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并非因病,而是受人暗害。
朝堂上炸了庙一般群龙无首,幸得皇后狠心镇压,抬出盛天帝昏迷前的口谕让五皇子临朝监国,处理大事小情。
下一步,就是找寻凶手。
五皇子监国,寻找凶手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二皇子和景泽同的身上,宫里宫外乱成一团,每天都在抓人杀人。
二皇子当机立断,硬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后的身上,“太后乃是父皇养母,表面上孝敬有加,背地里的龃龉却不少。也只有太后,有这样的骇人的势力和手段!”
景泽同沉默不言,他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太后倒不至于愚蠢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动手。
林蔚兮几次三番前去养心殿中请脉,却发现盛天帝的脉象一向平和,只是昏迷不醒,倒是奇怪。
“不会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吧?”她对着景泽同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太后要想下手,一定会置皇上于死地!还能这么轻飘飘的下毒?”
“不论真相如何。”景泽同目光深邃,“寿康宫就要被搜宫了。”
紧接着,二皇子和五皇子奉盛天帝旨意,气势汹汹闯入寿康宫中,在其中搜查出不少制毒之物,皆是被带锁的箱柜封存起来。
太后动怒,“皇上还未醒!哀家还是太后!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天下人戳着你们的脊梁骨指责你们不忠不孝吗!”
“皇祖母息怒,儿臣和皇弟亦是奉旨意前来,所有牵连之人,理当受查。”二皇子丝毫不惧,“东西都带走!这些都是证据!”
当天夜里,林蔚兮在睡梦之中被清书唤醒,“姑娘,寿康宫中的两位姑姑来了,公子正在前厅奉茶待客。”
她们二人在精心诊治之下,略微能够听到些许声响,嗓子嘶哑却可以发出几个音节。
“在……在诊下……”
“枕头!枕!”
遗诏在太后枕头下!
“我知道了!”林蔚兮目光灼灼,“在此动荡之下,我已经打探到太后将你们家人拘禁在何处,不出几日,你们就可以一起团圆了。”
“你们二人若是不想被太后怀疑,更不想受到牵连,我可以给你弄一些湿疹发热的药物来,看起来骇人实则无碍。这样这一段时间,你们就不必在太后跟前伺候了,还能远离是非。”
二人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匆匆而走。
趁此机会,林蔚兮又让景泽同在太后的身边安排了自己人以备无患。
没想到,太后的倒台竟是被盛天帝第一个挑起来的。
林蔚兮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急忙唤来了许安。他现在也算是太后跟前儿的近臣,倒是春风得意了几日,丝毫不见刚回京时的狼狈。
“许丞相,麻烦将此物放到太后的熏香和脂粉盒中。”
“这是什么东西?若是毒药只会害死我!”
“你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少吗?够你人头落地几次了?”林蔚兮嗤笑一声,“别忘了,太后的手段就如同一把刀悬在你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