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无处可去,于是便打算前往祠堂当中的空地上避难。祠堂素来被修饰的坚不可摧,所以漫天黄沙并不能席卷到祠堂中去。”
“可是郑氏族人历来看守着祠堂,坚信这祠堂神圣不容侵犯,所以不允许得了疫病的灾民们前去避难。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就起了冲突,现在还在祠堂外对峙。”
林蔚兮等人赶到祠堂中的时候,正看着乱糟糟的一群人在哭喊打砸,还有厉喝的喧闹声音。总以为这涂州饱受摧残,人烟稀少,这么一看倒也是人头攒动、一哄而集。
“祠堂中供奉的那都是郑氏一族立过汗马功劳的先人们,你们这起贱民,又得了疫病,贸然进去那不是冲撞先人吗!”
“如果先人因你们而散发怒气,让这涂州上下明年风不调、雨不顺,饿孚遍野,你们又该当何罪!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郑元启作为长老,带领一大群郑氏族人在此地聚集,拿着锋利的武器阻挡着灾民们前去避难,未免感染疫病,他们甚至还带上了面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只一味恪守郑氏族规。
林蔚兮被吵嚷得昏头涨脑,她将景泽同、苏清宇等人支开前去调离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自己则是在清书和叶玄的护卫下,挤...进人群,冷着脸走到了郑元启的面前。
“都安静!”叶玄高喊一声,“殿下和大人在此,谁也不许吵嚷!”
“郑长老,本官也姑且想问你一句,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况且他们本身也不打算进入祠堂供奉香火之地,只打算在空地上避难。你难道就要一味恪守着规矩,而枉顾这么多的人命而不顾吗?”
“林大人,您是外来之人,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有多森严,无人敢触碰!”郑元启冷厉之色尽显,“他们这样做就是冒犯,我可以给他们再搭建一些草屋棚子来抵挡这漫天风沙,但是绝不允许他们踏入这祠堂之中半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么下一次要是再有人进入这祠堂禁地又该如何?”
他的脸上鄙夷之色尽显,郑氏族人可以在这涂州肆无忌惮,可是那些异性之人在这涂州便是猪狗不如的存在!
林蔚兮心头火起,压制住心头的翻涌和不适,直接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郑元启的脖颈处,锋利至极,“请长老让他们暂时进去避难,你若不同意,这把匕首就会插...进你的咽喉,你和那些城外被焚烧的尸体没有任何分别!”
“你放肆!我乃是郑氏的长老!”
“你是长老,但也并非朝廷命官!我林蔚兮斩杀一个草民又有何惧!出了事,我一力承担便是!”
林蔚兮喊道:“清书!开祠堂门!让人进去!”
“我看谁敢!”郑氏族人无畏无惧,齐齐刷刷立在祠堂门前,“谁也不许进!”
“林大人说进便能进!”
对峙的关键时刻,景泽同带着自己身边暗卫及时赶到,将此地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