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井四壁以块石和松木叠砌,垒砌成井字形,用松木为梁柱,开口处用松木、条石覆盖,防止河沙淤积。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大旱之年,就可以打开溪井,存水蓄水,进行提水灌溉了。”
林蔚兮前世偶然学习到一些灌溉之术,没想到,这么快倒是派上用场了。
“大人行行好!再给我一碗粥吧!我家媳妇奶水不够,就靠着这一碗粥撑着喂孩子呢!”
年迈的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这湖州衙役竟是残暴地将人一脚踹开,“滚滚滚!脏婆子!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干旱的年月,能给你们一碗粥填肚子就不错了!”
“再不走!就杀了你一家老小!”
刺耳的争吵声和打骂声传入耳中。
林蔚兮没来得及上前阻止,就看见周令跑着上前来一把将那衙役推开。
“她受苦受难,无非是想要一碗粥果腹而已,你又何必要了她的性命!”
“哟!令公子!您身份不明,和你母亲本就活的艰难,难不成被赶出周氏宗祠就好受了?”
“你!”
林蔚兮命清书上前将人一脚踹到,她拿着匕首单膝跪地,抵着那衙役脖颈手起刀落,一刀抹脖。
血淋淋的场景将周令惊得一愣。
“把人去带给知府周大人,就说是我林蔚兮杀得!谁若是再敢对灾民非打即骂,这就是下场!”
景泽同迅速接口,“传本王的意思,将尸体倒挂在衙门外三日三夜,以儆效尤。”
林蔚兮看着灌溉之事都顺利地进行着,灾民身体也靠着汤药和水粮慢慢复原,下一步就是找寻周席的罪证,将人押到京中审问。
“周令,你看见了吧?”她轻声说着,“这就是你想要保护的一方水土,无数惨案在这其中发生。你父亲勾结山匪,企图将灾情闹大,吞掉朝廷的赈灾银两。”
“这里的百姓无辜受到牵连,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命运也许就握在你的手里。”
“你和殿下和我去一个地方,答应我一件事情。”周令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我就把我知道的东西都交给你们。”
那是一处僻静的宗祠,隐隐约约还飘来几分香灰的味道。
“我母亲就被关在这里,我从小是在祠堂夹道的中间长大的。”周令深吸一口气,“母亲本是因无牵无挂出家为尼姑,应该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周席一行湖州官员,竟是将寺庙当成了夜半狎ji的场所。在一次宴饮醉酒之后,强行闯入母亲房中,对她行了禽...兽之事,这才有了我。”
“周席不肯承认罪行,以母亲蓄意勾引的罪名罚她终生禁足于宗祠之中日日忏悔。他同样也不肯认我,让我改名换姓,从小到大受尽屈辱。”
他从宗祠的牌位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了两本账本和几封书信,交在了林蔚兮的手上。
“这两本账本是他这些年在任湖州知府贪污银两的罪证,这几封书信是他和山匪勾结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