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怎么辞职了啊……现在和总裁秘书的薪水,应该相差挺多的吧?”
乔果而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想着。
“在陈老师这里心情好,我挺喜欢这个职业的,之前做秘书压力太大了。”
我这句话倒是心里的大实话。
而且之前在司锦亭手下工作的时候,不管是之前的职务还是后来做他的秘书,工资加奖金顶多只有六七千。
但是据我所知,我之前几任秘书都是和部门经理一样的待遇,而部门经理起码年限三十万,总之在薪水问题上,司锦亭对我很抠门就是了。
但是说他抠门又不完全对,因为他在别的方面还是很大方的,有些我不需要的东西,比如护肤品化妆品还有衣服,他都给我买最贵的,虽然我并不是很热衷于打扮和护理自己……
等等,怎么又说到他了……
“行了行了,让媛媛休息吧,”Danna挑挑眉,嘴角有意无意的额勾起一个弧度。
“你们都走吧,我休息会儿,昨天可把我吓死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既然陈老师放话了,让我别管书法展的事情,好好休息,那我何苦要辛苦自己,还是安安心心躺在床上做一个咸鱼吧。
“好好好,我们都走,”Danna走到沙发上拿起搭在上面的外套,“给你清净。”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待会给我带好吃的呀?”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想喝排骨汤?筒骨汤?”
我猛点头,口水都要下来了。
“算了吧,你这大病未愈的,还是乖乖喝点粥吧,”Danna邪魅一笑,挽着顾言城扬长而去。
“我靠……”
要是我现在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纱布限制,一定跳下床和她对撕,可惜……
“那我也走了,”乔果而一副溜了溜了的表情。
“……”我的脸彻底黑了。
好吧好吧,都走吧。
房间终于陷入了安静,我也在慢慢席卷上来的困意中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探我的额头,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发现我的面前站着司锦亭。
“你……”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场景,熟悉又陌生。
“好点了么?手臂怎么样”
他敛下眼睛问我。
“又不是神仙,哪能那么快好,”我头偏向另外一边,听了他的话,我尝试着动了动右手,酸酸涨涨的。
“过两天等骨头长好了,活血得变痒了,到时候有你受的,”他皱着眉头看向桌子上放的苹果,那是凯丽姐之前给我削的,忘记吃,现在已经氧化了,失水萎缩的样子很丑,像是一个长相奇怪的老太婆。
我以后老了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更丑?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产生一些奇怪的念头。
忽然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然后提起苹果就扔进了垃圾桶。
“胖当”一声,我愤怒的看过去。
“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要吃?”
他戏谑的说道。
切,谁要吃,我只是见不得他这样乱丢我的东西罢了。
我不说话,不打算答理他,谁知他却不依不饶的找我说话。
“想吃的话我给你重新削,那个没法吃了。”
他在秦尔雅送来的一堆水果中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串葡萄,到处找盆就要给我洗。
“我不吃葡萄,”我冷冷的看着他,“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吃?还要吐皮,多麻烦。”
“那香蕉?”
他放下葡萄,又折下一根香蕉,仔细的剥了皮,去掉上面的筋,递到我的嘴边。
“不想吃,”我依然把头偏向一边。
“那我给你削个苹果,”他拿起刀,灵巧的削下一圈苹果皮。
“你走吧,我都不想吃,”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热脸贴屁股的事情他怎么做的这么乐意?我有点恨铁不成钢。
“碰,”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水果刀连同苹果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脸色森然的看着我。
“你在耍什么脾气?!”
“我敢对司总耍什么脾气呀,我就是不想吃水果怎么了,”眼泪渐渐在眼眶里聚集,“难道只要是秦尔雅买的水果,只要是你司大总裁削的水果我陈媛媛就得吃下去?”
我越说越委屈,想到昨天我差点被歹徒侵犯,今天还莫名其妙的遭受了秦尔雅的挑衅,现在他还来烦我招惹我。
“你是因为秦尔雅生气?”
他的语气突然温和下来,叫人把秦尔雅送来的水果全拿走了,换了我最喜欢的百合,还有新买的水果。
我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让他拿走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歹徒盯梢很久了,”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平静,“掐准了你回家的时间。”
“还有,他不是送外卖的。”
“什么?怎么可能?!”
穿着统一的外卖人员的额服装,还知道我的名字和手机号,拿的外卖也是对的,还有外卖电动车,要说我陈媛媛还有这样的魅力,能让歹徒惦记我这么久,还花了这么打的精力伪装成外卖员,我是不信的。
“他不可以把外卖员打晕吗?”他眯起眼睛看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样,让我很不舒服,“你觉得你的姿色到了这个地步?”
“……”我理亏,自知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他洞察,只得乖乖闭嘴。
“真的外卖员在打你电话的时候被他打晕了,扔在草丛里,差点冻死。”
司锦亭冰冷的声线在空气里飘荡,像一条阴森的蛇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缠绕,我冷的一个哆嗦,感到毛骨悚然。
要是当时我速度慢一点,或者根本没有人去展厅,或者我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满了出来。
“现在没事了,”他伸出食指抹掉我噢眼角溢出的泪水,“没有同伙,不用担心报复。”
我的肩膀一抽一抽,由于不太方方便擦眼泪,我只能一边委屈的流眼泪一边任由他给我抹眼泪。
“等一下,一礼……”
我可能真的不是亲姐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一礼。
“本来让他一起来医院的,但是想想他来了也没什么意义,我刚才让人把他送Danna那里去了,”他挑起我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
我头发有什么好玩的,顶多一年才做一次柔顺,永远清汤挂面,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哪里比得上秦尔雅魅力四射的长发飘飘。
我心里默默想到,男人啊,都是贪心的生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在想什么?”
司锦亭锐利的眸子射向我,仿佛一下子就把我看穿了。
“没,没什么,”我心虚的闭了闭眼眼睛,表现的很头疼很疲惫的样子,“我是觉得,一礼这么大了,送来送去的爱让人照顾既给别人添麻烦,也不利于他自己独。立起来……”
“我看一礼独。立的很,倒是你这个姐姐让人不省心。”
我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居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我的脸不禁变得烫烫的。
“上次和你说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有事情和你说的,怎么没打,嗯?”
他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