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兮自觉行的是掉脑袋的事儿,时常徘徊于生死边缘,步步惊心。
这一次,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可也就是这一次,她有了死生不负之人前来搭救。
“蔚儿……就算是诸天神佛,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景泽同在拥吻的间隙,无比温和柔情地盯着眼前的人,“心心相印之人自有预感,我坚信你绝不会死。”
“你不如说,咱们两个是祸害遗千年好了。”
孤岛,泥沙,黑夜,难以预知的危险,两个人反倒是更有闲心说笑了。
“那我倒是希望你能做个祸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景泽同拥着她说回正事,“四大世家素有预知天象的能力,咱们出发梧州,怕就是因此让他们钻了空子。能多拖拽一日,梧州就连累着京中一同置身于危险中多一日。”
“我刚才看见魏显了,这说明魏呈没有说谎。”林蔚兮轻哼一声,“西魏和世家勾结良久,我就不相信他们之间能一点嫌隙都没有。来日无论哪一方遭到了反噬,那都是报应!”
“这一趟,魏显和世家也算是下了血本。”景泽同长舒一口气,似乎是在庆幸,“威力巨大的火弹当时将你我二人冲散,可我知道你会漂浮上来,所去不远。”
“连羽早就已经派人查探到魏显的船在这附近,所以本王就一直等在河水之中,随时随地探查你的境况,就等着你纵深一跃,及时脱困。”
“冥冥之中,我有预感自己不会死,可能是因为遇上了你,所以给了我能够孤注一掷的勇气。”
连羽将船停靠在岸边,身后跟着叶玄和清书,着急忙慌地从船上走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二人正对着月光,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场景。满身泥沙的狼狈,却掩不住深切浓厚的爱意。
“主子,船准备好了,上船吧。”
二人粗略地在船上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衣裳。
盛天帝已经将暂代梧州知府、通判的官员调任过来了,不出几日便会抵达梧州。所以他们也没工夫返回京中休憩调查真相了,只能先去梧州将事情料理清楚。
“那是魏显的船!”林蔚兮突然看到了那船边上熟悉的身影。
一发又一发的火弹突然冲着船扔了过来,魏显是势必要置他们于死地。
景泽同却派人在四周用坚硬的铁壁将船团团围住了起来,任凭火弹如何袭来,一切都是纹丝不动。
“本王早料到他会出这一手,所以事先准备了铜墙铁壁,又将船上所有易碎处尽数封死,决不会让这悲剧发生第二次!”
与此同时,清书和叶玄也已经奉命,将相似的火弹尽数冲着魏显的船上扔去,河面上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水光连天,炮火不断。
你有火弹,我这也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火弹是景泽同让老侯爷献王殿下重新制造的,威力巨大,比从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林蔚兮毫不在意连天的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