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清晨初升的太阳在天边晕开,形成最美的云彩,天台的地上只有一摊黑色的粉末,微风拂过,这些粉末便被尽数的吹散。
我靠在御璟城的怀抱里,突然感到很安心。这或许就是淘米粒之前说的安全感吧。同时又无比的庆幸,庆幸我今天能逃过这凶狠的一劫。
“刘旭阳,你怎么知道这鬼有问题的?”
刘旭阳骚气的一撩头发,说道:“因为爷聪明,不要迷上爷,爷只是一个传说。低调低调。”
我直接上前往他脑门上一敲,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子。
感受到一股力把我往后拉,我脚步没站稳,向后倒去,却结结实实的又倒入了后方那人的怀抱里面,我正要往后看他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一个下巴轻轻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还好,还好你没事儿。”
失而复得的语气,我感受到了御璟城的担忧,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挺重要的嘛。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有一点高兴,没想到表面冷淡的御璟城居然还会害怕失去我。
看到我们这一幕的刘旭阳搓了搓两只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捂住眼睛表示没眼看,身子一闪就溜了。
眼不见,心不烦。
不就是老婆嘛!谁没有似的。
我好像还真没有,刘旭阳耷拉下脑袋,沮丧着走了。
就在御璟城的脸在我眼睛里面逐渐放大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推开,“御璟城!豆豆呢?!”
“放心,豆豆没事,豆豆还在家等着你呢。”
回到家里,御璟城拿出医药箱,食指摩挲着我的脖子,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动作轻柔的为我上药:“疼吗?”
冰冰凉凉的药水敷在我的脖子上,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任由御璟城把白纱布缠在我脖处,还特别细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丑不拉几的蝴蝶结,我欲哭无泪。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看见我回来,豆豆高高兴兴的跑过来,正要掉在我身上却发现我的脖子包了一圈纱布,小小的手想惹碰又不敢碰。
“姐姐,你没事吧!痛不痛呀…”
我拉过豆豆的手,摇了摇头。
豆豆的愿望完成了,应该早日让她投胎,而不是在阳间继续停留下去,停留太久,对豆豆也不好,但总归还是有一点舍不得。
豆豆走了,我不免有一点难过,或许是看我整日太过失魂落魄,御璟城凑近我:“想豆豆?”
低着头扣指甲壳的我点点头。
“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子,那我们生一个吧。”
“嗯…嗯??!!”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腾空抱起,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浑身酸痛的我在心里痛骂了无数次御璟城,小白蛇溜到了我的床上趴在床头盯着我丝丝的吐着蛇信子。
四处望了半天,没看见御璟城的身影。
“狗男人,臭男人。”
骂骂咧咧的起床穿好衣服,小白蛇爬到我的手上蹭了蹭,环在了我的手腕上,像一个白色的手镯一样,还有点好看。
百无聊赖的我拿着手机刷微博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热搜。
“震惊!今日公园里居然发现一具尸体,其状残忍,究竟是何人下此狠手?!”
尸体打了马赛克,我盯着看了半响,觉得这个公园格外熟悉。
楼下传来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不就是淘米粒家旁边的公园吗?
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不安来,我连忙给淘米粒发消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我只好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消息。
这下我是真的慌了,我连忙拿起包包就要从沙发上起身去穿鞋,突然腿一软,我艰难的扶住椅子。
“啧。”都怪御璟城。
这头的御璟城突然打了个喷嚏。
“主人?”
“再过一阵子就按照计划行动吧。”
“是。”
我来到了案发地点的公园,发现围了一圈圈的警示带,外圈围满了各种各样看热闹的人。
“造孽哟,这是谁家的孩子遭了呦。”
“就是哦,我们这周围都是良民,怎么就出现了这种事儿呦。”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听说还是这边一栋的…”
什么?!
我听后如遭雷击,一栋?那不正是淘米粒家里所在的那一栋吗!
我再次拨打出电话,却依然是无人接听。
“还是个女孩子呢!”
“哎呦喂,哪家的千金居然遭到这么不幸的事情…”
愣在原地的我,呆呆地脑袋放空。
淘米粒…
脑海里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帧帧的画面,有高兴的有难过的有两个人斗嘴的,也有两个人闹完脾气扭扭捏捏来求和好的,每一幅画面都可能封存在记忆的深处了。
难过突然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我抓住自己的衣服慢慢蹲下,耳旁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嚎叫。
“我儿啊!”
“我儿啊!!你怎么能丢下娘就去了!”
“我最爱的女儿…呜呜呜呜…”
“淘米粒……”我小声啜泣道:“对不起…”
心里面说不出的难受,我只能埋在手臂里面,任由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我耸了耸肩表示不要动我,没看到我正在伤心吗?
谁知道那人又拍了拍,我依旧耸了耸肩。
本以为那人看出我的难过不再打扰我的时候,又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下,愤怒连同悲伤两厢交汇,我表情不耐烦的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
“唉唉?你怎么哭了呀…”
眼前这个人赫然是淘米粒!
我扭头看了看公园的河边,又看看淘米粒,呆呆的伸出去掐了她一下。
痛的她嗷嗷直叫:“你掐我干什么呀!!”
“痛吗?”我轻轻地问了一句。
“不信你自己试试?!”说罢,淘米粒也掐了我一下,这一下,可下足了狠手。
我“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抱住她的脖子,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部揩在了她的肩膀上“呜呜呜…是活的,是活的,你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