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夜霜现在真的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噩耗，本来他们在这些事情上面就已经瞒得死死的，就是担心顾夜霜会知道而已。
但是看着顾夜霜今日的神态，她应该已经知晓了些什么。
“怎么不见你女儿跟着一起回来？”张夫人见了姜氏之后便问道。
因为刚才已经知道了顾夜霜和李心茹对姜氏母女俩的态度，所以现在张夫人也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他们了。
姜氏当然也听得出来，张夫人现在对她并没有多少尊重，现在可别说是什么尊敬了，她不是顾骁的正室夫人，自然是得不到重视的。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张夫人竟然会如此这般蔑视她。
现在她这个神态不就是小看了她的意思吗？姜氏真是急得不行，但是她知道现在在张夫人面前她可能什么都算不上，所以她只能在张夫人面前伏地做小。
谁让她的身份地位本来就低呢，现在会遭人欺负也是寻常的。
她在来这里之前也早就已经考虑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没有想到就连张夫人都看不上她。
刚才顾冷凝早已经跟她说过张夫人的身份了，虽然她的丈夫跟顾骁是同一个品阶，但是张夫人也好不到哪去。
从顾冷凝的口中，姜氏也知道张夫人本身就是个妾室上位，原本姜氏也是有些敬重她的，因为觉得她本身是个妾室，但是却能成为张大人的正室夫人，这的确罕见。
可没想到张夫人根本就没给她什么脸面，她这一趟回来之后，张夫人更是毫不避讳地表现出了对她的轻蔑，姜氏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气呢？
虽然她在外人面前的确没有什么脸面，但是在顾家她可是仅次于顾骁的存在，怎能容得了别人对她如此轻蔑呢？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她不能跟张夫人撕破脸皮，他们本身也没有多熟，现在这件事情退一步也算是过去了。
哪怕她再怎么生气，但是现在张夫人在这里总归还是有一点脸面的，起码也要比她好的多，如果现在她真的跟张夫人起了什么争执，估计所有的人都会向着张夫人，而不是向着她。
即便他们本来跟张夫人也并不是多么熟悉，但是他们现在怎么会给她什么脸面呢？
“她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能让她先在厢房休息一下了。”姜氏笑了笑。
张夫人当然也看得出来，这个笑容并不是多么真切，但是她也没有计较这么多。
她现在倒不是真的想要询问顾冷凝的下落，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再加上顾夜霜现在对顾冷凝还有姜氏的态度，她也想要打听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可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过这姑娘家家的，其实多多少少也得有些酒量才是，不然日后再参加这些宴会可怎么办？”
姜氏和顾冷凝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是因为张夫人而起，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姜氏真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如果不是因为张夫人，现在这件事情要怎么会变得如此棘手呢？
这是因为张夫人将那杯酒放在了顾冷凝的旁边，才让她误喝了下去。
现在顾冷凝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好，这不全都是怪张夫人吗？
如今姜氏当然是想要将责任推卸到张夫人的身上，但是有的事情她的确不好说出来，否则就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倒也是如此，不过现在多说无益，这丫头的酒量从小就是如此。”姜氏摇了摇头，似乎一副无奈的样子。
她的女儿又何须酒量多好呢？她又不是个陪酒卖笑的！
也就只有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才会将功夫都花到这上面，她的女儿是注定不凡的，日后是要成为太子妃的。
“那还真是比顾家大小姐要逊色一些了，我原本以为他们两姐妹应该也相差不到哪里去的。”
姜氏捏紧了拳头，没有想到张夫人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她真以为她现在就必须得矮她一头了吗？
姜氏的确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看着张夫人这副得瑟的样子，她的确无从辩驳，而且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为顾冷凝开脱的好时候。
现在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呢，如果将这件事情闹开了，对他们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到时候岂不是让张夫人如意吗？
但是姜氏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刚才在离开之前这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回来了之后张夫人对他们的态度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呢？
难不成刚才都是张夫人装出来的？
姜氏的脸色阴沉，不仅是因为想到的是可能更加，因为张夫人现在是明晃晃的在夸赞顾夜霜。
虽然这番话并没有表明，但是姜氏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她不知道顾夜霜究竟是给这些人吃了什么米魂药，他们竟然都如此认可她。
在她看来，顾夜霜是远远逊色于顾冷凝的，如果不是因为顾冷凝的际遇并没有她这么好，也许早就已经有超过她从前的成就了。
“也没有这个说法，他们两人是一起长大的，能力其实也相差无几。”姜氏笑了笑。
张夫人也掩嘴笑着。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顾冷凝能够有顾夜霜曾经的本事，现在顾家肯定也跟着鸡犬升天了，怎么可能还这么落魄呢？
姜氏撒谎也不打草稿，难不成她不知道顾冷凝在他们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也许就只有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不错了，其他人可没这样的想法。
其实现在看得上顾冷凝的人是相当少的，毕竟她原本也没有什么本事，而且在这些贵家小姐中实在是不出众，现在会被忽略也很正常。
“顾家大小姐的确优秀得很，你看。”张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让姜氏往顾夜霜的方向看过去。
其实姜氏早就已经想要看一看顾夜霜究竟在做什么了，毕竟她迟早都是要动手的，现在可得挑好时机。
可她也担心顾夜霜会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