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很看不起我,但是我隐藏不住感情了。”
霍卿延浑身戾气,本抬脚就要走的,但是听到这话,停住,冷盯着她。
乔馨明仰着头,眼上还有几滴泪,又穿着红色的晚礼,看起来倒挺楚楚可怜,还有一丝勾人。
“霍总,我不乎身份,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乔馨明急说。
也许见霍卿延没离开,乔馨明顿时又升出胆子来了,往霍卿延身边爬过去,去扯霍卿延裤腿。
但是霍卿延往后退了一步,没让她扯到,只不过他却蹲了下来,这一蹲,乔馨明身上的香水味冲进他的鼻翼,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问。
“你身上什么味道?”
没表情的脸上,微微动了下,是难以忍受的嫌弃表情。
乔馨明满怀期盼,误认为他跟那些男人一样有癖好,讨好的说。
“什么味道都可以有的。”
没什么情绪的眼,细微的闪过嫌恶,下秒,他站起身,往后退两步,直到闻到不那个味了,才再问:“你一直用这种香水?”
乔馨明看到了他的动作,心头咯噔一跳,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喷的是知名香水,味道很特别的,他竟然不喜欢?
她说:“不是,我刚买的,平常我用另一种。”
霍卿延突然想到,温絮迟身上从来就是一种味道,而乔馨明别说没有那晚上那个女人的气味,连喷的香水都让人难以入鼻。
她真的是那晚的女人?
霍卿延的眸子暗了暗,薄唇轻启:“你还记得我捡到的那个钮扣吗?”
正扶着墙壁站起身的乔馨明没反应过来,这跳跃有点大,茫然的看向他。
“5月3号,你走的时候离开时,掉落的那个钮扣。”他说。
乔馨明想起来了,站直了身体,点头表示记得。
“你知道它还有个作用吗?”霍卿延问。
乔馨明心头疑惑,除了给衣服当扣子,还能有什么作用?
又看霍卿延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很犀利,突然就意识到了她要是答不出来,他有可能怀疑她不是那晚的人。
乔馨明心头害怕了,不该把他喊住的,不喊住他,就不会出来这些事。
霍卿延看到了她的不安,追问:“不知道?”
“知道。”她忙的点头应。
“那你说它还有什么作用?”霍卿延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越平静,代表着越危险。
“就是……就是装饰。”乔馨明随口扯了个,那个钮扣看起来质地还不错,外形也挺好的,当装饰应该也圆得过去。
霍卿延唇角一压,“你确定?”
这一问,乔馨明忐忑得回答不上来,怯怯的看着霍卿延,点头。
霍卿延没再追问,但心里起疑了,她可能不是那晚上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她当时怎么看到这个钮扣会很吃惊?
还是说她以前见过这个钮扣?
这事还是得再查查。
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霍总……”乔馨明见霍卿延抬脚要走了,又急得跟上去。
她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霍卿延不是没遇过要凑上来的女人,但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怕死的,他耐心全无,再度停下,眼神冰冷的警告。
“不要再跟着,要说的都说清楚了,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
说完,再度抬起脚,离开。
乔馨明是不敢再跟上去了,但还是很不甘,为什么他能接受温絮迟,却不愿意接受她?
“为什么温絮迟可以?”
回应的只是霍卿延脚步身,和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是连搭理都不想了。
乔馨明恨恨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要是知道,温絮迟接近他,是为了报复他,他会怎么样?
她期待那天的到来,也让他们这些人,尝尝这种滋味。
她要想办法,不让温絮迟把她顶替的事说出去,但又能把她是他前妻的身份爆出来。
……
霍卿延回到拍卖场时,拍卖会已经准备开始了,工作人员领着他到他的位置了,位置在前排。
“二哥,你怎么才来,温美人身旁的位置被靳御白占去了。”旁边的慕堇扬凑在他耳旁嘀咕着。
霍卿延立即就侧头看过去,不远处,果然看到了温絮迟身边坐着靳御白,眉头微蹙。
“你怎么没拦着?”霍卿延看着慕堇扬。
“我抢不过那个美杜莎啊,刚才可凶了,手上还被抓破皮了。”慕堇扬说着,伸出了手。
“你看看,我负伤啊!”
霍卿延没再说话了,但身上的气场却倏地冷了下来,一旁和白景行说。
“你刚才带着乔家千金出去干什么?你要是不带人出去,那个位置有可能是你的。”
慕堇扬点头,这不能赖他。
“不过你女人跟厉家什么关系,厉夫人去哪儿都带着她,还到处给她介绍青年才俊。”
听到这点,霍卿延脸色更不好了。
他们不知道温絮迟清仁的身份,但是他是知道的,以厉胜翁和夏望玺的情份,厉夫人像是会这么做的。
而且刚才厉夫人对她的偏袒,可见是很喜欢她。
就在这时,拍卖会开始了,三人收住声音。
第一件作品,是厉胜翁的上善若水的字,五万起拍,每次加价是一万。
“六万。”
……
“十万。”
依旧往上加,最后这副作品以二十万的价格被人拍去了。
之后依旧是厉胜翁的字,这次作品是个字贴,起步价是十万,加价是两万。
拍卖会如火如荼,现场竞争激烈,上了十幅作品后,霍卿延都没有拍任何一件,坐在旁边的慕堇扬小声问。
“二哥,你看中哪幅了?”
“还没到。”霍卿延淡淡的应,目光时不时往温絮迟那边瞟去,看到她跟靳御白交头接耳的说话,也不知靳御白说了什么,突然就笑了。
慕堇扬也不再问,他今天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必须得拍到厉胜翁的一幅字。
当到他看中的字时,他火力全开,要把那幅字拿了下来。
“各位,这幅作品是厉先生的女儿写的,起步价是五万,每加一次是一万。”
主持人的话落下后,开始拍,很快有人就举牌,有人紧随其中,一直往上加,直至加到了五十万,还有人继续往上加,突然,霍卿延举起牌,叫价。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