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满(宇仗的妻子),就是在这场雨中昏死过去的。”宇仗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眉间略锁,显得更加悲伤了。
艾尔听完陷入了沉思后说道:“这事情这么古怪的……”
“那啊满现在在哪?”玲玲问道。
“昏死太多人了,医院住不下去了。她现在躺在房间里。”宇仗站了起来,示意带他们过去看看。
于是天云跟着他父母过去。
还没等宇仗打开房门,房门自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胖子!这正是宇仗的儿子,黄章炯,也是天云的儿子玩伴之一,在房内照顾着母亲。
章炯见到天云一家,惊讶了一会。
“这是艾尔叔叔跟玲玲阿姨,还有天云,还记得么?小时候你们经常一起玩的。”宇仗介绍道。
“叔叔阿姨好!”章炯很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天云的父母也礼貌的回了个礼。
“你在里面照顾你妈妈么?很棒呢。”玲玲微笑说道。
“嗯!叔叔阿姨是从外面回来的么?”章炯问道。
“嗯。”玲玲回答道。
然后章炯让了个道,让天云一家以及他父亲进去房内。
阿满自从昏死后,每天都吊着营养液过日子,生活起居都是黄宇仗照顾的,因此黄宇仗才会满脸胡腮子都没有时间去剪,为此黄章炯也一直在家帮忙。
天云看了一眼黄章炯的母亲,看着似乎她脑子被一团紫色的气体给包裹起来,看着天云突然饥饿感倍增,起了一点点食欲。
他立马回了个神过来,内心想着这事怎么回事?怎么会看到一团紫色的东西在黄章炯的母亲脑子里?而且自己怎么起了食欲?是一整晚都没有吃饭的缘故么?他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嘴。
“啊满,满姐姐,我是玲玲呀。我回来了呀!”玲玲俯在床边尝试着叫醒啊满。
宇仗轻轻的拍了拍玲玲的肩,并摇了摇头,表示这没用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玲玲略带抽泣的说道。
“医院里的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宇仗摇摇头叹道。
“怎么会查不出原因!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玲玲怒道!
“医生,医生也没剩几个了,哎!”宇仗又叹气的说道。
玲玲听完就陷入了沉默,只能无奈的看着床上的病人。
艾尔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病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天云的肩膀,天云转过头去,是黄章炯。
章炯示意天云出来外面说话。
在大厅上。
“你是天云?”黄章炯想进一步的确认。
“是的。你……”天云对此人有点印象,但相当模糊,只记得玩伴中是有一只灵活的胖子,但十年没见,很难想象现在的样子。
“我去,几年没见,就忘记我是谁了?当年班上那个灵活的小胖子就是胖爷我了,啊肥,啊肥的不就这样叫我的么?”
黄章炯对此好像很是自豪!
“嗯,有印象。”
“你现在怎么这么瘦!以前你可是圆圆胖胖的跟我一样的。”
“……”
“别不说话,给个面子嘛。”
“嗯。”
“……”
“嗯,你们是怎么穿过未知区域的?而且,你们不打算出去了么?”章炯话锋一转的问道。
“???”天云一脸黑人问号的问:“什么叫未知区域?”
“你们不是从外面的世界进来的么?”
“村子外面?”
“是的!”
“嗯。”
“那你们不是要穿过一块神奇且未知的区域么?”
“那块信号混乱的区域?开车进来的。”
“直达?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什么叫做奇怪的事情?”
“就……就好比,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下一秒到房内,下一秒又到楼上?”
“……”天云依旧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章炯在说些什么。
“就……更夸张点,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下一秒在沙雨的家里,下一秒深埋在地下100米处?”
“瞬移?空间跳跃?”
“对!对对对!就像空间跳跃一样。”
天云依旧一脸疑惑,他回想之前进村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一些跟他所说的事情一样。
“并……并没有。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点的话,就我爸开车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紫色水晶石。”
“是突然出现的么?”章炯迫切的问道。
“不清楚,哦!好像在不远的山间我貌似看到了一个人,他就是突然消失的。”天云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人影。
“那是想从这里出去的人!埃尔及博士说对了!一定是这样的!”章炯突然说道。
“你想说明什么?”天云问道。
“哎,算了,你们都进来了,这个就无关紧要了。”
“等等,你刚刚说我们不打算出去是什么意思?出去,指的是到村外去么?”
……
“呵!你们叙旧呢?”艾尔突然从背后说道。
艾尔,宇仗,玲玲三个人刚从房内出来。
“你们可以继续叙旧哦,今晚我们就先住这边。现在已经特别晚了,加上外面还下着紫色的雨,等明天雨停了我们再离开,回到我们老家去。”艾尔挎着天云肩上说道。
“十年没人住的房子,还能住人么?”天云语气平缓的说道。
“没事的,村里的人都很友好的,每年都会帮我们打扫一次的。”艾尔笑着说。
“那距离上次打扫是有多久了?”天云继续问道。
“额……有半年了吧!所以我们明天要赶早啊!哈哈哈”艾尔尬笑了起来。
天云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把大伙都逗乐了。
这晚上天云一直辗转难眠,是新环境让他睡不着的么?还是说有棉质的被子让他完全不适应,毕竟在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被子这样的东西。
就在三更半夜之中,难以入眠的天云似乎听到了某些声音,“嗞……”着及其微小又特别清晰的声音,他又细细的辨别着这声音从哪里传过来的,沿着声音,看向窗外,着声音像是一条细线般,一头连着天云,一头连着西面的棱山洞口深处。
天云一个激灵翻个身起来,看着远处的窗,外面的雨变得微小了,月色也稍稍明亮了一些。
睡在旁边的章炯感觉到动静,也翻身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天云,随着天云的视线看向窗户,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说道:
“没事的!雨淋不到这边过来的。”
天云转头看了一下章炯,然后问道:
“听你父亲说,你不是被关了起来了么?”
“嗯!关了15天就放了,前几天才释放的。”章炯半睡半醒,语气带点哈欠的说道。
“你为什么把棱山炸了个洞?”
这个冷不丁的问题把黄章炯惊醒了。
“这……不是我炸的,啧,也不对,是我炸的。”章炯一边思考一边说。
“什么意思?”天云问道。
“就……炸是我炸的,但不是我的意愿。这问题每个人都问我,刚刚你爸也在问我。”
“……”
“我是为了赚点外快,才去搞的。”
“不是你意愿?那是谁的意愿?”
“队长!”
“队长?”
“嗯,不过他已经死了,被炸死的。”
“……”
“竟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跟你说吧!不说我也睡不着。我跟你讲一下我们被村里的警长抓去后,所问的问题还有回答。”章炯正襟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