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想了想,云幽也不敢打扰她,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司徒颜突然昂起头,“我有办法了,你不出去,对我们反而更有利,你到时候就乖乖的待在里面什么也不做,让夜觐奇放松警惕,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我现在就回去跟云麒商量,会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的。”
云幽听见她这么说以后,心里终于安心了,“有你这句话,我终于放心了,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吧,既然决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司徒颜也是点了点头,毕竟1只是来送个糕点而已,她亲自前来就已经非常异常了,这个时候如果待太久的话,难免让人怀疑她们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嗯,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最后两天时间,坚持过去就好了。”司徒颜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安慰一下云幽。
云幽点了点头,“嗯,我当然会的。”
等宫女回来奉茶的时候,司徒颜已经出去了,宫女有些莫名所以,“娘娘?慧安郡主呢?”
“她留下来又没什么事儿,把糕点放下以后就走了。”
那你还让我去奉茶,这是宫女的心声,但是她肯定不能说出来的,不过看云幽吃到糕点以后这么高兴她这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昨天到现在,她可是看见了云幽一直在焦虑,甚至昨天的觉都没睡多久,现在这么轻松,肯定已经好了。
司徒颜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走过,而且不小心撞到她了。
司徒颜眉头皱了皱,宫女抬起头,司徒颜这才发现,宫女脸上一边已经高高肿起,很明显被人扇了巴掌,这会是谁做的?但是一个宫女在皇宫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皇宫里的一条人命就是这么的不值钱,更何况还有平时的随意打骂呢,这都得看她们主子的心情了。
撞到她以后,宫女也是非常的惊恐,直接就跪了下来,“慧安郡主对不起,是奴婢莽撞冲撞了您,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扇起嘴巴来了,司徒颜赶紧制止她,“好了好了,不就是撞了一下嘛,没什么的,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我……我……”宫女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大概来。
“我想去找太医,我家娘娘被宁妃娘娘罚着在地上跪了两个时辰了,我家娘娘只不过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宁妃娘娘怀有身孕,但是自己不小心崴了一下,非怪在身边的娘娘没有搀扶好她,于是我们家娘娘就被罚在烈日下跪了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司徒颜听了一阵惋惜。这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受宠跟不受宠的,母凭子贵的,身后有母族撑腰的,层出不穷,而真正没有身份的,就只能任人鱼俎了。
“你现在去太医院还要多久啊,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一下吧。”终归她空间里面还是有些药的,如果是中暑的话,那她空间里的药也能起作用。
“可是慧安郡主,这御医……”
“你这里离太医院这么远,等太医过来,你家娘娘还能不能撑住啊?”
宫女想了想似乎也是,“那就劳烦慧安郡主了。”
司徒颜跟着她进了一处宫殿,宫殿算不上太豪华,她家娘娘估计最多也就只是一个嫔位而已。
走进一个里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躺在床上,脸色有些红,面容姣好,如果在后宫里面算的话应该也算是佼佼者了,但是还是一个嫔位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你家娘娘就是中暑了。”
司徒颜从空间里面拿出藿香正气液,“这个给你们家娘娘喂下去。”
宫女拿着这个东西的时候,因为根本就没有见过,所以手都在颤抖,不知道司徒颜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个东西到底是真的能够医治娘娘的,还是会害了娘娘啊。
司徒颜见她久久没有动作,直接拿过,“算了,我来吧。”
宫女的手向前伸了伸,但是动作却非常的缓慢,很明显还在犹豫,因为她分不清司徒颜是敌是友,因为可以说应该没有哪一个人是会这么好心的吧,万一她要是有什么企图,那她不是害了娘娘了吗?
司徒颜眼睛微微一眯。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眼中的不信任,但是也并没有生气,毕竟在宫里,像她这样忠心的丫鬟也很少了。
而且她的确是不请自来,所以被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她是这个丫鬟的话难免也会怀疑一下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家娘娘怎么样的,毕竟我跟你们家娘娘无冤无仇是不是?”
宫女的眼睛闪了闪,似乎觉得对,这才松开了手。
司徒颜轻轻抬起她的头,然后把藿香正气液给她喂了下去,然后在她的脖子和眉中心使劲掐了掐,直到掐出红色才停了下来,这也相当于小型的刮痧了,对她身体有好处。
宫女在一旁看的非常揪心,不过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好几次想出手制止,但是又停了,算了,没准她真的是在救娘娘呢。
不久以后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幽幽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迷茫,在看见司徒颜以后眼中是怀疑的色彩,但是看到一旁的宫女之后才松了口气。
“秋兰,这位是?”
可能是因为刚醒来吧,所以脑子还有些混乱,司徒颜也能理解,毕竟中暑过的人都是这样。
秋兰指了指司徒颜,“娘娘,这位是慧安郡主,奴婢去找太医的时候正好碰上她了,是她随我过来医治的娘娘。”看见她行了,秋兰眼中也是感激的色彩,所以看司徒颜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嘉嫔揉了揉头,“原来是慧安郡主,多谢慧安郡主了。”
但是嘉嫔眼中明显还有一些怀疑,毕竟她跟司徒颜无亲无故的,司徒颜过来救她,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企图,不然何苦来就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呢。
“行了,既然嘉嫔娘娘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颜说罢就站了起来,嘉嫔脸上是惊讶的表情,她觉得司徒颜要么是有企图,就算没有,这么救她也应该是有要求的吧,但是没想到她居然站起来就走?这是什么意思?
“留步慧安郡主。”嘉嫔开口留住了她,“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要是以后你在宫里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能帮得上忙的我自然会帮你。”
司徒颜缓缓一笑,“不必了,我来救你并不是有什么所图,只不过刚才你的宫女非常匆忙,她说要去找太医,但是你们宫殿离太医院这么远,所以我碰见这件事总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才过来的,再说了,宫中的女子本就可怜,尔虞我诈,栽赃陷害,我已经听秋兰说过了,你是被宁妃娘娘罚跪才会这样的,我也没有兴趣去问你到底跟宁妃娘娘发生了了什么,但是在宫里生存很艰难啊,不仅要明哲保身,还要留住皇上的宠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嘉嫔苦笑一声,“因为只有留住皇上的宠爱,我们在后宫里面才能过得衣食无忧,只有留住皇上的宠爱,我们才不会被其他人欺负。”
司徒颜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如果她不是学习过上下五千年的变化,看了这么多的烂清宫剧,这么多妃子的尔虞我诈,她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像嘉嫔这种位分不高的人,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生一个儿子傍身,司徒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平时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管别人的闲事。但是现在她居然开了一句又一句的口,直接跟嘉嫔聊了起来了。
“嘉嫔娘娘,你为什么没想过生一位皇上傍身呢?”
嘉嫔脸上是复杂的苦笑,“我怎么没想过生个孩子啊,在这后宫里的女人,估计没有一个不想生一个皇子的,但是这么多阴谋诡计,后妃直接的争斗,或许别人什么时候在你的饮食里面下了绝育药你都不知道。”
司徒颜皱了皱眉,她不是医生,能够让嘉嫔苏醒只不过也是巧合问题,现在听见她这么说,也是没有发表言论的,因为她也看不出嘉嫔娘娘到底有没有被下过绝育,这个需要正规的机械才能看得出来,当时她穿越的时候因为她又不会医术,所以带的都是那些有价值的东西,至于检查身体的医疗器械,她还真的没有,只是带了很多的药。
“这个你有没有让太医给你看过身体呢?”
“太医。”嘉嫔惨淡一笑,“终归没有孩子傍身,那些稍微好一点的太医都是有主子的,平时让秋兰去请他们,不是推脱就是要去给各宫娘娘诊脉。”
司徒颜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其实在后宫里面像嘉嫔这样的女人还多的是,她要是一个个都同情的话,也同情不过来啊,因为这就是后宫里的生存法则。
不过嘉嫔也还算命好的,至少她还时不时的有皇上的宠爱,不然也到不了嘉嫔的位置,但是至于怀上龙种这件事情。
皇上虽然已经有这么多孩子了,而且全部都在争夺太子之位了,夜觐奇马上也要五十了,但是身体还非常硬朗,而且年富力强。要是没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这个位置坐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到时候她们的孩子也想到了,届时太子之位是谁的,谁登上这江山,谁又知道呢。
司徒颜摸了摸下巴,其实跟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想必每一个女人都不愿意吧,只不过身处后宫,她们第一个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想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他们就只有抓住那个九五之尊。
“有了。”司徒颜突然打了个响指,虽然她没有医术不知道嘉嫔现在的身体状态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空间里面有这么多的药,也是有医治女子的药的,说不定能够帮上忙啊。
“我这里有一些药,应该对你身体有好处,但是也只是尝试一下,至于能不能怀上龙种,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真的吗?”嘉嫔脸上出现了一抹激动,但是随即又凝了凝眉,因为她跟司徒颜无亲无故,司徒颜到底是因为什么帮她呢,又不图她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帮我啊?”听见嘉嫔的怀疑,司徒颜波澜不惊,也不生气,“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后宫的女人非常可怜,我跟你也算是有缘,我们将军府已经退出朝堂了,不想过尔虞我诈的生活了,所以我对你也没什么意思,另外你也没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去费心。”
虽然话有些直接了,但是毫无疑问司徒颜说的是事实,嘉嫔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但还是有些犹豫,“为什么这些药跟太医给的不一样,这个是怎么打开的?”
毕竟现代的包装跟古代的中药包装还是有区别的,看上去就很奇怪的样子。
司徒颜打开了药盒,拿出里面的药,她其实也没有给什么药,一个就是促进排卵的,还有一个就是帮她疏通输卵管的,女人不孕有很多原因的,有些可能就是因为输卵管堵塞等等问题,先一样一样排查吧。
“这个蓝色的药,等你月事结束以后在吃,一天吃一颗即可,还有这个白色的药,一天吃三次,早中晚,一次一颗即可。”
嘉嫔看着秋兰,秋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来了,司徒颜叹了口气,“我也无法保证这药是否有效,你先一试,如果没什么效果的话,我在给你试试其他的药。”
“嗯,谢谢慧安郡主了。”不管怎么样嘉嫔都先道谢了,司徒颜点了点头,“不必多谢,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回去还有事情。”
“好,那慧安郡主慢走,秋兰,去送送。”
司徒颜拦住了她。“不必了,我不习惯有人送,你就在这里照顾好你们家娘娘就行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秋兰听见她这么说也只好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