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着车的方向进西沟,却发现西沟门口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上了几道矮门,都是那种军用的门,呈v字形摆放着,而且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一个类似收费口的窗口,一直有人在检查来往的车辆。
我又匍匐着接近了那门,发现那些看守门的竟然是一些士兵,还是配着真枪实弹的士兵。
我彻底被吓瘫了,我不知道眼前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我极力着镇静下来,回头用夜视望远镜才发现,村口的地方正在摆放第二道栅栏门。
以这种警备程度布防,要么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要么就是西沟里发现了外星人!我心说糟糕,按这样部署下去,我肯定会被发现,按这种警戒程度,我被定上什么罪名都不一定,到时候的下场肯定是生死未卜啊。
我回到那沙坑,心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肯定有机会能出去,现在的我已经不想知道什么灵异事件的科学依据了,出了这个警戒圈就是我余生最大的愿望了。
我倚在坑旁,踢着脚下的沙子把自己衣服有明显颜色的地方遮盖起来,然后定了定神,想着离开这鬼地方的方法。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想到故事的最初:本是大学生的我不知道怎么陷入了另一个故事中,这个故事里充满了灵异跟不科学的事儿,但是总归没人出来解释,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踏上了探索这些秘密的路。
夜色朦胧,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雪花硕大,落在我的脸上并没有立刻融化,让我感觉到每一粒雪都沉甸甸的。
也许是我快被冻伤了,皮肤已经没了温度,但是我依然不敢动,旁边路上的车子发出的发动机轰鸣声让我听起来异常恐怖,比我经历的任何灵异事件都恐怖。
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想起了美国的禁区——51区,我觉得那里刚开始建造的时候,应该就是这种程度吧,想到这,我立刻想到,难道我们村怪事经常发生,惊动了官方?然后官方在这里查到了什么东西?一个类似具有神奇力量总让这里不得安宁的灵异东西?
我没敢再继续往下想,我觉得小时候奶奶讲的灵异故事,要比眼前的情况真实并且可信多了。
试想一下,小时候你依偎在奶奶身旁,缠着奶奶给你讲故事,你奶奶告诉你,咱们村来过部队,但是不是来打鬼子的,而是最高级的部队,把我们这里围起来了,毁了村庄,所有村民不翼而飞,还有一辆一辆大车驶进西沟,不见出来……
这样的故事在奶奶口中说出来,奶奶应该是穿越了时空过来专门给我讲故事的。
我终于按耐不住了,抖了抖脚下的沙子,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觉得探究西沟里到底有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眼前的我只有乖乖“投降”,寻求他们的帮助,才能挺过眼前这一关了,否则我非得被冻死不可。
想着我就跳出了沙坑,最近的一辆大货车前站住,朝着车窗的方向开始大动作的摆手。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被乱枪扫死的准备,但是眼前的情况貌似还没那么糟——只有一个拿枪的人对着我,然后是另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下了车,走到了我身旁,他看着我满身泥土,推了推眼镜,问我:“你是来这里干嘛的?”
我刚想说话,嗓子被痰卡了一下,然后正好就灵机一动,随口而出:“啊吧,哈哈哈,啊啊啊,啊吧啊吧……”说着我故作疯癫,指着货车哈哈大笑。
那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喊了身旁的助手,说道:“又是一个疯掉的村民,这鬼地方还真奇怪,带上车,进谷里兴许有用。”
我听了心里就咯噔一声,不知道他娘的装疯卖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事已至此,我被抓了起来,最后是不是成了别人的小白鼠还不一定,所以还不如跟他们进西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秘密。
我上了车就被绑了手,送进了一个类似茅坑的单间里。
我一抬头就看到门上挂着的闪着红色光芒的摄像头,然后赶紧嘴角上扬,又开始了傻笑。
车里的环境很封闭,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货车后面装的竟然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一个个包厢。
我正继续盯着摄像头傻笑,就听到单间外有声音:“又是一个超自然现象保护区,如果每次都用这种直接封闭的方法,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听说这地也闹鬼,据说这里探究秘密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每到面对大众用科学解决不了的时候,都是老套路,表面请专家团队,背地找风水先生和媒体辟谣,哎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也会跟昆仑山一样,最后彻底被封闭,连我们自己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啊,咱们应该趁今晚,能多了解就了解一些,这世界真的太奇妙了哈哈哈……”他们的说话声消失在货车的轰鸣声里。
我再也傻笑不起来,果然是新的禁区,出现了。
由于监控的原因,我索性直接瘫坐在地上,紧闭双眼,还故意流了口水,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过了没到十分钟,车就停下了,我听着外面的动静,想捕捉一些信息。
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我就受到了这一辈子最高礼仪的“放逐”。
我一直觉得是我戏好,瞒天过海骗了那些“科研人员”,但是不管为什么,我成功逃脱出来把整件事记录出来还是好的,毕竟这个地方没有昆仑山的名气,如果没有我,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被救护车直接拉走的,在被医生给我送进精神病院是我最后的记忆。
现在的我正被拉着进行这个月的体检,没人知道我一直在演戏,我也不知道父母跟其他村民到底去了哪里,我只知道,我只能留在这里,一辈子都没办法出去。
写到这里,我想我一会应该会把最后这一章撕掉吧,毕竟当我的主治医生看到我这一章,他会知道所有秘密,所以我还得劳烦自己再重新编一个结尾,写到我这本《梦游启示录》上。
至于精神病医生们,肯定不会注意到我这一页被撕掉的痕迹吧。
对了,忘记说了个可笑的故事,最近有两个医生总因为我吵架,一个说要把我的日记出版成书,觉得可以稳赚不赔,就叫做什么精神病人手记。
但是另外一个医生总是拒绝,骂那个想出版我日记的人是精神病。
我经常远远的看着他们,毕竟这场面很难得,诙谐且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