妾来彻查吧。臣妾冤了老七和孙妹妹,定时要给他们两个一个交代的,也算是臣妾将功折罪了,以后必不会让皇上再因为后宫之事而烦心。”
盛天帝说到底对锦皇后还是颇有几分信重的,脸色缓和下来,“也罢。”
林蔚兮在外间听着,终于是松了口气。迷...情香是她放进去的,帕子和那绣娘亦是景泽同派人伪造的,这才让一应证据完好,能够推翻污蔑之言。
孙贵人见盛天帝起身,忙擦了眼泪迎了上去,“皇上,臣妾宫中新烹了茶点,滋味格外与众不同,皇上不如前去尝尝。”
七皇子冤屈得以洗清,在路过二皇子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了谢,“多谢二皇兄。”
往日种种,不过出于皇权争夺的算计,而非本心。
林蔚兮正欲回头对景泽同说些什么,就看见对方直挺挺地半跪了下去,神情痛楚不止。
她忙道:“连羽!快扶你家主子上马车!赶紧回府!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家主子受伤的事情,你千万不要传出去!”
“哎哎!”连羽急得脸都白了。
回到府上,林蔚兮掀开了景泽同的裤脚,这才发现右膝盖处不知何时肿了老大一块,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又化着脓。
旧伤再一次复发。
景泽同自涂州伤痛以后,旧伤未愈就随着前往涂山之上连日奔波,回京后更是一日不得空闲,大小事情接踵而来。
如今旧伤卷土重来,倒像是比涂州那一次还要严重几分。
林蔚兮紧蹙着眉头,一时之间无法施展。只得以银针刺入,将脓血放了出去敷上伤药,减缓他的痛楚。
“旧伤接连复发,任凭我是华佗在世、大罗金仙,都没法让你家主子复原如初了。要是想以后能够行走自如,继续用武,只是缺少一味药材!”
二皇子紧赶慢赶地跟了过来,“什么药材?皇宫中可有?本王可去求父皇开恩!”
“金蟾。”林蔚兮吐出这两个字,“金蟾通体烁金,其入药可解天下百毒。”
“早些年倒是有一只,只是为了父皇修行入了药了。这金蟾之数,普天下也不过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这东西必须得活着入药,才能保证全然的药性。我还能够将他的病情暂且拖一拖,只得立刻着人去打去打探金蟾的下落,咱们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