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就变得不知所措,附近压根就没有躲避的东西,就看到前面的胖子回头就开始上院墙,我没办法也只能照做,那院墙很高,直接连着正房,慌乱之下,我看到隔壁的狗正朝我们的方向叫着,我一下捡起一个瓦片直接扔到隔壁家的铁门上。
紧接着咣当一声,隔壁家的院灯亮了,我跟胖子趴在瓦房顶上,骑着屋脊,一动不动得看着院子。
那狂叫的狗看我扔了一块瓦片,就开始朝着落地的那瓦片狂叫。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骂,那狗马上就没了动静,然后我就看到隔壁院子里的一个老头,穿着毛衣毛裤。拄着拐杖出了屋门朝大门走去。
就在同时,在高高院墙的另一面,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孩子也开始朝外面走。我看着房子下的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喘。
现在我们在房顶,处于没被灯光照射的地方,而那孩子跟那老头,是在院子的灯光照射下,所以我们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我们很安全。
那拄拐老头踩着泥土,趔趔趄趄地走到大铁门后,开了中间的小门,然后就开始来回地看,看了好久也没看到什么,就用极其苍老的声音大声地喊了一声:“他妈谁家小王八犊子,大半夜不睡觉,手欠的有人养没人教育的!”
这时正好隔壁的疯孩子走到出来,正撞见那老头,就看那老头见到孩子也是吓了一跳,就对那孩子大声骂道:“妈的老了老了没好运气,跟你这傻子做邻居,以后半夜给我肃静点!”说完了还拿起拐杖打了那疯孩子的脸,我看到那疯孩子就开始大哭,被拐杖甩了一脸的泥。
骂完了那老头就进了院子,朝着狗又是对狗祖宗的一通问候。
然后老头拄拐进了屋,我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然后就看到隔壁的疯孩子也哭着回了屋子。
熄了灯,一切又归于平静。
就听胖子小声对我说:“我靠,虐待儿童啊,你俊哥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示意他别说话,现在先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就小声对他说:“咱们直接从瓦房后面下去,前院肯定是没戏了。”说完我就开始准备,还不停地小声让胖子小心,别像刚才一样。
胖子还忙着解释他刚才踩到矿泉水瓶子的事,我已经没心思听了,骑着刚下完雨的瓦房屋脊,裆部已经凉的快透气了。
我用手势对胖子说让他小点声,然后告诉他我先下去,然后让他听我信号。胖子听了就连忙点头,我一下就把右腿抬起来,跨过屋脊,像滑滑梯一样往后院滑去,等双腿悬在屋檐的一刹那,腰部瞬间用力,然后单膝跪地,尽量保持落地的声音小点。
我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除了一个破旧的土坯墙,压根就没有院院墙,可能原来是学校的缘故,后来住的人就没再修缮后院。
确认安全了以后我就尽量压低声音,用自己的气息出声,对瓦房顶喊道:“下来吧,安全!”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头顶上一个黑影,我赶紧下意识地躲在一旁,就看到胖子墩的一声坐在了地上,我赶紧打开微型手电,看到他表情极其痛苦,又不敢喊出来。
我赶紧去扶他,就听他在我耳边说道:“那房顶的瓦片太滑了,你他娘就不能接我一下嘛,这下我这屁股蛋直接摔成了腹肌了!”
我心说我他娘的要是能接住你肯定就成了举重世界冠军了,就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安全的地方,问他怎么样。
“幸亏你俊哥我摔的多,已经习惯了。”
我听他说没事就赶紧朝后院的窗户那看,因为如果想了解线索,正门不成也只能走后门了。但是我还没等把目光从那后窗移走,就发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类似坟包的小土包,上面好像摆着一个东西。
一旁的胖子扶着我起来,好像也看到了,就小声问我:“那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就朝那边走去,胖子在我后边扶着腰,看着那后窗里没有光,确认安全后也跟了过来。
月光仍旧忽明忽暗,我看不到任何那东西的具体细节,就加快了脚步,朝那土包走去。
等到了那土包前,就立即打开了我的手电,这一照之下我就出了一身冷汗,发现那竟然是一尊神像,神像本身并不可怕,但是那神像我分明见过,那是我们村里龙王庙里的龙王神像。
在灯光下,我看到龙王神像通体黑色,瞪着的大眼睛盯着前方,神像的瞳孔是红色的,其他的地方略带白印,像是被磕碰了一样。
我不敢与那龙王神像对视,就赶紧看向那龙王的龙角,却发现此时那龙角竟然少了一个,我心里犯着嘀咕,就听到后面的胖子惊讶道:“我靠,这雕像怎么这么大,是谁给搬到这来的?”
我赶紧回头对他做出嘘的手势,然后同时我就看到,在地上竟然有三炷烧到一半的香,正插在土丘上。在香的旁边,正是那个掉落的龙王神像的角。
胖子看到那龙王神像的角就想拿起来,我拦住了他,觉得周围这一切太蹊跷了,就赶紧问他:“胖子,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
胖子听了就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然后问我:“疼不?”
我扯开他的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在做梦。
但是这周围的一切太奇怪了,首先,本身这房子不可能只有一扇后窗,其次,这坟包似的土丘跟这龙王神像是怎么被搬运到这的?最后,那龙王神像肯定是被人亵渎了,那亵渎神像的人又会是谁呢?
我正思考着,就被胖子一下按到后墙上,我刚想说话,就看到竟然从那后窗里透出了一丝光,我屏住呼吸,盯着那透出光的后窗,生怕那疯孩子一下跳出来,然后看到我们就对着我们大哭,那样我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想到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时间,那屋里的灯光就又熄灭了,我刚想放松下来,竟然听到刚才开灯的屋里竟然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