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延夹着烟蒂往阳台去,“只夏望玺一人?”
“陪同夏望玺还有一人,男的,但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卢文说。
霍卿延站在阳台上,望着暗沉的天,心情阴暗,说。
“你查一下,他们住哪,看能不能约个时间拜访。”
“好的。”
结束通话,霍卿延在阳台抽完烟,转身回了屋,五分钟后,拎着外套出家门。
……
温絮迟回到餐桌上,就听见厉胜翁在说。
“这次书画展,是我这两年的创作,以及夫人的一些画。”
然后看向夏望玺,“夏兄,这次开展,你要再没时间来,我们之间情谊可以到此为止了。”
夏望玺气笑了,看向厉胜翁的夫人,“看看,都威胁上了。”
厉胜翁的夫人一笑,两人见面,总是掐,但是又莫名的和谐。
“清仁,你的书法这几年精长不少吧!”厉胜翁看向落坐的温絮迟。
温絮迟从学医开始,夏望玺就让她抄医书,抄医书必须用毛笔,所以温絮迟的书法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温絮迟坐直身体,笑容宴宴,“厉伯伯,我那是雕虫小伎,不值一提。”
厉胜翁摇头不认同,“你的字,只要有人稍稍指点,书法界定有你一方之地。”
“有没有想过在书法上闯一翻呐?”
“老厉头,你当我的面拐我徒弟,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夏望玺瞪起眼,要急。
“夏兄,清仁是个全才,你不想看到她全面发展?”
这一问,夏望玺就噎住了,但还是气恼,“你不要尽说这些好听的。”
温絮迟看着像两个小孩斗嘴似的老人,笑应称赞,“都说人的时间花在哪儿,成就会在哪儿,清仁是以勤补拙,才能在医学方面有点成绩,全才是愧不敢当。”
温絮迟的谦逊,正是学习之人该有的品质,厉胜翁喜欢,又循循诱导。
“清仁,你现在医术上已取成就,你又还年轻,大把的时间精力,书法基础又比别人高,天份也高,可以往书法界发展。”
“老头子,你该不会想收清仁为徒吧?”厉夫人替夫引出话意,故意目瞪。
“这可不行,我还想认清仁为干女儿呢?”
厉胜翁一听,立即接茬,“那敢情好,女儿正好传承我的事业。”
夏望玺气坏了,不满,“你们夫妻俩合着挖我徒弟,真是太可以了。”
“哈哈……”
一顿晚饭,在欢声笑语中渡过,温絮迟感觉到家的温馨。
吃完饭后,温絮迟随着夏望玺进了书房,进书房后,温絮迟开始问长问短起来。
“师父,你晕倒,调理得怎么样了?”
夏望玺不满,斜瞪她一眼,“现在才关心起我的身体……”
温絮迟凑过去,两手挽住手臂,气怒冲冲,“师父,你还说我,你报喜不报忧,从来都让我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夏望玺被一顿训,当即就没了气势,快速的跳开话题。
“别说我了,你新研究的药投生产还顺利?”
提到这事,温絮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虚扶夏望玺的手臂到椅子边,两手按人坐下去。
“中间出了点小故障,不过没什么大碍,很快会投入生产。”
夏望玺伸手拿起台几上的保温瓶,一边拧一边叮嘱着,“你自个的药,一定要严守质量,别伤了自个的羽毛。”
“知道。”
温絮迟走到了对面坐下,“师傅,你这次来港市除了讲座外,是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
喝了口水的夏望玺掀起眼皮,面色严肃的点头,“这边的政府希望我们能来开个中医馆,但我年纪大了,已不想折腾这些事了,你有想法吗?”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事,也曾思索一翻,但温絮迟还是沉默了几秒,几秒后,她才说。
“师父,我现在有课业及乔家的事,想腾出手来,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觉得师兄可以。”
夏望玺抬手摆了两下,“你师兄不是那块料子,师父思索着,你读金融可以挑起医馆来,如分不出身的话,这事先放一边吧!”
温絮迟不觉得,“师父,你可别小看师兄了,他可厉害着呢?”
“你师兄医术能行,医馆开起来后,担个管理的或医生都行,但是让他全权主管医馆还差些,这事先放一边吧!”
温絮迟见状,也不再劝了,但想到个问题,眼睛一转,问:“师父,这建医馆是政府出资?”
“说靳家出资建馆,但是经营管理模式由我们定。”
温絮迟眉头一蹙,靳家?靳御白?
想上次,靳御白委托她去跟清仁联系,难道是为这事?
只是靳御白为什么会想投资医馆呢?
“怎么了?”夏望玺见她失神,问。
温絮迟敛神,和夏望玺说了靳御白找她的事,夏望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
“不管对方什么心思,这事先不着急回复。”
温絮迟点头,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快十点时,温絮迟准备告别离开,正要开口提离开时,夏望玺就说。
“清仁,刚才你厉伯伯和厉伯母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温絮迟以为刚才只是开玩笑,有点没反应过来,夏望玺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解释着。
“以前你厉伯伯和厉伯母就有这个想法,他们想有个女儿都想疯了,你就满足他们这个愿望吧!”
温絮迟噘起嘴,不满的追问。
“师父,你拿徒儿去做人情……”
夏望玺故作板起脸,“怎么,你还不愿替师父还人情? ”
温絮迟耍上小女孩儿的性子,哼一声后,控诉:“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师父嫌弃我了。”
然后故作伤心的就转身,“我答应就是。”
夏望玺看到生气又伤心的爱徒,心头就遭不住了,“为师什么时候嫌弃你,多点人当你后盾不好吗?你看看你,现在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温絮迟在门口停住,转身,一改刚才的面色,定定的望着夏望玺,夏望玺哼一声。
“霍家那个一声不吭就提离婚,你配不上他吗?还有你那个父亲,对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以后,不仅有我,还有厉家都是你的后盾,我要让他们以后高攀不起你。”
温絮迟突然跑回去,一把抱住他,鼻子一酸,“师父,你这样我会变娇气的。”
“女孩子家家,本就该娇气。”夏望玺理直气壮的。
温絮迟笑了,虽然被乔家人伤到遍体鳞伤,但是在师父这儿,她得到了最好的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