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帝沉着脸,“把她关到冷宫中去!让刑房中人去审问,不许让她死了!”
林蔚兮通过诗情身边人的供述,将她如何从太医院拿走春...药的前后经过给交代了个清楚,诗情就是想要通过过量的春...药,让盛天帝在媚术的双重夹击之下死于床笫之上!
“娘娘!皇后娘娘!”林蔚兮追着锦皇后的身影,“娘娘,此事已经水落石出,皇上再继续查下去不知会查出什么来。您别忘了情贵人是您举荐上去的,如果此事让皇上怀疑到您的身上,那不就是会夫妻离心了吗?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五殿下的身上!”
“君心难测啊!娘娘!”
锦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这……”
“娘娘您现在就要用苦肉计来洗清莫须有的罪名了!一定要让皇上觉得您和此事不仅没有关系,您还是受害之人。”
“本宫明白了!”锦皇后一甩衣袖,“走!去冷宫!”
当天下午,冷宫之中就传出了皇后亲自前去审问,却被发狂的情贵人所伤,昏迷不醒的消息。
盛天帝这才解了心中的几分疑窦,决定亲自前去审问诗情。
“你为何要如此,你安安稳稳地在朕的身边当个贵人,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为了防止盛天帝身体出现差错,林蔚兮和锦衣卫一众人等候在冷宫门口,能够听到里面歇斯底里的质问声音。
诗情被绑在架子上动弹不得,鬓发凌乱,昔日清秀的容貌此刻也显得寥落而又苍白,“你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我姓李,我叫李诗情,我的父亲是州县官员,一生清廉正直。仅仅是因为一封奏书上面的字迹有误,你就怀疑他牵连党争,投靠皇子,意图颠覆皇权!”
“这一切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父亲是科举进士,出自于书香门第并以此为耻!他只知道效忠于皇上,做好自己的本职,从未牵连进这些乌糟之事!”
“只是因为你的一句怀疑,他被你罢黜了官职,我李氏全族发配到了扬州塔。扬州知府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对我族人多加虐待,死的死、伤的伤,曝尸于荒野,几乎尸骨无存!”
盛天帝难掩惊诧之色,“你……你竟是罪臣之女!”
“流放扬州塔两年,几乎全族只剩下了我和爷爷两人。爷爷护着我,以命相搏,这才为我争取到了一份求生的希望。”
“七皇子见我姿容不错,将我带来这宫中御前侍奉。若我一生都不曾得知真相,也许我真的会安安分分的做你的贵人,寂寂无名的过这一辈子。但上天偏偏让我知道了真相,那我绝不能让你称心如意,哪怕舍掉我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你!”
诗情笑意疲惫,“我失败了,所以我想去死了。”
她不仅恨盛天帝,她还恨七皇子这个利用挑唆之人!
电光火石,突然之间!
诗情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瞪着一双眼睛嘴中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