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笑什么啊?”Danna不解道。
“没什么,我也就会一点点了。”我摇摇头,为了不让气氛尴尬,外加我也不是较真的人,也就不去纠正这个无伤大雅的错误了。
“那也很厉害了。刚刚真的超级帅,就像漫威里的黑寡妇一样。”Danna明显是被我刚刚的身手所折服。
对此,我也只能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总之,非常感谢了,我包里可还是有些重要物件呢。”Danna向我微微鞠躬,表达谢意。
“这没事的,一点小事。既然包里有重要东西,你赶紧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我摆摆手,表示不用谢。
这时,Danna才想起应该检查下包里的东西,想必刚刚是过于惊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我还身怀武功吧。
因为强盗刚抢赱包跑了没几步便被我制服,拉链还没来得及打开,想必是没什么东西丢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Danna还是把包打开检查一遍。对于钱包,证件什么的,Danna也只是粗粗略过,并不是特别在意,直到看到那支麦穗状的胸针市,明显松了口气。
我在一旁也得以端详这胸针,虽然它做工相当精巧,麦穗刻画的极为细致,如真的一般,可见创作者具有很高的艺术造诣。不过我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个玻璃胸针,外表的金色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铜,并不是一个多少值钱的东西。不过不知为何,看到这麦穗状的胸针,我竟联想起当时在顾言城工作室里看的那幅壁画,联想起那金黄色,极为吸引我的麦田。
“真奇怪,我怎么会想到这个,除了麦穗,两者又没什么联系啊。”我摇摇头,自嘲了下。
Danna也是凝视了这胸针几秒,眼神中却透出复杂的心态,有回忆过往的喜悦,可我又分明能看到其中蕴含的惆怅。她用手轻轻摩挲了几下胸针,又很珍视地将它放进了背包的小格中。
不用我猜,我也知道,Danna的重要物件就是这个了,不过既然它没有多少的物质价值,想必对Danna是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了。
“这是我男朋友亲手做的。”不等我开口询问,Danna看出了我的意图,于是娓娓道来,“他一共做了两个,我们一人一个,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
“那时我们条件很艰苦,所以用不了钻石胸针,只好找玻璃代替,用不了镀金,我们外面也就用了镀铜。”尽管这让大概让她想起了那段艰苦的时光,不过叙述的时候她眼中放出的是幸福的光芒,“因为我的梦想是时尚设计师,所以他选择了胸针作为定情信物,算是对我的激励,至于选择麦穗,这是我们俩最喜欢的植物,不过原来我是对麦子无感的,不过他曾说他特别喜欢麦子这种植物,他也经常花麦子,结果有时我看到麦子就会想到他,所以慢慢的,我也喜欢上了麦子。”
说到这里,Danna微微停顿了一下,面部表情又发生了变化,从那微蹙的眉毛中可以看到她淡淡的忧伤:“不过当时他说,等他条件好了,一定把它换成钻石镀金的,现在我们俩条件都好了,不过……反正我相信有一天他会给我换的。毕竟我们现在都忙,彼此见面的时间也很少,可能他……忘了吧。”说到最后,不知为何,Danna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我大概猜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Danna一定有些难言之隐,不过我们也不是特别熟识,我也不好多问。
“不过,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我本想安慰她句,“你男朋友一定会给你换的”这类的话,不想让她总想起那些事,不要展现出忧伤。不过没想到她倒自己排解了。
“嗯。这就够了。”我冲她微微一笑。
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了司锦亭,其实我所要求的也并不多,我不计较他之前对我的利用,因为我觉得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不过在秦尔雅病房的那一推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
在米兰,我第一次能释然地想到司锦亭:“我只求你心中有我,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我们原路返回,终于又能看到远处灯火辉煌地高楼,就在我住的酒店楼下,我们道了别。
“总之,今天能再遇见你,一起吃了饭,散了步,我很开心。”先开口的是Danna。
“我也是,那今晚先这样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面好了。”我回应道。
“对了,我上次应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电话呢,媛媛,你电话多少,我存下吧。”
“嗯。”我报出一串数字。
Danna存好后,又道了声晚安,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我:“媛媛,下次,我男朋友不能陪我的,你能陪我去面馆吗?”
“那当然了。”想着我在米兰还得呆上一两个月,于是先应承下来。
Danna冲我露出灿烂的微笑和两颊可爱的酒窝,然后转身离去。
……
在米兰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秋入的更深了,我也穿上了薄毛衣。每天的时光我不刻意计划,而是率性而为。有时很早起,兴致来了,去看日出,有时会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去米兰街头逛逛。又或者干脆不想动,就慵懒地躺在床上度过一天……
这样的日子很简单,我却感到很快乐,中途顾言城倒是又找过我一次,一起再去他的工作室,因为不想因他而想到司锦亭,我婉言谢绝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照例调侃了我两句,后来也没找过我。
倒是我又陪Danna去了两三次面馆,我们聊了很多,她是设计师,自然有极高的艺术造诣,而我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受到一些艺术熏陶,同时我又对艺术有兴趣,所以我们还挺聊的来,也成为了普通朋友。
除了到了米兰,我给唐启宁打个电话报了个平安,这期间我也打了两三次电话给唐启宁和陈一礼,介绍我这里的一些情况,同时也询问一礼的学习情况,虽然唐启宁说最近好了很多,也不常打架,学习有了较大的进步。但我总还持怀疑态度,还不忘威胁一礼几句;“一定给我好好学习啊,要是我回去发现你学习退步了,可饶不了你,你就等着我的飞踢吧。”
唐启宁倒是会经常给我来电话,总是提醒我一些小事,比如注意保暖或是注意安全,尽管有些我都做了,有时因为他重复几次都有些厌烦,不过我每次总会乖巧地回答,“嗯。”
心中则感觉一阵暖意,或许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