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亭开始重新审视起刚才的一切,现在回头一想,他才发现,刚刚的欢愉是那么短暂,此刻回想,竟感觉不出半点的兴奋与冲动。可对比之前与陈媛媛的几次滚床单,基本还都是自己强迫的,现在想起来,内心感觉到的便是满足与快乐。除了这个,在刚刚的战斗中,自己脑海中竟不止一次想起陈媛媛的身影,虽然这或许是对秦尔雅的一种不尊重,但它确实是事实。
“看来,我终究无法否认,我依旧爱着她。”司锦亭心里默默想到。与陈媛媛刚分开的日子,自己的状态差到极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心里除了烦躁就是焦虑。很短的时间里,身体也消瘦下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极为萎靡。当时外出还需要秦尔雅跟着,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当时,自己尝试各种方法期待着忘掉陈媛媛,包括沉醉于工作中,可每当自己开始工作,瞟到办公室外的秘书室,自己的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想起她在那间小屋中的时光,想到她在这儿哭过,笑过。这么想,司锦亭的泪水总是不争气地流下。
甭管选秦尔雅结婚是不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这么做也是想通过这个来忘掉陈媛媛。正如那句俗话说“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既然想要忘记陈媛媛,那不妨重新找一个人开始一段婚姻。
但这么做之后,司锦亭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错了,每次看到秦尔雅的身影,他总会不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无论是在吃饭,做家务,或是行房的时候,都是如此。
这样的症状倒是和我在刚和司锦亭分手时差不多,那时候,我去米兰散心也是为了尽快忘记司锦亭,可越是想这样,却越是会时时想起他,甚至我就将顾言城当作了翻版的他。
这或许就是爱的太深的后果吧。爱的越深,自然也就越难忘记。
司锦亭当时可是想极力回避这样一个事实,他一直都在给自己一个已经忘掉陈媛媛的心理暗示。但直到今天,他依旧发现自己还是会想起她,那个恨平凡,却神奇地勾住了他的魂让他难以忘怀的一个女孩。
这一点我倒不一样,虽然“司锦亭”这三个字以及他这个人最开始仿佛深入我骨髓一般,怎么样都甩不掉,但后来结识了Danna,和唐启宁在一起,使我逐渐淡忘了司锦亭。
可此时的司锦亭显然不是这样,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天,甚至自己都已经结婚了,但“陈媛媛”这三个字及其她的样貌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一次提出离婚,虽然只是司锦亭一次尝试,但是,他思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在考虑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是不是地位名利。现在这些他是得到了,但他感觉自己并不开心。而他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就是之前和秦尔雅以及陈媛媛的感情。而对于秦尔雅,之前虽然心中也是非常喜欢,但自从第一次分手后,司锦亭就彻底断了念想,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司锦亭如今娶了秦尔雅,但实际对她并没有那种情感了。
陈媛媛却不同,当初两人分开可还不像他和秦尔雅那般和平分手。双方可以说是彻底闹僵,还说了很多彼此伤害的话。可是,即便如此,时至近日,司锦亭的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她。
司锦亭的内心此刻其实已经困惑了,他如同身处一条岔路之上,左边是地位名利,右边是爱情。本来他是一直会选择左边。直到遇见陈媛媛,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孩,甚至自己最开始是怀着别的目的来接近她,怎么最后反而爱她爱的无法自拔。
就这么想着浑浑噩噩来到会议室,看到下面的与会人员,自己被秘书领到主座上。但心中没有任何的喜悦和自豪。他真的开始疑惑,开始思考,选择左边的路,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司总,该你发言了。”司锦亭尽管坐到了位置上,但满脑子想的,除了陈媛媛,还是陈媛媛。第一个代表已经发言结束,等待他的点评,司锦亭却没有动静。众人等了一会儿,见司锦亭还是没有发言,也开始在下面小声议论。吓得小秘书在一旁赶紧提醒司锦亭。
“司总,司总。”见司锦亭还是不为所动,秘书赶忙又喊了两声,这才让司锦亭有所回应。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司锦亭起身向各位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然后径直朝洗手间走去。只留下依旧小声讨论的众人。
进入洗手间,司锦亭将门反锁,在水池里放满水,猛地将头扎入水中。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了。A市已经步入冬天,因为在室内,所以司锦亭穿的不是很多。一下子碰触到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司锦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刺痛的冷水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闷头在水里片刻,司锦亭带起湿润的面庞,头发。嘴里还因为憋气而一时气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司锦亭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司锦亭,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性的人,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感性。这个问题,是现在要讨论的吗?别忘了,现在是开会啊!开会!”
因为这两巴掌,以及对自己的自语,司锦亭暂时恢复了理智。决定将感情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先安心工作再说。
再度用水洗了把脸,司锦亭整理了下衣装和法式。走出洗手间。
因为司锦亭的不在,整个会场的讨论声也变大了,只靠小秘书一人勉强维持秩序。司锦亭一进会议室,大家的声音立马小了许多,但讨论声并没有完全消减。他们都期待着司锦亭接下来的表现。
小秘书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关切地问道:“司总,怎么样,你没事吧。”
司锦亭微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到主座上,往下面扫视了几眼:“下面接着开会。”然后以一个总裁地姿态与气魄坐下。
与会众人见司锦亭已经重新回到了原来地样子,自然也不再议论什么。会议照常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