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廖家的本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忌惮我的身份,但是你却不一样,他们可能不止派出廖家本家的高手。”
“甚至会派顶尖的杀手来取你的性命,至于东西,他们可以杀了你之后再慢慢的寻找。”
老爷子的担心不言而喻,让秦昊的心中微暖。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老爷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想办法怎么度过这一劫。
秦昊点了点头开口道。
“这些我都想过,现在我反而更加期待一些真正的高手上门挑战。”
说罢,秦昊将之前在比武大会上,跟刀疤男学到的那一招简单的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既然这样的话,反倒对你有利,他们不清楚你还有这么逆天的招式,最初的时候,一定不会派出绝顶高手。”
“只会小心试探,这或许倒是一个让你成长起来的机会。”
老爷子的话,倒是跟秦昊想到了一起。
老爷子既然知道秦昊还有后手,反倒是放松了不少,乐呵呵的说道。
“没想到,一向耀武扬威的廖家,会碰上你这么一根难啃的骨头。”
秦昊低头嘟囔了一句。
“京都廖家……”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之间的较量,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
“他们以为,仗着自己年代久远,根深蒂固,对付我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为我不过就是孤军奋战,实际上,只要我愿意。”
“随时都能拉起一个秦家!”
面对秦昊的强大自信,老爷子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放任你自己自由发展,没有束缚的话,说不定现在会有更高的成就。”
老爷子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
世人都因为,秦昊是靠着廖家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实际上,在最初的时候,廖家或许确实给了秦昊一些助力。
但是秦昊的成长速度实在太惊人。
以至于,现在的廖家,对于秦昊也只有仰望的份。
或许说不定还会脱秦昊的后腿,反而限制了秦昊的发展。
秦昊听了老爷子的话之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对着老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廖爷爷,你不能这么说,你跟菲菲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反而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有你们在,我才能安心的在外拼搏。”
“你们,就是我秦昊的家人,或许如果没有你们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秦昊。”
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
“你这孩子,还叫上真了,我就是随口一说,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菲菲这个孩子交给你,我放心的很。”
秦昊听了老爷子的话,心里猛地一揪,看着老爷子那张乐呵呵的脸,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既然您这么担心菲菲,不如跟我们一起回云城吧。”
老爷子缓缓摇头。
“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在折腾了,要是回去的话,就等到年底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老爷子的话,让秦昊心里一疼。
看来,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
所谓的年底,恐怕已经是他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了。
秦昊想说些什么,只感觉如鲠在喉,沉默半天,也只能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东西的廖菲菲和秦昊就启程会云城了。
挥手告别,廖菲菲满脸不舍,但是却并没有意识到,老爷子眼中,那满满的欲言又止。
郑国伟收到秦昊回云城的消息之后,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跟秦昊的一战。
他惨败之后,狼狈的跪在地上表示整个周家的臣服。
省城很多明眼人都已经看出了郑家的风向变化。
现在的郑家,已经不是郑国伟在做主了。
有些人,转而越过郑国伟,直接去讨好秦昊。
而另外一部分,直接选择了跟其他世家的合作。
郑家一时间也算是元气大伤。
郑国伟唉声叹气,却无计可施。
而一边的郑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憋不住问道。
“爸,难道我们郑家,以后就这样了吗?辛苦积攒百年的基业,现在就拱手送给一个外人?”
郑国伟冷冷的看了郑宗一眼,开口道。
“不然能如何?秦昊的实力,你亲眼目的,现在的我都打不过秦昊,你能打得过吗?弱肉强食,这就是生存法则。”
“这一点用不着我教你吧?”
其实郑国伟何尝不憋屈,堂堂的郑家家主,现在却被人背后戳脊梁骨,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技不如人,也是能咽下在这口闷气。
郑宗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找大伯父帮忙。毕竟,归根结底,他也是郑家的人。”
郑良秋是郑国伟一母同胞的哥哥,从小到大,对生意场上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甚至不怎么喜欢社交。
对亲人之间的关系淡薄。
在郑家是一个十足的怪胎。
但也可能越是这种古怪的人,在某方面的天赋就越强。
郑良秋在武道方面的天赋,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郑国伟努力专研几十年才能突破到的境界,郑良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越过了这个层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心生自卑的郑国伟更是越发不喜跟郑良秋联系。
甚至在郑家,很少能听到这个名字。
几乎已经成了某种禁忌。
今天要不是逼不得已,郑宗还真不敢轻易提起这个大伯父。
如今事已至此,情况不可能更糟,而把郑良秋请回来,对付秦昊的话,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及时郑国伟不愿意,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正在郑国伟想着其中的利弊关系的时候,郑宗忽然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佝偻的人影。
在夜色下,这个人影站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的阴森,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客厅里的两人。
看的郑宗不由有几分心慌和一种恐惧。
“你怎么来了?”
郑宗听着父亲稀疏平常的声音。
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