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两下，门终于开了。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来应该是郭婷包的小白脸。
“茂江市公安局警察！”顾昊将自己的警官证掏了出来，“刘轩是吗？”
刘轩见是警察，心里难免有些意外，只能硬着头皮说：“对！”
“方不方便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进来吧！”刘轩让开了身子，将门缝开到更大些。
顾昊并不着急坐下，而是打量起刘轩家的客厅来。他家的房子非常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收拾得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人住的房子。
“你一个人住这儿？”顾昊缓缓地坐了下来，随口问。
“啊？”刘轩有些意外，“哦对，一个人！”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程序员！”刘轩将左脚搭在右脚上，翘起二郎腿，随意地回答道。
“认识郭婷吗？”顾昊将冷峻的目光看向他。
“她……她不就是前几天在网上闹得人人皆知的丰田车车主吗？”刘轩将两手搭在膝盖上，身体略略地前倾了两下，绕了个弯子，避开了顾昊的问题。
“那你认不认识她？”顾昊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刘轩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刘轩很快就回答了上来，然后补上一句，“比普通朋友还要疏远的朋友！”
“是吗？那为什么外面传言说，你跟她是男女朋友？”
刘轩前倾的身体又自然向后的退去，靠在靠椅上，“警官！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外面的传言！”
“那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个人不需要向你们警察交代吧？”
“你跟她多久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刘轩呼了呼气，将双手从膝盖上拿上来，环抱在胸前，“有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是多久？”顾昊追问着。
刘轩用眼尖斜看了一眼顾昊，“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一个月之前在哪见的面？都做了什么？”
刘轩的眉头向下拉了拉，皱成一团，随后才舒展开来，“忘了！”
“在哪个地方总记得吧？”
“一家西餐厅！”
顾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赵瑞霖使了个眼色，赵瑞霖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片。
“认真看清楚了，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刘轩的眼睛眯了眯，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极不情愿地回答说：“对，是我！”
“刚刚不是说一个月前是最后一次见面吗？”顾昊反问着。
“忘了！”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刘轩抖了抖自己的左手，左手上的手表也跟着下移了一点位置。
“忘了！”
顾昊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说太多。
好一个“忘了”，每个人都有遗忘的时候，只是这部分的记忆什么时候唤醒罢了。
刘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防卫阵线，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顾昊只能跟他打疲劳战，再问下去也只能是在浪费时间。
临出门前，顾昊突然回头对正准备关门的刘轩问：“对了，郭婷死了，你知道吗？”
刘轩顿住了脚步，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眼球转了两下才停下来回答说：“我不知道！她死了关我什么事？这不正好吗？她现在都已经臭名昭著了，或许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解脱！”
“你觉得她应该死，是吗？”顾昊有些尖酸刻薄地问，对于其他人，这个问题可能会有种站在道德制高点扣问他人的意味，可对刘轩，顾昊不这么认为。
“你不觉得吗？”刘轩苦笑了一下，很随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