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林大人本事大得很,不知能否为哀家排忧解难呢?”
太后的目光针一般划到她身上,带着惊心的拉拢和试探。
林蔚兮心中嗤笑一声,她倒还是个香饽饽呢!她只是垂首道:“太后和皇上,皆是微臣的主君,微臣定当尽心竭力,替太后和皇上排忧解难。”
“林大人总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太后眉间微蹙,杀意凛然。
“太后静心礼佛,却对朝中之事一切了然,不得不让人佩服您这些年的精心布置和所做所想。”她仗着胆子,决心将挑拨做成,“微臣不过一介女子,只想凭借自身本事在朝堂立足,不负门楣。”
“您已经在暗中指派丽妃娘娘和三殿下人情世故,后宫中与贵妃娘娘争夺盛宠。三殿下究竟是否朽木?可否雕琢?相信您心中也有决断。棋子若不堪大用,还是应该换一颗的好。”
“您的暗中指派,三殿下阳奉阴违的事情可干过不少……这两年,他损兵折将,沉迷酒色,愈发不得帝心了。”
“放肆!”
“太后恕罪。”
“你且出去吧,今日之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分毫,哀家绝不会放过你。”
“是,太后放心。”
明明是寒冷肃杀的冬日里,不知不觉间林蔚兮竟生出了薄薄的汗珠。她赌对了!太后四处培植人手,就是为了放弃丽妃和三皇子这两枚不堪重用的棋子!
“清书,你细算算,林云兮的身孕有几月了?”
“少说也过了五月了。”
“过五月了,可以以母体之血认亲了。”
林云兮的身孕颇受重视,越重视,她却越因为怀揣着秘密而感到焦灼不安。母体心情会影响到胎儿,一连几日因睡眠不安动了胎气,竟是生生地在丽妃的咸福宫中晕了过去。
刚巧,盛天帝也在,“快请林大人来!”
林蔚兮匆匆而来,“不知王妃因为何事心情郁结?还是应当学着开怀,对胎儿有益。否则这六个月的身孕若是出现什么异常,那也会损伤王妃的性命。”
“六个月!”三皇子失神喊道:“怎么会是六个月!明明应该是五个月的身孕!”
林蔚兮仍是装作不知,“搭脉便可知是六个月。王爷若不信,可请其他太医再行诊脉。”
三皇子顾不得许多人在场,只是冲上去质问,“林云兮本王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本王鲜少去你房中,五个月之前本王醉酒才有了那么一次!你现在是孩子六个月!是谁的!?”
皇家丑事!
盛天帝的脸色分外古怪,他下令屏退众人,只留下了一干重要人等。
对比丽妃和三皇子的歇斯底里,盛天帝只是轻声发问:“林大夫,妇人有孕,可能滴血认亲?”
“可以。只是此举,风险较大。”
“验!皇室血脉,不得有误!”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蔚兮顾不得林云兮的挣扎,取出长长的一枚银针,稳准狠地没...入了她的腹中。再次取出来,那银针的尖处带着一滴将要流下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