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底黑边华服,手执折扇,翩然公子举手投足皆是美景。
外甥肖舅,顾蘅与舅舅南山王有几分相似,杜清远是南山王嫡子,自然和父亲相像得很。
所以,这两人站在一处,一眼便能看出是兄弟。
只是顾蘅比之杜清远更显五官英气。
杜清远,便是真正的奶油小生,不过他性格不羁爽朗,可是一点不女气。
顾蘅轻笑一声站起身迎上杜清远,动唇道:稀客啊,表哥怎么来了?
他一问这个,杜清远就无奈的摇头笑,看着顾蘅“你还好意思说?”折扇合起往手心一打,杜清远道“今日在无香楼,你的戏可不错。”
对着人说了大半晌的话才发现人是假的,当时杜清远真的是又气又好笑。气顾蘅不知会一声让他白费了一早上唇舌,又笑自己连顾蘅都认不出来。
顾蘅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明媚一笑,走过去勾上杜清远脖子,勾肩搭背的无一丝贵族子弟的端严。
【那不怪我,再说了,表哥连我都认不出来,才真的该罚!】
顾蘅倒打一耙的功夫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再来,两人关系亲密,顾蘅可是一点不见外。
闻言,杜清远无奈的摇头,看着顾蘅的眼神既无奈又宠溺“你啊!”总是能让人无言以对。
顾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一笑。
开运酒坊
雅致小院,窗户边上养着一盆春兰,正含着蕊,欲放未放,风卷起浅紫色的薄帘,依稀可见床边坐着的一道宽厚背影。
浅粉色的床榻上,玉致少女双眸紧闭,双颊生晕,舒朗了眉目,不曾睁开淡漠双眸的她看起来人畜无害。
也只有睡着了,她才幼嫩得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而不是杀手初月。
一身灰色常服的长安坐在床边,等待傅婉言醒来。
长安五官深刻英气,褐色的瞳孔平日里看起来总是温柔从容,只有在对待敌人才会变得锐利难当。
“唔!”床上少女嘤咛一声,就要醒来,长安失神的眼睛凝聚在少女身上。
傅婉言一睁眼,见着的便是长安关怀的眼神。
头还有些昏沉,四肢酸软,傅婉言硬撑着坐起来,揉着太阳穴“他们没事吧?”
闻言,长安眸光一暖“无事,小姐不用担心。”
他们所中的只是效果较好的迷药,过了那段时间,醒来就会渐渐恢复。
傅婉言轻轻的“嗯”一声,语调中还有刚睡醒的娇昵。
长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可很快又被凝重取代,沉声道“小姐吩咐我去查高占,已经有结果了!”
“这么快?”傅婉言惊讶的看着长安。
长安微微一笑“倒也不是我快,而是长生那里有发现,派人过来禀报。”
也是如此,他才能在傅婉言遭遇顾蘅的时候出现在密道。
原来如此!傅婉言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武帝二十年秋,高明任抚州刺史,身边就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幕僚!”
傅婉言眸光微闪“高占?”
长安点头“不过那时他的名字叫邢英!”
邢英?傅婉言默念了一遍,心里有些奇怪,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小姐觉得很熟悉?”
“确实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或是见过。
“熟悉就对了!”长安倏然一笑,傅婉言莫名抬头看向长安,长安笑容渐淡,道“小姐之前开始追查义父贪腐案件,查到了主理案件的刑部尚书刘义,通过他受贿,我们查到了户部侍郎祁仟吉。”
“祁仟吉是当年中山王灭门案主审官之一,也是由他的意外死亡与其他几位主审官的遭遇,我们盯上了中山王灭门案,认为义父的死因与中山王案有关。”
“的确如此!可这又与邢英有何干系?”傅婉言还是不明白。
“干系可不小!”长安难得的卖了一回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