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之后我抿着嘴,一言不发,“原本我以为,我们不合适还可以继续做兄妹,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们终究是两路人。”
“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每隔几天都会吵架,我现在算是想通了,你心里有一个拆不散的结,那个结,就是司锦庭。”
“这辈子你可能都拆不散了,”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的就是信任,说不在意对方的过去是假的,但是起码你不要每次都拿出来当作你吵架的资本。”
“唐启宁,你不会理解昨天晚上我在家里绝望的心情,你和一礼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像和我一样,从小一起长大,你对他的感情可能还没有对一般朋友那么强烈。”
我抽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这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一大早就跑过来医院兴师问罪,也没有去看一眼一礼,就直接和司锦庭打了起来,这我就不太能理解了。”
“我……”
唐启宁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好像想解释。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我打断他,“如果我跟你说,我跟他只是朋友,你坑定不会相信,但是将心比心,你和秦尔雅不依然分了手依旧是朋友吗?”
“或许你想解释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在乎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不起我承受不了你的在乎,我觉得当前,你最重要的不是我,也不是爱情,也不是家庭,而是你的事业,我应该说的没错吧?”
“媛媛,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说到别的……”
“那好,我们就说这件事,你想说什么?”
一阵风吹过,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还是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的原因?”我不怒反笑,“你想,你都能自己查到我现在在医院的事情,司锦庭什么不可以?他可比你强得多,我当然是选择向他寻求帮助。”
我很烦感唐启宁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说到底,他始终都没有对自己自信过,也没有对我自信过。
既然他已经认定了是我打电话给司锦庭的,那我就按照他的思路走。
“你终于承认了吧!”他恼火的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撕成碎片,这个时候我才真正而又深刻的意识到,我和这个男人真的是两路人。
”是,所以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
我平静的说完,然后转身离开,他也没有追上来,很好,我如释重负,却又感到无比的空虚。
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居然这么容易就破裂,然后终于毁于一旦。
回到病房,医生说已经退烧了,可以回去了,只要回家吃药,再挂两天水就可以了。
“谢谢医生,”和医生道了谢,我带着一礼走了出去。
“等一下,”医生突然叫住了我,眼睛在黑暗的眼睛后面露出犀利的光。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
“陈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司董事是什么关系啊?”
司董事?难不成是司锦庭?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家医院也是他的产业之一。
“我是他表妹,”我假装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哦哦哦,没什么没什么,路上小心……”
医生暧昧的眼神顿时变了,温和的朝我微笑。
雪依旧很大,漫天飞舞,老宅是回不去了,即使现在回去我也不打算在那里住了。
“怎么不打伞?”
一把巨大的黑色的伞突然在头顶出现,隔绝了分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司锦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还没走啊……”
我愣愣的问他,三个人一起朝着他的车走去。
“送佛送到西,”他眯起眼睛看着我。
“那谢谢了。”
我不客气的先把一礼送上去,然后自己坐上去。
一路无言,他甚至都没有问我去哪里,就一路把我载到了之前住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
“我可以说心有林夕么?”
“……”
“我上楼了。”
我拉着一礼就要上楼,他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只手机,我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他。
他这是干什么?
“我觉得你最近应该没空去买手机,刚才就抽空去给你买了一个,”他轻松的说道,“没手机做什么都不方便。”
“谢谢,”我道谢之后就上楼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我就给司锦庭转账了。
然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没去管他了,家里还算干净,不怎么需要打扰,于是我就去楼下超市买了点原料,给一礼熬了个粥。
闲下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周一,忘记请假了,打过去电话却发现已经有人帮我请过假了。
刚挂电话,就有一个号码打进来:“喂?”
“忙完了?”
是司锦庭。
“差不多了,”我回答道,“是你帮我请假的吧?”
他也真是神通广大,居然又知道了我在哪里上班,考虑周全的替我买了手机,还请了假。
“没事,这是表哥应该做的,”他戏谑的说道。
我一愣,什么表哥,但是下一秒我迅速想起来当时我回答医生的问题。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医院给我打电话问我表弟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想我什么时候多了表弟,问的时候,人家说是我表妹说的,”他在那头轻笑,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可真是疼爱弟弟妹妹啊。”
“额……那个,”我硬着头皮和他对话,“是那个医生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所以你就说你是我表妹?”
“不然呢……”
不然说是你谁?朋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么糟糕的天气下,你还陪在我身边,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就是亲戚啊……
况且众所周知,司锦庭现在是已婚人士,凌晨我还和他在一起,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因此我就冒充了一下他的表妹,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他为什么还要来兴师问罪?
“哪有表妹在表哥帮了这么大的忙以后,都不让人去楼上坐坐的?”
他继续揶揄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玩世不恭。
“……那你想干嘛?”
我问道。
“改天请我吃饭吧,”他笑了一声,“有的事情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不然可能就一直误会下去了。”
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误会?不对,即使有什么误会,也和我无关了,我酸酸的想道,“嗯”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