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好的回忆在一段时间之后,可能会成为伤害你的利器,不好的回忆也会在你之后的人生留下不美好。
而我现在也说不上我以前那些回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说好吧,可是它现在带给我的创伤实在太大了,我总是时不时想起当时和司锦庭的美好,不管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可是这之后,在他和秦尔雅的婚礼上那一幕幕,却成了我每次午夜梦回的噩梦。
如果说是不好的回忆,但是司锦庭给我带来的感动和安全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的,我不能,也没办法否认。
所以每次当我纠结于这个点的时候,都会头痛欲裂。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可能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些,像我认识的很多人,感情路都很顺利不会磕磕绊绊,坎坎坷坷,一帆风顺的让人嫉妒。
我所经历的,或许就是我区别于别人的所谓与众不同吧。
“媛媛,你没事吧?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Danna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双手轻轻的搭上了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我真的没事就是感冒了,我刚才已经吃过药了,别担心,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如果你觉得不好吃,那可能是你的味觉有问题,”为了减少她的尴尬和歉意,我故意和他开着玩笑,“你们吃完饭了吗?”
“嗯,”她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
“那个……”Danna突然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可能待会儿就要走了,我想和他去医院看一下手,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唉,当时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削水果的,他的手是画画的手,如果伤着了,还不知道他以后怎么办呢……”
我恍然大悟,对哦,他是画家,手对画家的生涯来说至关重要,而他为了上演这一出苦肉计,居然选择伤自己的手……
那这也说明着Danna在他的心里,和他的绘画生涯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同时之前不开心的心情也一扫而光,雨过天晴。
感觉他们真的离幸福不远了呀!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我挑眉看着她,满脸暧昧,“我觉得你应该能养活你们一家人吧,喂饱应该是不成问题啦!”
“媛媛!”
Danna的脸顿时因为我的打趣而变得通红。
哈哈,真的是一个很可爱很单纯的女孩子!上天请给她幸福!
之后我和她一起下楼,他们坐了一会儿之后就陆续告辞了。
他们走后,我只是一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唏嘘感叹,最后一礼也忍不住过来问我:“姐,你是不是被虐狗虐到受刺激了?”
“没啊?怎么了?”我歪着头问他。
”没,没什么,”他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可能是怕我生气,连忙冲我摆摆手,然后迅速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我继续,唏嘘感叹。
过了不知道多久,Danna给我发来短信说检查结果显示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但是直到晚上睡觉之前也没有收到回复。
难道是在做羞羞的事情?
我不禁邪恶的想到。
也是啊,像他们这种情况的小情侣,分开了这么久,突然见面,然后又经历了削水果割破手喂饭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感情迅速升温,当然是……久别胜新婚?
正当我脑补着一些和谐画面的时候,突然又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手机号的短信。
“你现在在家吗?”
落款是庭。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司锦庭?
不应该吧,现在5点半,他这个工作狂可能还在公司加班。
我也为我的这一个想法感到震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久,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的生活作息记得如此清楚,甚至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以后依然记忆深刻。
难道,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真的能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烙印吗?
不,我就算挫骨扬灰也要把这些记忆忘记和清除!
这么想着,我把手停留在那条短信上,按了一会儿,屏幕上跳出了确定删除的对话框,我犹豫了一会儿,直到屏幕变暗也没有按下“确定”。
唉,陈媛媛,再这样下去,你终究会变成别人所唾弃的小三,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果断的把那条短信删除,突然感觉脸上有了凉意,手一摸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当时唐启宁让我去国外散心,意思也就是想让我忘记司锦庭,在米兰,我认识了Danna和顾言城,后来我和他们成为了朋友,可怕的是他们俩快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我还没完成当时的目的。
我还没忘记他。
甚至,当他抱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当他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我,无法拒绝。
和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我可能这辈子都要背负坏女人的骂名了……
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恍惚间我已经抽完了一包抽纸,索性不再去管它,眼泪嘛,总有流干流尽的一刻。
“姐,”一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看到我哭成了泪人,也是吃了一惊,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什么事情?”我用毛衣擦擦眼泪,低下头避免看着他,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我的眼睛肯定红得要命。
“你的手机……响了很久了……”
嗯??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哭得太认真,以至于没有听到手机铃声,于是一把抓起被我放在一旁的手机,回头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上楼去吧。”
依旧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眉头皱在一起,静静的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一串数字。
“喂?”我接起来。
对面的人却迟迟没有说话。
“喂?请问是谁?”
我以为是信号不好,又问了一遍。
“是我,”听到那个熟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我的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