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也没忘了跟着跪下,将昔年他的那位西魏的小郡主王妃留下的遗言再次重申了一遍,“儿臣不敢忘记林大人当时对儿臣的帮助,若能够得此王妃,王府之中一定能够家宅兴旺、内宅安宁。”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蔚兮的身上。
景泽同在门外听着,神色愈发阴沉。
她干脆跪下道:“能够得到两位殿下的看重,是微臣的荣幸,能够得到皇上金口玉言指婚,也是皇上对微臣的信重,微臣心中感激涕零,愿生死以报。”
“但微臣有一事,也不敢不禀明。微臣乃是家父庶出之女,身份卑微,无法与两位殿下相配,更担不得这王妃之位。微臣亦是长于市井,不懂得宫中规矩,若为王妃,必定会损伤皇家颜面。”
“再者,亦是最重要的一点,微臣自幼体质寒凉,难以成孕。身为皇子之妃,若不能够替皇室绵延子嗣,又如何能够担得王妃之位?在王府之中,微臣也难以自处。”
五皇子执拗不已,“林大人乃是大夫中的翘楚,体质寒凉,也可以经过珍稀的药材慢慢调理。况且本王已经有一位世子,更不需要林大人一门心思绵延子嗣了。”
“是否需要那只是殿下的想法,身为女子或是皇子之妃,替皇室绵延子嗣那也是应当的事情。若无子嗣傍身,微臣又该何以自处?”
林蔚兮干脆召唤了两位太医过来,伸出了手腕道:“还望两位太医通过号脉佐证,微臣是否真的是不孕之身?”
她在入宫之前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会让自己不孕和体质寒凉的药丸,送服入口中,能让脉象短暂呈现这样的情况。
太医如实道:“启禀皇上、皇后,两位殿下,林大人确实生来体质寒凉,脉象孱弱,难以成孕。就算是侥幸怀上身孕,也是千难万险,容易母子俱损。”
“难道就连一点其他的解决办法都没有了吗?”五皇子急道:“林大人的身体就无法调理好吗?”
“殿下恕罪,生来就带有的弱症,实在是无法调理。”
一场夹杂在其中的危机,终于被林蔚兮轻松化解了。
可是她心中也知道,盛天帝怕是对她信重不复从前了。
五皇子倒像是疯魔了般,出了养心殿后,就追着林蔚兮的屁股后头说着,“蔚兮,你别听那些混账胡言乱语,这天下间有多少名医,只要悉心医治,一定能够把你的体寒之症给治好的。”
“本王府上还有一些好的药材,过一会儿就派人给送到你府上去,你好好静心调理着。”
林蔚兮心烦的揉了揉额角,“有劳殿下了,微臣并不在意此事,殿下以后就不必那般费心了。”
景泽同拦住了五皇子的身影,“不劳烦五殿下了,本王送蔚儿回去。”
这时候,储秀宫中的宫女传了皇后的消息来,请五皇子入储秀宫中一趟,拦住了五皇子想要追上去的身影。
“儿臣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