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雅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充斥泪水,流淌过脖颈,无声无息惹人心疼。
她生的一张笑魇如花,张得好看做什么事都是吃香。所有人都会因为她的脸宠着她捧着她。
只是一直以来都习惯玩弄风花雪月的司锦亭这次没有好声好气去安慰她,也没有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当个知礼的绅士。而是不屑勾唇一笑。
“这一招你还没有玩腻吗?”他叹口气:“我真的累了。”
“锦亭。”泰尔雅喃喃说道。
轻声温柔如若呼唤情人时候的呢喃,眉梢间的风情万种图惹人怜惜。
可是司锦亭冷漠摇摇头:“我累了,我松手,你也放手好吗?”
“为什么?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的话,你可以说啊,我改。”
“不是你不好,是我累了。”
“和我在一起你累了?你是不是在骗我,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
泰尔雅还想要继续纠缠住,这个女人一直都很聪明,明白司锦亭对她的喜欢和对她的爱意。
一开始就是因为她来接近我,没想到现在她说翻脸就翻脸也是这么快了。只听到他冷漠无情。
在风月场上一直都是无往不胜的司锦亭把自己内心的温柔都储藏起来。多少度吝啬地给伤心欲绝的泰尔雅一丁点。
冷漠的话语多说了几句,句句都扎在人心口处,他非把人扎伤了才开心,打个电话通知下去,一名律师匆匆忙忙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
一副精英模样的打扮,额头间冒着汗水,气喘吁吁。我好心倒了杯温水给他,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后,说了声谢谢,聪明的律师他朝我们三个人看了一圈。
不动声色地说:“司先生泰女士,我是你们离婚律师函的起草人,在此我们可以好好商谈一次了。”
“离婚律师?我不同意!”泰尔雅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司锦亭摩挲杯子,勾唇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
“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在祝福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现在你怎么说?是想和我离婚,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伯父伯母吗!”
泰尔雅一直以来无论面对我是什么样的状况,她都能够保持那丁点的名家闺秀的风范。
好像要以此来区别我和她的不同,她高高在上,我卑微低下。这让我超级不爽,人从一出生就是平等的,凭什么要被她这种垃圾眼神看待。
现在司锦亭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怎么可能不顺杆子攀爬呢?
当即仗着利落的舌头反唇说:“我们真心相爱。你喜欢的人是唐启宁,这一点你自己承认过。”
听到这个名字泰尔雅整个人颤了颤,愣了不到几秒就回过神来:“那是曾经,曾经喜欢过,人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你还是唐启宁的女朋友呢。”
在桌子底下,司锦亭不动声色勾着我的腿,报复性地踹了几下,不疼,就是特别撩人。
他在以她的方式告诉我,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冷哼一声,盯着他俊美的侧脸微微出神。长地真是俊美啊,有钱又有颜还喜欢我,还是我喜欢的钻石王老五。
怎么可能轻易就松手呢?
“离婚合同拟好了,签字就成。对不起你的我终究会补偿你,别再惹我生气。”司锦亭云淡风轻的语气。
好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早餐的土司面包片好不好吃一样。可事实上他是在决定他的婚姻大事。
目光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戾气。
十分骇人。
好像在无声说着,你要是敢不签字今天你就走不出去一样,对泰尔雅的耐心昭告失败。
不管她的指控还是眼泪,司锦亭握着我的手掌微微收紧,我们十指相扣,仿佛这样就能够给彼此带来无穷无尽的信心。
我听到他的宣言,心里万分开心,同时坚定了自己要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才好。
“泰尔雅,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可以把唐启宁让给你,他现在没有恋爱对象。”我软和了语气说道。
谁知道对方一丁点都不呈情,冷哼一声:“我稀罕吗?我喜欢的人凭什么要被你抢走。”
“因为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啊。”我笑嘻嘻说:“我们两个人能够心连心在一起,但是你不行也不可以。”
“够了。”司锦亭疲惫揉揉鼻梁骨,彻底不想和我们废话下去了。
说一千道一万该改变的事情还是不能改变,这让他整个人有点失望,目光透露出疲惫。搂住我的肩膀。
直视泰尔雅说道:“你做的那些事,你是希望我说出来吗?”
“什么事。我就算做错事也没有你现在过分吧,司锦亭,做人怎么会没有良心到这种地步,我喜欢你喜欢的那么要命,你随随便便就想把我打发掉……”
泰尔雅声唱俱佳的控诉被司锦亭轻飘飘就戳破了,他解锁手机屏幕,递了一张照片过去。
当即如花美眷的面容颓废不已,就像一朵绽放正好的玫瑰花一瞬间就枯萎了,她手掌上青筋迸发,咬着牙注视着司锦亭还有我。
简直就算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那才叫开心,那才叫痛快才好。
是什么照片让他这样惊讶,司锦亭收敛起手机,很快没有再递过来让我看清楚。只是搂住我的肩膀,轻飘飘给我一个接吻。
如同蜻蜓点水,又和法式深吻一样,毫不顾忌。突然手指冰冷。一枚镶鸽子蛋大小,名为最初恋爱的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这一枚戒指我和他去拍卖行的时候看过,是路易十四给妻子的定情信物,当时我还以为他想买个泰尔雅呢,心里好一阵吃味。
酸溜溜不是滋味,没想到现在戒指辗转反侧会戴在我的手里头。
我愣了:“你这是?”
“我说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时间是一辈子,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唇是适合接吻的唇形,一直以来都是霸道任性。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手指间,吞云吐雾间他的神情被模糊掉了。
我视线也被烟雾遮盖住了,许久我听到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还有泰尔雅重重撂下钢笔的声音。仿佛这一个签名用掉了她毕生的力气,她再也举不动她的胳膊肘子了。
“司锦亭,你的心是不是冰块做的。”她颓废地说。
“比不上你。”司锦亭反唇相对。
“呵呵,把他送去乡村是我的主意,让她受到教训也是我的主意,你不用再多说了。反正你家里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我不着急,迟早你会明白。”
“迟早你会明白,现在的你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最适合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