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缠满绷带的人，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直到警察的电话打来，才把我从悲伤的情绪上拉出来。
我赶到警局，许诺坐在审讯室里双目无神。
见我过去，她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我救你？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我从没有过这样暴怒的模样，许诺在审讯室里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我以为……我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我太爱你了。
“对，就是我太爱你了！顾云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我一拳打在铁栏杆上，巨大的声音吓得许诺闭上了嘴。
“你别再骗自己了，你爱我？你分明爱的是你自己！”
“你一直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和江宴齐混在一起是想用他的资源步步高升，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可以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以前我爱你，包容你的脾气。可是现在，你不要再拿爱我的名义绑架我了！”
“不是的！不是！”
不再理会许诺，她那样自负骄傲的人，把她人不人鬼不鬼地困在监狱里折磨才是最好的报复。
等我赶到医院，苏念安已经醒了。
我拿着食盒向她招招手，她见到我先是开心，随后又是尴尬。
“我……”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其实很早之前也喜欢上你了。”
“真的？！”
看着苏念安亮晶晶的眼睛，我心情总是格外的好。
“我以前总是想着等我当上律师，然后风风光光娶你才是最好的时刻。
“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最好的时刻是现在，我不想再等了。”
听了我的话，苏念安的脸像是红透的樱桃。
她结结巴巴的说：“好……好……”
19
一年后我和苏念安举办了婚礼，同年我考取了律师从业资格证。
后来我打的第一场官司，是江宴齐强奸素人案。
刚开始江宴齐很嚣张，他自认为做的谨慎没有留下证据。
对簿公堂的时候，我确实没办法证明他强奸了这个素人，但是我拿出了他偷税漏税的证据，一下子把江宴齐打得措不及防。
江宴齐被查处，势力很快弱了下去，但是江宴齐仍旧嚣张。
“等我补上税，过个几年网友就会忘掉这些！”
我们以为这样就能让受害者有勇气站起来指正江宴齐，但是在世俗面前，很多人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起来。
清晰的录音证据和照片把江宴齐彻底打倒，江氏娱乐也很快放弃他。
随即很多受到鼓舞的女性站出来指控江宴齐，这些被江宴齐威胁过的女生，因为这一次的胜利纷纷有了指认的勇气。
江宴齐在众人的努力下锒铛入狱。
在我最后一次见许诺时，她低垂着头。
“对不起。”
“很感谢你提供证据，但是我不能原谅你。”
回到家，看着苏念安正抱着一个小猫仔。
“云升，这是我在小区里捡的。”
我温柔的笑笑，亲吻了她的额头。
“我的念安总是这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