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有点慌张,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营地周围,发现营地临时搬走好像是我们同伴主动搬走的,但是他们在没通知我们的情况下以这么快的速度搬走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我并没有那群人的联系方式,便把电话打给了逍遥,问他那边的情况。
但是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逍遥的电话提示音里竟然循环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播……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我清晰地记得逍遥我们之前还发过短信,但是如今是空号,难道是他注销了手机号?
一切都不得而知,目前我自己的状况就好像我得了什么丧尸病,所有人都故意地远离了我。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要不是百家村还有人家开着灯,我这的会觉得好像是世界末日发生了一样。
我把车开到了西沟外,用远光照射着西沟里,我不知道这沟里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事已至此,一切的事情都得靠我自己搞定了。
我把所有的车灯打开,顺着小时候的记忆,把车从西沟的正沟门开了进去。
由于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所以即使是黑夜,我也能清晰地记起我曾经在哪个沟汊点过炮,在哪棵树上淘过鸟。但是越往深我就越觉得奇怪,两边的土壁我都记得,唯独不知道那锁龙井的位置,但是沟里深度是有限的,我一直走总会有尽头,于是我加快了速度,继续朝里面开。
发动机的轰鸣响彻整个山谷,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希望看到小时候就没看到的锁龙井。
在开了大概三十分钟以后,车前就已经没了路,剩下的只有一些羊肠小路,容不开一台霸道车进去。
我下了车,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树更粗了,沙棘更密了。
我小时候对西沟的记忆就只停留在这里了,因为如果再往里行走,被沙棘覆盖的灌木密集分布着,我们肯定不会受那种皮肉之苦。
但是如今不一样,胖子失踪,连营地也消失了,至于姚家人是否也在这个西沟里我更不得而知,只知道如今,自己孑然一身,不继续探究的话肯定是前功尽弃了,而且胖子有可能在西沟里,所以我务必要继续前行。
我回车里穿了一件冲锋棉衣,又带了个防毒面罩以挡灌木树杈,一切准备就绪,我就用登山棍打着杂草,继续朝里面进发。
打杂草是个力气活,很快我就浑身被汗水浸透,我驻足休息,望了望四周,全是灌木沙棘,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月明星稀,一切显得无比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一人走夜路的恐惧,反而走的很有勇气,我打着杂草,继续行进,以一心也想把自己走消失了一样的状态,走了个大半夜。
终于,在天边逐渐泛白的时候,眼前的杂草树木才开始少起来,我回头看了看自己走的路,一阵疲劳感就涌上了头顶。
我从背包里拿出保暖睡袋,又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打算休息一下。不知道第二天是什么天气,于是又添了几件衣服,直接围在身上,这才拉上了睡袋的拉链。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一夜都睡的很安稳,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但是天已经亮了一大片了。
我在睡袋里是听见外面巨大的风声才被惊醒的,我拉开睡袋,出来看到太阳已经挂在山边一半,快升出来了,我赶紧把衣服睡袋稍作整理,然后放进背包,打算继续行进。
我回头看了看布满矮灌木的窄路,也有点佩服自己的毅力。又转头看了看前方,前方的路虽然没了沙棘灌木,但是路却显得异常窄,最让人感到压抑的是,两边的土壁也越来越高,如果前面是个死胡同的话,那我这一路就彻底交代到这里了。
我没想太多,开始继续赶路,知道这种被人很少发掘的地方,应该是会有些线索的。
而且,小时候记得奶奶讲过关于西沟的故事,流传的最广的就是西沟里的“大脚怪。”
说是人们在冬天来沟里追野兔,打野鸡的时候,发现在西沟深处,总有些巨型的脚印留在雪地上,但是在附近也没发现其他东西,所以这个传说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用胖子的话说,传说多的地方古墓就多,我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但是前几天飘的一场小雪花早就融化尽了,所以大脚怪的脚印我肯定是看不到了。
我继续往前走着,由于地形的因素,两边越往深就越呈现出一种“一线天”的趋势,我估计刚才在睡袋里听到的风声就是这种地形造成的。
路越走越深,风声也越来越尖锐,听起来好像是女鬼的哭声,所以即使是白天,走在这窄路中也会被吓得一身冷汗。
这地形虽然很常见,我也能偶尔的透过一线天看到半边太阳,但是这路总是走不到尽头,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而且风声听起来也让人感到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幽闭恐惧症的原因,我越往里走就越感到心慌,但是走了都快两个小时还是看不到尽头,我索性停下了脚步,靠在一边的土壁坐了下来。
一直走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当我一停下来,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恐怖,唯独风声还在呼啸,我点了一颗烟,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不知道是走太久了累了还是视觉疲劳,总觉得这两边的土壁越来越窄,我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风声还在呼啸,我刚想起身继续往前,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其他的声音,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幻听,但是随着我听的越来越仔细,那幽幽的声音就愈发的清晰,我屏住呼吸,终于在耳边听到了一些特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