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振振有词道:“那我也不想这样啊,谁不是生活所迫,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跟你道歉,你什么都有了,分我一些又如何?”
她已经那么努力了,从那么小那么破旧的村子里走出来,还凭借自己的努力进了御天神院,凭什么顾夜霜可以一直这么无情的对待她?
顾夜霜摇头,冷着脸下了逐客令,“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谈谈的,可是你这样,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从我家里滚出去。”
“我不,我没有住的地方,在这京城里,我只认识你。”
“除了我,你还认识姜氏和顾冷凝,你真有事的话,找她们更有用,毕竟,你一直都在为她们做事。”
在纪雪震惊心虚的眼神中,顾夜霜冷笑一声,“看来我说的没错,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府上的下人不会给你开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纪雪是个心高气傲的,被顾夜霜这么羞辱嘲笑,心里无比难受,可是她又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僵持了一会儿,在顾甯她们几个人的眼神威胁下,纪雪没忍住,哭着从府里跑了出去。
姜婉儿气的跺脚,“太过分了,明明都是她的错,还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要是被邻居看到,肯定会乱猜,还指不定说的多难听!”
颜萃更看得开,安抚道:“我听说纪雪有段时间在这附近讨吃讨喝,看在她是御天神院学生的份上,给了她不少吃的,只是这纪雪有些得寸进尺,在这附近的名声早就坏了,邻居只会让我们小心,不会怪我们。”
说到底还是纪雪自己作死,自己把名声给弄臭了,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纪雪还是很努力的。
顾甯送纪雪出去,还找了两个脸生的下人跟着,看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
应付了不怀好意的人,顾夜霜回到房间里继续修炼,一直没有看到龙禹的身影,她不愿意再乱想,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
龙禹穿梭在热闹的集市中,随着鬼月一族进入幻灭森林的事情完美解决,京城中也出现了不少修炼之人,带来各种普通百姓闻所未闻的小东西。
这样的日子,总会有人试图在其中浑水摸鱼,被骗的百姓多了,官府也头疼,只好定了一个日子,再把交易的位置也定了下来,在交易的那几天里安排官差过来巡逻,这下子百姓被骗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龙禹其实不想来这儿的,他是被迫的,人太多了,一个挤一个,他一不小心就被挤了进来,还被人看到了存在,想用法术离开都难,很容易被误解成偷东西的。
来都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离开,只能随着人潮逛了起来,走着走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指着其中一块石头问:“这个多少?”
“一锭白银。”
“贵了,就是个好看的破石头,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谁给你的勇气喊出这个价格?”
摊贩老板很硬气,“说了一锭银子就是一锭银子,少一丁点儿都不行,你可以不要。”
这般出众的长相,加上一身的贵气,看起来就是很有钱的那种,一定不能松口,公子哥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买下去。
龙禹一副想扔又舍不得的样子,于是他试着跟老板道:“一锭银子可以,但是一颗破石头一锭银子,显得我傻,要不把这块也给我,两块石头一起,给你一锭银子。”
摊贩老板一看,是一块丑的更奇怪的石头,当初都不知道怎么带回来的,应该是不小心跳进来的,想要就给了他,一锭银子足够他在京城里舒舒服服的过一个月,直到下一次考核开始。
“成交。”
“行。”
龙禹把石头握在掌心里,一股熟悉的温热从石头上传来,他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对这条拥挤的巷子也没了最初的反感,饶有兴趣地四处看看,却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回去之前,龙禹绕到另外一条街,给顾墨买了他爱吃的糖葫芦和糖炒栗子,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龙禹不喜欢,不过甜蜜粉糯的糖炒栗子他挺爱吃的,一口气买了不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先去看顾墨,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用功,看书看的可认真了,拿到好吃的才露出几分孩子气。
“明日我陪你过去。”
“龙叔叔,夫子们说只能是我一个人去。”
“我变成他们都看不到的小蛇,悄悄陪着你去。”
“可是……”
龙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炒栗子,道:“你一个人过去,你娘不放心,得让我跟着,她才能安心。”
想到娘亲叹气的模样,顾墨没怎么纠结,答应了,“那就麻烦龙叔叔了。”
年纪小操心的还挺多,龙禹陪了他一会儿,去找顾夜霜去了。
还没靠近就发现顾夜霜在修炼,他也就不着急了,刚在边上看了一会儿,顾夜霜发现他回来了,抬头看了一眼。
“你去哪儿了?”
“霜霜这是想我了?”
“这倒不是,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龙禹轻哼一声,把吃的递给她,嘴里还说了一句:“无情的女人。”
顾夜霜睨了他一眼,“觉得我无情,你还留在这儿不愿意离开?”
这人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一边嫌弃一边不愿意离开。
“给。”
“什么东西?”
“一些金银珠宝,之前答应过霜霜的,霜霜想要什么就买什么,随便买,不够我还有。”
这话说的挺大气,顾夜霜不解,接过空间袋,放出魂力一查,里面还真是各种金银珠宝,而且不止一个空间袋,好几个呢,一个套一个的。
就这么大半天的功夫,龙禹从一个一穷二白只能吃软饭的穷光蛋瞬间暴富到食物链顶端。
顾夜霜慢吞吞的收了起来,“东西哪来的?龙禹,不管在什么地方,来历不明的东西都会留下痕迹的,你应该没有乱来吧?”
龙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