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想要拜我为师,便端端正正地拜了吧。我所会的东西,自当毫无保留。”
柔嘉公主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往后我定当遵从师父教诲,所学之物一日不敢懈怠。”
“外头的人只知道我医术高明,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最精通的是毒术。”林蔚兮冲着外头的几棵草药指了过去,“毒术虽然有伤阴鸷,但人活着总得先护住自己,毒术是最好的保命之术。”
“看见那些草药了吗?”她随手拿出来了一本医书,“你在山上学习医术会更方便些,对着这一本医书,将你能挖到的草药全部都背下来、认清楚,他们是何功效,和什么草药相生,又和什么草药相克?要全部都弄清楚,才算是入门。”
“这是个慢功夫,需要长期积累和苦心经营。至于其他,你还想学什么,可以和我说。”
“我还想学,如何判定人心。”柔嘉捧着医书如获至宝,“我不想再想从前一样,只是在深宫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永远都在母后的羽翼之下长大。”
“其实说实话,以你的阅历根本无法判定人心,因为人心难测。”林蔚兮仔细斟酌着如何去教导,“我只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去相信任何人的善意。”
“包括师父您?”
“对,包括我。”
师徒二人足足在山上说了三四个时辰的话,林蔚兮下山的时候天都暗了,好在苏清宇趁着不当值的空闲,提前驾了马车接她回去。
听完了前因后果,苏清宇默默道:“蔚儿,你还是心软。”
“就是当时为自己损伤的阴鸷,积一积福吧。”
林蔚兮悬心许久,终于消停地躺进了木桶之中,准备沐浴过后好好地歇上一歇,谁知这时候窗户上的木棍“咣当”一声响。
景泽同和只裹了一件丝绸的她走了个脸对脸。
“你……你怎么进来没声音!”
“本王……”景泽同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本王不知道你在沐浴!”
“本王转过去!这就转过去!”
二人虽然没有过太过亲昵,更是没有生米煮成过熟饭。但林蔚兮天生有着现代人的几分洒脱,只是松松垮垮地披上了衣裳和外袍,“你这么晚急匆匆的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吧?”
“对对对……”景泽同耳尖都红透了,差点忘了正事儿,“二王府的小世子,今夜忽然有几分异常。二殿下觉得仿佛是中毒之兆,所以打算秘而不宣,以免打草惊蛇,让凶手有机可乘。二殿下就托我过来请你悄悄的到王府上去瞧瞧,看看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此事二王妃也是哭哭啼啼的,世子虽然在她的膝下养育,到底也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还和过世的王妃之前有几分过节,此事要是一旦宣扬出去,众人必定会以为是她对世子下了毒手。”
林蔚兮觉得并不该相信任何人,“那到底会不会是她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