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清楚地看到了高晓玲眼中的恐惧,所以便足以肯定。
现在想来,我的心也是大,在那种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的反应。
我呵呵地自嘲说,我也真是挺另类的,总是去关心一些奇奇怪怪的点。
在我看来只是一句自嘲的话,却被珍姨认真了。
她严肃地教育我说,我这不是另类,而是观察力好,看得仔细罢了。
要么说还是会说话的人招人喜欢,珍姨的此举,让我对她的好感更加深刻了。
“真是不知道淘米粒怎么想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妈妈,竟然还舍得给她脸色看!”
我见珍姨对我们宿舍的事情很是兴致盎然,便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当然不干了!于是便我们连滚带爬的,当即就跑到楼下楼管阿姨那屋去了。
然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回宿舍住,由于同学们都被我们吵醒了,所以楼管迫于无奈,便又联系了班导和校长。
等他们过来以后,班导那个不愿意麻烦的性格,一上来就说我们是自己吓自己。
还说之前明明已经请人处理过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但是我们坚称宿舍里就是有东西,打死我们也不回去!
迫于无奈,校长这才松了口,说让楼管把储藏室那边的房间给我们开开,让我们先凑合一晚上。”
并且承诺我们,现在太晚了,第二天再请人来帮我们处理这个事情。
但是又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加上刚才那个女生的话,我们哪里还肯妥协?
于是便向他们提出,因为学校的宿舍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们要出去住,但这个房租需要学校帮忙承担一半的费用。
校长见我们的态度很明确,便只能无奈妥协。
接着二天,我们趁着没课的时候就找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说到这里,往后的事情珍姨就都知道了。
我的话音刚落,珍姨的眼泪就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
一时间竟让我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赶忙伸出袖子,给珍姨擦拭着泪珠。
珍姨毕竟是大人,很快,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见我的袖子都湿了,便跟我说,一会儿她会找个淘米粒的衣服给我穿,让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她帮我洗一洗。
我自然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让珍姨不必麻烦了,反正只是点泪水而已,又不脏。
珍姨感激地点了点头,直夸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我有些奇怪珍姨为什么会突然哭的那么伤心,便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珍姨有些辛酸地对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再隐瞒了。
便娓娓道来了,她与淘米粒爸爸的事情。
她说,她与淘米粒爸爸是家里给介绍的,然后就在了一起。
当时她还未被点化,虽然体质原因可以隐约感受到很多常人感受不到的事情。
就比如每次走到一些不干净的地方,珍姨就会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很冷。
但那时她什么都不懂,便没有在意,自当自己体质太差。
后来结了婚,生了淘米粒。
我很好奇,问珍姨原来她不是一开始就是捉鬼师啊?
莲姨温柔地笑着,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似玉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更加温柔了很多。
莲姨告诉我说,那种从小时候就开始成为道士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况且她要是一开始就是道士的话,怎么可能还会结婚,生孩子?
我的脑子可能一时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在心里暗自骂自己真是糊涂,不过嘴里还是好奇地问珍姨,她是怎么成为道士的?
关于这点,珍姨原本也没有要隐瞒我的打算,便一五一十地的告诉了我。
她说,其实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有一次她原本只是想去庙里转转,简单地敬个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敬完佛之后,她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想要去找平时在寺庙里有着很高威望的法空师父。
神奇的是,当时法空师父好像知道她要来找自己似的。
还专门安排了一个小僧前去接找不到地方的珍姨。
于是珍姨便在小僧的带领下,如愿见到了法空师父。
珍姨告诉我说,大概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法空师父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说的是:
“机缘一到,你该醒悟了。”
这句话如雷贯耳地传到了珍姨的耳朵里,不知道怎的,珍姨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想要出家的欲望。
但当她提出这个想法后,却被法空师父拒绝了。
因为她的六根未净,还有很多俗世凡缘在等着她去处理。
于是便给珍姨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茅山道士,从那以后,珍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任淘米粒的爸爸如何找,却始终都找不到,就在淘米粒爸爸悲伤欲绝,以为珍姨已经遇到意外了的时候,珍姨学成归来了。
她告诉淘米粒的爸爸,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其实是在跟一个茅山道士学习法术。
现在学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淘米粒的爸爸是个凡夫俗子,对于这些鬼神的事情很嗤之以鼻。
一气之下,与珍姨冷战了好几个月,后来见珍姨甚至都把家里摆上了很多做法用的东西时。
他这才知道,珍姨并不只是说着玩的,她是认真的。
虽然淘米粒的父亲对此有些接受不了,但他看到珍姨喜欢,便也没有太过阻挠。
毕竟那时候人们的思想是男人在外挣钱,女人在家里带孩子和操持家务。
所以淘米粒的爸爸觉得,只要珍姨把家里的事情能弄好,然后也能把孩子带好就行,其它的他也不想管。
一开始还好好的,珍姨和淘米粒的爸爸虽然也会经常吵架,但两人的关系还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但是后来,随着家里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使得一向清静惯了的淘米粒爸爸,觉得不堪其扰,甚至还会做出轰人出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