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些话，你不说，别人不会懂！”
他从小就跟着邝之昂，可以说邝之昂的事情，他唯一不知情的就是邝之昂任西北守军的那三年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从西北回来之后将军总会看着西北方向发呆，大概有五六年，在淮州遇到无香楼老板，将军才明朗许多。
莫姑娘是什么身份他不多做评价，但他知道，自家冷情的将军对这位莫姑娘是真的上心。
除了这位莫姑娘，将军的营帐连夫人都没有进入过。
闻言，邝之昂自嘲一笑“语言是最苍白的，何况，就算说了又怎样，心里无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哪怕心里只放下他一点点，也应该记得他从来不吃甜食，可是……没有，她甚至不记得这个。
他可以容忍她故意放低姿态的有心讨好，也可以容忍她的利用，也可以容忍她故意视而不见他的心意，也可以容忍她回忆着不知道是谁的过往……是啊，容忍，因为不舍得放手，所以，便要有承受伤害的觉悟。
“将军，又何必呢？”既然已经知道这场追逐战的结果，又何必自讨苦头吃？
邝之昂闭眼苦笑，是啊，何必呢？你念念不忘的过往被人弃如敝履，又何必再强求……可是，失去她的日子他已经尝试过，那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
所以，哪怕现在用交易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哪怕现在她还在怀念着另一个人，他也不想放手。
当他受虐也罢。
“走吧，关于巡防，我们再布置一下！”
……
傅宅
傅婉言脸色铁青的看着往自己房里搬书的丫鬟，一边指挥的小童使劲吆喝“哎哎，这是第一册，放那边，那本拿过来……”
整理下来，三摞书，每一摞都有半人高。
小童笑眯眯的拱手“傅小姐，这些都是学习手语的书，有几本是我家少爷写的字帖，您顺便看一下。”
本来他充当翻译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自家少爷脑子抽风，咳咳咳，是灵机一动，非要傅小姐学会手语，看懂少爷行书字迹，免得他不在的时候，傅小姐和少爷沟通不了。
自家少爷瞎出主意，作为忠仆，他也只能乖乖照做咯。
不过，少爷是不是过分了，看傅小姐脸色很不好诶。
傅婉言强忍着把书扔出去的冲动，深呼吸“好，我知道了！”虽然麻烦，但也不全是坏处，就当是掌握一项技能。
任务圆满完成，小童麻溜的脚底抹油，傅小姐看到书内容可能会发飙，他可不想当活生生的靶子。
收拾好心情，傅婉言拿起书，随意一翻，就脸色黑沉的咬牙骂了一句“混蛋！”
欺负她没有看过书吗？教导手语的书明明就是图画加文字解说，结果他拿过来的书全是文字，一张插图都没有，连翻几本书，都是如此。
“这个混蛋！”真是热衷于给她找麻烦，光看文字，没有图画，比图画解说难了不止一个度。
乖乖听话看书？她又不傻，气恼的一掌把书扫到地上，声音闷响，一张轻薄的纸片飞到傅婉言面前。
傅婉言冷着脸伸手拿住，看清纸上的话，顿时又是一声“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