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迟回到办公区,就看见张澄在办公区,因江敏和张艳昨晚在公司宴会上打架的事,宣布公司的惩罚。
“两人不顾场合,不顾公司声誉,打架,是不是觉的公司少不了你们?”
“刚刚上边发来通知,打架的扣除这个月的基本工资,再有下次,就走人。”
扣除一个月工资的处罚是从来没有过的,大伙儿面面相觑,这是要改革了啊!
“张组长,公司可从没有过这样的处罚……”江敏站起来。
温絮迟绕过张澄,坐回她的位置,然后听见张澄怒骂。
“你也知道从来没有过啊!这多得你们在新股东迎接会上动手,惊动了霍总,宋总,没开除你们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张澄越说越气,手指着江敏和张艳,“平常我对你俩算是最好的,可你们怎么回报我的?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要是不想干,趁早给我走人。”
张澄在气头上,没人敢接话。
“除了扣除基本工资外,每人写一份保证书,今天之内上交。”
话落,张澄气呼呼的转身要离开,却被张艳一声喊住。
“张组长,还有一个人,为什么不罚?”
张澄停住动作,转头看向张艳,张艳便说。“江敏说是温絮迟告诉她,我被黄昌荣睡了,如果不是她在造谣,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她,她不该罚吗?”
纵使她有靳御白撑腰又怎么样,这儿不是靳家的地盘,是乔小姐的地盘。
张艳的话一落,江敏立即就附和上来了,“对,就是她说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温絮迟抬头看了看张艳,只见张艳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然后又看江敏,这是要将她拉下水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她问江敏。
“昨天在办公区,大家都听见了。”江敏说完,又转声问众人。
“大家是不是听到了?”
和江敏玩的很好两人附和了,王林林,王科没应答。
温絮迟像很愤怒似的指责:“你们沆瀣一气,污蔑我。”
“我们怎么污蔑你了,就昨天张组长宣布公司晚宴的事后,江敏问你应酬的事,你说你先走了,张艳陪黄昌荣睡去了。”
温絮迟没有说话,只看着几人,然后又看向张澄,“张组长,我没有说过那些话。”
张澄皱了皱眉,“你能拿出证据吗?如果拿不出证据,那我也帮不了你。”
“张组长,造谣污蔑诽谤同事,公司怎么处罚?”张艳突然插问。
张澄只看着温絮迟,好似她的罪名就坐实了似的,说:“造谣污蔑诽谤同事,开除。”
温絮迟看向张澄,再问了一次,“真的开除?”
张澄点头,“当然。”
温絮迟这时,一改刚才担忧的脸色,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证据,我有。”
随后,那天在办公室江敏和她的对话,在办公区响起,清晰的落进了大家的耳里。
录音播放结束后,办公区一片寂静,江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作证的两人,低下了头。
谁都没有想到,温絮迟会随时录音。
“张组长,希望你刚才的说的造谣污蔑诽谤同事,就开除的话作数。”这话是张艳说的。
这时候,江敏才反应过来,她钻进了张艳的圈套里。
张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公司还真没有造谣就开除人的事,她没有那个权力,刚才只是吓吓温絮迟。
谁知,事情反转成这样。
最后,张澄便和稀泥似的说:“行了,这事我会上报上头,现在最主要的是,你们两人的保证书,赶紧写出来,上边崔着要。”
张澄离开后,温絮迟淡淡的瞅了眼张艳,张艳是在借她除掉江敏。
但张澄可能让江敏走?
她本来不想遂任何人意,无奈,被架到那个位置上,她也只有迎上去了。
只不过张艳经过昨天的事后,还敢来拿捏她,是乔馨明在背后撑腰吧!
看来那晚的事,公司不会给个说法的。
毕竟今天没有一个人说起,就算她现在去闹,估计也没有结果,反而会被张艳倒打一耙。
那先让她在这儿蹦哒着,到时一块收拾。
一大早,温絮迟就打了两场战,看出乔氏存在的问题,公司员工能力不行,还勾心斗角,公司的业绩自然上不去。
这个公司,不改革,再多资金投进去,都是打水漂的。
……
宋恩替温絮迟重新找的房子,是老式的单位楼,住在这儿的都是机关单位的老年人,小孩,很有生活气息。
温絮迟下了班,去酒店拎着东西就过去住了,两室一厅,一人住,十分宽敞。
站在阳台上,听着锅碗瓢盆的响声,大人教小孩做作业吼叫声,温絮迟觉的这是从所未有的温馨。
这儿比那些大平房,高档公寓更有人间烟火味,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姥姥一起生活的情景。
一整天的乏累在这一刻,又得到了安抚。
就在她静静感受人间平凡的时候,室内传来手机铃声,她收了心思,转身回到屋内,捞起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上的号码,是不熟悉的号,两秒后,她接了。
“姐姐,我是靳思莫。”
温絮迟想起来了,应道:“思莫,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能给甜甜再看看吗?甜甜上次你给她扎了针,她觉的好很多了,去了医院,医院说要做搭桥手术,但甜甜还那么年轻,不想做这个手机,你能不能帮忙给她看看?”
温絮迟听完,想到靳思莫和靳御白的帮忙,没多想答应了。
温絮迟按着地址搭车过去了,靳家在王冠,王冠是老牌的富人别墅区,进出需要有人出来接。
她到了王冠的门口,靳御白已在那儿等候着。
“女朋友。”靳御白下车,朝温絮迟招手,示意她过来。
温絮迟小迈几步走上去,“靳先生。”
靳御白推了推脸上的镜框,揶揄起她,“变生疏了。”
灯光下,靳御白依旧是很白的皮肤,金边眼镜衬托之下,给人贵气无边,开起玩笑,却又是温润。
她拎着包,笑得淡然,“那晚多谢靳先生帮忙。”
见她都说到这份上,靳御白也不开玩笑了,伸手打开车门,“小忙,不必挂心。”
“上车吧!”
……
黑色的宾利驶入王冠关卡,驾驶室的卢文,抬眼一瞥,看到了温絮迟的身影。
“霍总,温絮迟小姐。”
正闭目的霍卿延随声张开了眼,往车窗前方望去,果然看到了温絮迟的身影,还有靳御白,两人说说笑笑。
几秒后,温絮迟上了靳御白的车,随后车子启动,往里头开去,霍卿延的车是跟在他们的后头。
看着前方的车,霍卿延淡淡问。
“让你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卢文透过后视镜望着霍卿延,“温小姐的住处是乡下的住址,港市这儿并没有,住校,不过那晚她不在学校,在星亚酒店。”
车子缓缓往前,霍卿延眉头沉思片刻,“她一晚上都在那儿,跟谁?”
“她是十一点左右去的,只有她一人。”
霍卿延沉默了,脑子里闪过昨晚她怒恨的眼神,体香,还有她为靳御白愤不平的说词,脱口而出:“查不到十一点前她在干什么?”
“查不到。”
车内陷入寂静,霍卿延看着前方的车拐进靳宅,靳御白带人回靳家……
“再查。”他说。
查不到说明就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