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柏贵人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
锦皇后听完宫女禀报,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娘娘千真万确,太医已经去春荣殿中诊了三次脉,确定是喜脉无疑。”
“林大人他们还没回京吗?”
“娘娘,今晨急报,二殿下一行人在回京路上遇袭,和王殿下和林大人重伤昏迷、不知所踪。二殿下则是重伤回京向皇上复命,现在还在路上。”
“什么!”锦皇后急得不行,自己身边也没个帮手,忙道:“你快去派人给父亲和兄长传信,就说让他们派人在边境附近留意着林大人和和王殿下的动向,若有可能发现踪迹,定要出手相助。”
“还有,替本宫给皇上送一碗补身的羹汤过去,就说本宫体谅皇上这几日辛劳,还是身体为重。”
盛天帝在一团乱麻之中,好容易得了喜事。一边命五皇子带人暗中探访林蔚兮和景泽同的下落,一边下旨晋封柏贵人为柏嫔,并出于安胎考虑,解了柏嫔的禁足。
一时之间,春荣殿热闹非凡,恭贺声音不绝于耳。
林蔚兮被拘禁在魏宫之中,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魏显却又来了,还有些兴致勃勃,“穿上衣服,本王带你在宫里逛逛。你应该来过,但绝不会欣赏到魏宫中的盛景。”
她在红艳的服侍下穿上了西魏特制的红色纱衣,身段玲珑纤细,姿容绝艳,眸光凛冽之间更添了几分清冷动人。
“往常只瞧见你穿盛天...朝服,或是便装,却不曾想红纱会让你这般动人。”
林蔚兮嗤笑一声,“王爷身上所穿的白衣,若是被鲜血尽数浸染,也会一样动人。”
“你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
魏显顺手指过去,只见殿外月色西沉,半空中五彩斑斓的焰火让人望之沉醉,这的确是她从未见过的魏宫。
正当他二人欣赏美景之时,林蔚兮突然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钗,用尽所有力气狠狠地冲着魏显的脖颈刺下去,却在即将成功的刹那间,被魏显用手死死拦住。
“想杀我?”魏显不顾流血,扬手将发钗扔了出去,“可惜,你杀不了我。”
林蔚兮不慌不忙地想着,还是软筋散的问题!否则她一定能成功!这软筋散,她得如何配制解药呢?
“看见那道桥了吗?”魏显轻轻一叹,“我曾经在那里见过这一生当中最多的血,因为我的母亲割破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血管,在那道桥上,死在我面前。”
“我当时不过十岁,可我知道,她恨我,她恨我父王,她恨西魏。她能做的,就是特意地死在我面前,给我留下一生当中不可磨灭的阴影。”
什么样的母亲,会死在自己儿子的面前?
“你母亲,是盛天人吗?”林蔚兮问道:“国仇家恨,客死异乡,受尽屈辱,所以她才会这么恨。”
“是,她是被我父王抢过来的。”魏显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所以现在,你能够理解我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