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殺宠溺的走到她身旁,坐下时,亲昵又自然的环住她的肩膀。
坐在对面赫连毅眸光闪动,暗暗的将其中锋锐隐匿。
“既然要合伙人,干脆见者有份,算上我一个。”
“不会吧?这事儿你也要抢?”云琛开玩笑似得抱怨。
赫连毅挑起一道眉,微勾唇角:“我表妹的生意,我当然得帮一把。”
“果然是商人,你可真精明!”云琛笑意盈盈的用手指点。
而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商界大佬叶总,也不再沉默,垂眸温柔的看着小妻子,缱眷意浓:“如果资金周转不过来,尽管跟老公开口。”
“好的,谢谢亲爱的!”秦秒秒没想到他竟然支持自己?高兴的抱起他的脸亲一口!
她现在也算是人见人爱,团宠的即视感有木有?
对面的两只单身狗被迫吃了狗粮,纷纷转开脸,故意发出咳嗽。
拉斐尔·山迪不放心妻子一个人,笑着从沙发上起身道:“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回房间看看。”
“嗯,老师,既然您决定为师母进行治疗,这段时间,我留下来帮你。”云琛起身建议。
拉斐尔点头说:“好。”
随着中年人佝偻的身影消失,客厅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云琛发出一声叹息,与他们讲述这么多年,拉斐尔·山迪的不易。
“照顾抑郁症患者,本身对人就是一种折磨,老师这些年不断的调整自己,又要振作,还得照顾师母,我其实并不赞同他使用反引导疗法。”
赫连毅和叶殺在这方面皆是外行,就秦秒秒有一些涉猎。
遂接话:“先生是想要破釜沉舟,给太太一个机会,也逼自己一次。”
云琛:“所以这次我们要尽可能把准备做齐,争取一次成功!”
“我已经尽量让太太和叶晗溪多接触,希望到时候,对她有所帮助。”秦秒秒想到自己和叶殺当时在要紧关头,就是靠着孩子的哭声,才振作起来。
“你这个想法很不错,之后我们都在这里多陪陪师母,让她感受到来自亲人的温暖,对世间多些留恋。”
秦秒秒和他们谈话一直到叶晗溪睡醒,小家伙在卧室里的哭得好不伤心,叶殺先她一步冲进卧室!一看,好家伙,他们儿子竟然靠自己翻身趴了起来,因为颈部还支撑不起头,小家伙无助的趴在婴儿床里,模样好不可怜。
要知道小家伙才两个多月而已,这发育足足超前了一个月。
男人傻了一般的站在门口,瞪着大眼,又惊又喜。
“怎么了?”秦秒秒嫌他挡路,从缝隙钻进来,也被儿子的表现给惊呆。“天呐我的乖乖,你才两个月,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秒秒赶忙走过去,抱起小家伙,心疼的将他竖着贴在心口。
叶晗溪应该是在生气,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两只手紧紧的攥成小拳头,眼泪珠珠不断的往出冒。
夫妻俩人被他逗得哭笑不得,秦秒秒对男人吐槽说:“瞧你儿子脾气多倔?这么哄都不高兴。”
“他一定是饿了。”叶殺回手关上房门,避免外面的人进来。
秦秒秒赶紧坐在床上,摸了摸尿布还干爽,便撩起衣服,为小家伙哺乳。
叶晗溪一抱住粮仓,立马张开小嘴,咕嘟咕嘟的喝起母乳。
几分钟后,吃饱喝足的小家伙终于安静的眯缝着大眼睛,小嘴儿闲适的吐起了泡泡。
“老公,你看他的小样儿!”秦秒秒对宝贝儿子简直爱不释手。
男人趁着刚才工作了一会儿,从电脑前转过头,看向她怀里的小家伙,弯起唇角。
“像你。”
“我儿子当然像我了,对不对?”秦秒秒在叶晗溪的大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见小家伙一时半会不能睡,想到焦世晴和凌柏轩住在后面,干脆抱着他去转转。
“你陪我一起吗?”
“你先去吧,我开个远程会议。”
“好。”
秦秒秒推着婴儿车经过后花园,刚好碰见云琛和赫连毅在散步。
两个大男人肩并肩边说边笑,气场莫名和谐。
“表哥,云大哥。”秦秒秒笑盈盈的呼唤。
两个男人转头,一起朝她走来。
“做什么去?”云琛询问。
“哦,小溪不困,我带他去后面找世晴。”
“去吧,我跟阿毅也准备出去做考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建厂。”
秦秒秒乐不得他们多替自己操点心,笑艳艳的点头:“好,表哥,云大哥,办厂的事就多辛苦你们俩啦。”
“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赫连毅大手罩在她头顶,仿佛和她回到了小时候,可惜时光荏苒,不经意间,他们就长成了大人。
“那我先去啦,你们俩出去注意安全。”秦秒秒推着婴儿车远去。
赫连毅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收回眼神。
云琛对他内心的想法心知肚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劝慰。
“她现在已经比很多人幸福,你也别一直记挂,该放手时就放手。”
“我知道。”赫连毅收回眼,眼底有怅然的情愫,稍纵即逝。“我只是后悔,当年应该第一时间赶回来。”
这样,她是不是就不用把筹码全部放在叶殺身上?
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阿毅,有些事我们永远无法提前预料,就算你提前回来,也改变不了,她曾是你表妹的事实!”云琛压抑的提醒,赫连毅对她的情愫从何起?那肯定不是在她还是他表妹的时候。
他相信赫连毅的人品,不会做出格的事。
赫连毅只是喃喃自语:“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出国。”
多年的疏远,让她在遇到困难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
“你相信命运吗?”云琛突然问。
赫连毅转眸看他,深邃的眸子里隐隐浮现幽暗。
“从前不信。”但现在,他信了。
“其实你应该好好整理一下感情,对她到底是无法割舍的亲情,还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这两种定义,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赫连毅脸上浮现一丝忧郁。“这两样留给我的,终归只有一个结果。”
她,永远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