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咋说,好歹俺也是借宿在,他这家里头,能帮上一点忙也是一点类。
“哎,这也是俺亲身经历的事,否则的话,俺咋个可能会知道的这么仔细类。”
“说来也是俺这老汉倒霉,媳妇,年纪轻轻的就撇下俺一个人去了。”
“好不容易得留下个儿子,还能有个盼头,可偏生又是个胆大类,也根本就不信这个邪。”
“这不俺一个人根本就拦不住的,偏偏要大晚上的出门,你说俺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盼着他娶了个媳妇儿。”
“谁想到都这么大了,人还一点都不着调,那大晚上的,出门之后回来都有点不咋个对劲类。”
“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咋滴,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做啥事都跟以前有点不同咯。”
“那个情况就像是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他那个媳妇整天气的抹眼泪类。”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的,就撇下他爷俩一个人走了,哎,真是作孽啊!”
老大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滴,甚至眼角都有些湿咯,那通红着眼的模样。
俺听着他说的这个话,有点扎心,窝子的疼,甚至很是内疚类。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早知道俺就不多嘴问这个事儿咯,还平白无故的,让老大爷提起了那些伤心事。
想着老大也肯定也是心疼他儿子的,如今这个时候说起来,心里头估摸着别提有多难过咯。
“真是对不起啊,老大爷,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儿。”
“又让你想起你的伤心事咯,俺真的很觉得抱歉。”
俺这心里头,一时之间有点儿堵塞的,甚至说话都不知道该咋个说咯。
不过听他这么说的话,觉得这个事有点邪乎类,就是不知道那些鬼族的人,如今又在搞啥子鬼咯。
但想着如今他们这儿的人,有这情况的,肯定不止一两个,到时候打听打听,说不定就能够找到别的情况滴。
“也没啥,都过去咯,这人总要往前看的嘛,俺也不能够一直活在过去类。”
“所幸俺这还有一个小孙子的,要是能把她给拉扯大,俺这就算是死也瞑目咯。”
“就是可惜了,孩子他爸,有一天无缘无故的,晚上失踪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老大爷说话的时候,一直都连连的叹气类,完全的都是被生活所迫类。
俺在嘴里一头泛着点酸楚,也不知道该说啥子才好,恐怕这时候说啥安慰的话都没人啥子用。
老大爷,若是心里头自己个能想开,俺也都不用安慰啥咯,若是想不开的话,估计说啥也都听不进去类。
“来,不说这些了,这一路上你跟着啊风餐露宿的,想来也没有吃饭滴。”
“实在是见谅,俺这家里头的粮食,如今也就只有这么多咯。”
老大爷这会儿的功夫煮了点粥类,一玩一玩的,端到屋里头,看着那碗里头的米糊糊。
几乎一筷子捞下去,根本就见不着米只有汤类,不过俺也没说啥,知道他家里头的情况。
如今能够有一碗热汤喝,让俺这心窝子里头暖呼呼的,俺也就没啥子祈求咯。
瞅着老大爷进屋里头,把他那小孙子给喊醒咯,抱着他坐在桌子前边儿喂了几口汤滴。
那小孙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十分的有神,带着亮光滴。
那眼神一直都在盯着人瞅,不过所幸还是挺乖的,醒来了之后不哭也不闹。
甚至还一直都在盯着俺,像是有点好奇类。
“这晚上实在不太平的,一会儿没啥子事儿,就赶紧的睡吧!”
“等明儿个一大早出了门之后,俺帮你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能知道,咋个离开这儿去你要找的地儿。”
老大爷看了半天,还坐在那儿类,把那碗筷都给收拾了滴对俺说着类。
俺点了点头,难为老大爷,这时候居然还记得俺的事,如此这般地放在心上类。
之前俺琢磨着找到了方向就离开这,但如今这时候俺是万万都不会离开咯。
毕竟知道有鬼族的人在这儿,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任由那些鬼族的人继续害人类。
“好,那就麻烦大爷你了。”
俺也没直接的说出来应了一声的,省得那老大爷回头再想着点儿其他的事儿。
瞅着这屋里头就只有那一炕,想着晚上俺就坐在这儿,凑合着先睡一宿吧!
没想到老大也走到了船旁边,一个破旧的柜子,甚至开门都有点知呀知呀类。
从那里头翻腾着,拿出来了一个半旧的被子嘞,看着洗的发白都有点脱色咯。
但好在还是挺干净类,直接点在那炕上扑出来了一个位置滴。
“你见谅哈,俺这家里头的空实在是有限,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跟俺在这炕上挤一挤吧!”
“其实俺们这儿的人,以前的时候都还挺热情好客类,若是白天的时候找一户人家商量着,得在那住一宿,倒也没啥太大的问题。”
“可如今这天已经黑了,人家也都不敢开门类,也就委屈你先在这凑合一下咯。”
老大爷还挺好说话的,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就抱着他的那孙子,在炕的一头躺下来咯。
俺也没啥子好矫情的,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类,只要有个地儿都能睡着类。
如今有炕躺着,还有这被子类,俺还有啥不满足的,总比这大晚上的,在林子里头风餐露宿的要强上许多咯。
“那就麻烦你了,今儿个真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咯。”
俺这脱下了鞋子滴,一股脑儿钻到了被窝里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瞬间都暖和起来咯。
如今这个天儿,说热不热,说冷不冷类,可没想到这夜里头,居然还是这么的凉类。
一觉睡到大天亮类,老大爷头一天的时候就跟俺说,他一大早要跟小孙子出门类。
俺这醒来的时候,屋里头已经没人了,想来人已经走咯,一开门看着,那小院里头的牛果然没有咯。
只不过这屋里头的桌上,却还是留着一点米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