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秒秒过生日那天,大清早,就接到了秦妙语的电话。
“秒秒,一会儿我们在旺府酒店摆酒席,你出门了吗?”
秦秒秒刚刚为叶殺做完康复治疗,累的满头大汗,嗓音却轻快的说道:“行,我们马上就过去。”
“那……等下见喽,今天蓝邪也会来,想到就好高兴!”秦妙语雀跃的挂断电话。
秦秒秒对着手机笑了笑,男主和女主这么早修成正果,她提前把身份换回,算不算做了件好事?
“等下我要去旺府酒店,你要一起吗?”秦秒秒拍拍叶殺的肩膀。
男人睁开眼睛,似不情愿,艰难翻身。
“你希望我去?”他看着仍然毫无知觉的双腿,说道:“客人应该很多,你我一起公开亮相,怕会引起骚轰动,结婚的事,也将瞒不住。”
“我妈说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亲戚,你去的话没问题。当然,你不想去就算了。”秦秒秒摊开手,说罢,作势出门。
叶殺将她唤住,想了想,便说:“穿的漂亮点,半个小时,在车上等我。”
“嗯。”秦秒秒点头,回到卧室去换了衣服。
虽说秦妙语在秦家提议,把她们俩的生日一块儿过,但秦秒秒可不会没脑子,去抢她的风头。
这是秦妙语第一年在家过生日,理所应当,她才是主角。
所以秦秒秒选了身素雅的连衣裙,内里套上肉色打底裤,外面穿一件卡其色风衣,梳了个辫子就出门了。
她下楼之后,刘师傅早已把车备好,停在门前。
“夫人,早!”中年大叔笑眯眯的问好。
秦秒秒对他颔首,坐进车里,往诊所打了通电话,说临时有事,要下午才能去,让实习生在那儿盯一会儿。
约么过了有十分钟,叶殺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坐在轮椅上出现,他今天系了领结,就连头发也特意打理过,散发着摩丝的淡淡香味儿,由远及近。
秦秒秒打开车门,正准备下去。
刘师傅先她一步,下车把叶殺扶上座位,并安置好他的轮椅。
叶殺那双漂亮的凤眸落在她身上,眉角微皱:“不是让你好好打扮?”
秦秒秒憋不住笑,挑起一道眉梢:“打扮来做什么?给你壮脸啊?”
叶殺斜了她一眼,将脸别向窗外,刘师傅坐进驾驶室,将车子发动。
行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抵达旺府酒店停车场,秦秒秒的余光一扫,银灰色捷豹在他们车位的隔壁停靠,身长玉立的俊逸男子从车里走下来。
他一张面孔生的眉目如画,深邃的五官明艳而立体,单单站在一旁,自然的释放出斯文楚楚的气质。
“表哥!”秦秒秒降下车窗,笑着对男子挥手。
赫连毅勾起唇角,看见女孩儿那张不染世俗的出尘小脸儿,眼尾愉悦的弯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问你会不会来。”赫连毅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放在唇边,正要点燃。
秦秒秒下车,压下他手中的打火机。
“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赫连毅唇畔笑意愈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道:“还真的是嫁人了,小管家婆?”
秦秒秒被调侃的耳根子一红,回头看见叶殺拉长的黑脸,清了清嗓子,绕道轮椅的后头。
一边推他过来,一边介绍:“表哥,这就是我丈夫!你们应该第一次见面吧?”
“确实是第一次。”赫连毅到底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徐徐袅袅的烟雾中,男人俊俏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模糊。
叶殺因为洁癖,闻到烟味儿,反感的皱起眉头,随即不停咳嗽。
秦秒秒只能对赫连毅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啊表哥,我……老公他身体不太好,不能闻烟味儿,我们先进去啦?一会儿见!”
天知道!
秦秒秒在叫叶殺“老公”的时候,紧张的差点儿咬到舌头!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并未感觉到不适,进入电梯后,特意转过头来看她。
趁着四下无人,薄唇掀笑,漂亮的凤眸里满是魅惑的问着:“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秒秒不自然的转开眸子,小声道了句:“没什么!”
“这个称呼不错,以后你可以多喊一喊。”他心情不错的提议。
秦秒秒嘴角抽搐,再叫?她怕被自己给肉麻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秦秒秒推着叶殺的轮椅进入华丽的大堂,正门口铺着红毯,入目,一片琳琅满目的装饰,可以看出秦家人对这次生日酒席的重视程度。
秦秒秒看见李琴朝她们走来,立刻露出微笑,和叶殺迎上去。
“秒秒,叶殺,你们来了?妙语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她这会儿在化妆,你要不要去陪她一会儿?”
“嗯!”秦秒秒答应,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你自己可以吗?”
“去吧。”叶殺虽然双腿不便,但这张脸很有辨识度,一出现,就引起了很多瞩目,一些人端着香槟,想要过来给他敬酒。
虽说今日是秦家的亲戚朋友们过来,也难免不会有流言传出。
秦秒秒还是不想太声张,临走时,在他耳边悄悄说:“少喝酒,我很快就来找你。”
“嗯。”叶殺答应。
随着秦秒秒离开,立刻有人上前与他客套,他凛冽着面色,又变回那个少言寡语的高冷男子。
休息室,秦秒秒打开门,秦妙语刚化完妆,造型师正往她的头上戴公主冠。
“秒秒!”秦妙语见到她,眼睛晶晶亮的站起来。
“小姐,您先别动。”造型师一个不防,差点把罚冠给戴歪了。
秦妙语不好意思的坐回到椅子上,任由造型师折腾来去,看着镜子里的秦秒秒,语气透着哀怨:“我都让爸妈别搞这么麻烦了,等下蓝邪来看见我这幅模样,还不笑话我!”
“很漂亮!”秦秒秒由衷而笑。
走到秦妙语的身边,帮造型师搭了把手。
“你第一年在家里过生日,隆重一点,也让爸妈心里少点内疚。”
弄好了造型,秦妙语看着镜子里打扮的像小公主一样娇滴滴的女孩儿,脸蛋儿鼓得像包子。
“反正要是每年来一次,我可吃不消!”
秦秒秒笑而不语,没有说,当初她们还没换回身份,在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秦家为她举办的宴会远远比今日还要隆重。
这就是作为大家闺秀的痛苦,风光的表面永远是做给人看的,普天同庆之后的满身疲惫才属于自己,就像一句话说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样的道理。
秦秒秒陪秦妙语说了一会儿,直到后者电话响起,说蓝邪已经过来了。
她掏出两个厚实的红包,笑眯眯的塞到寿星手里:“猜想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直接包了红包,送钱最实在!妙语,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