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开始其实还好,所以我跟淘米粒便也没有说什么。
但后来大一上半年的学期过了一大半时,她们似乎不甘于只是让我们做些简单的给她们带饭之类的活了。
后来甚至还让我和淘米粒给她们倒洗脚水,这可是尊严的问题,还好之前我就和淘米粒在被这么日复一日的压迫之下,建立了很好的感情。
于是就在她们让倒洗脚水的那一天,淘米粒和我一起进行强烈的反抗,最后的结果是谁都没赢,但保持了我们的尊严。
从那之后,我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偶尔对呛几句基本都是相安无事的。
其实一直这样也可以,最起码不至于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劝退了我们。
原本一开始宿舍里只是偶尔发生一些丢东西的事情,还算不影响正常生活。
只不过这样更加激化我跟淘米粒和包蕊芯和高晓玲的矛盾,因为她们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们,觉得是我们买不起东西,所以才偷她们的。
那段时间也是我们宿舍矛盾和争吵的高发期,便没有人往灵异的方面想。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人不寒而栗了,不想承认是灵异,也没有办法。
先是淘米粒说,她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包蕊芯的床上有个人在坐着。
当时因为是半夜,而且还拉着窗帘,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淘米粒就没有多想就去上厕所了。
等到她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那个坐着的人不见了,她以为刚刚那个人是包蕊芯,所以没当回事就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床,淘米粒问包蕊芯,她是不是昨天半夜坐起来了?包蕊芯说自己没有起夜的习惯,并且也没有梦游的习惯。
这下令我们四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那个坐在包蕊芯床上的人,究竟是谁呢。
鉴于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并且也只有淘米粒看到了,所以我们便都没有太当回事,只是以为淘米粒起来的时候还没睡醒,她还在迷糊状态。
但是后来诡异的事情就更多了,并且还是接二连三的。
第二天,我自己就遇到了。
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我出去和同学聚餐了,所以回来的很晚,大概有十二点半。
正当我整个人坐在床上,把被子摊开准备躺下睡觉时,突然我的枕巾被人揪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现在大学生的床铺并不是那种普通的上下床。
都是床边有张桌子,方便放东西和平时学习,然后床在上面。
也就是说,床下面根本就不会有人。
所以我切身感觉到的被人揪的那一下枕巾,到底是被什么人揪的呢?
我越想越害怕,赶忙把枕头调了一个方向睡,生怕再被揪一下。
那个晚上我是把整个人藏在被子里的,所以等到第二天醒来,淘米粒还笑话我,怎么睡了一觉,我就跟蒸了个桑拿似的。
但当我把事情讲给她们三个人听的时,她们的脸色都变了,大家都有些害怕了。
于是我们便集体去找了楼管,跟楼管阿姨说了这件事情。
但楼管阿姨只是说她知道了,便让我们上课去了,至于楼管阿姨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我经历了被揪枕巾之后,似乎事情就消停了很多,宿舍里也再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已经要过去了的时候,殊不知,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有天高晓玲在宿舍跟男友打电话,正当他们聊得很好的时候,突然男友安静了一下。
当时高晓玲还以为是男友有什么事情,便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等他忙完。
谁知,男友却用很疑惑的语气问高晓玲,她是不是不在宿舍?
高晓玲被男友问懵了,她当即爬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宿舍后,以为是男友在故意逗他,便让他别玩了,自己就是在宿舍呢。
为了证明自己,还说要是男友不相信的话,可以来女生宿舍楼下,她证明给他看。
说完,高晓玲还俏皮的补了一句,问男友是不是想来女生宿舍,所以才这么说的?
男友又问,她们宿舍是不是进了男人,比如谁的爸爸或者哥哥之类的?
高晓玲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她很疑惑男友为什么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于是高晓玲有些不耐烦了,便让男友有什么就快说出来,这个游戏没意思,自己不想玩了。
高晓玲本以为男友会对她说,自己是在开玩笑,要故意吓她的。
却没想到,男友竟然说,他在电话里听到高晓玲那边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这可让高晓玲着实瞎蒙了,她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大气不敢喘。
过了许久,男友还是没有听到高晓玲的动静,便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忙问高晓玲怎么了。
高晓玲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一边惊恐无比的哭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让男友出来陪她。
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上完课后,在宿舍门前偶遇高晓玲,听她说的。
事情已经如此严重了,我们四个便再次向楼管说了这些事情,并让楼管一定要重视这些事情。
高晓玲和包蕊芯仗着自己家里有权,还威胁楼管说,不要等到真的出事了,才后悔莫及。
到时候她们的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学校和楼管的!
楼管大妈一听这话,自然不敢再怠慢了。
于是让我们先凑合住着,她这就去禀告学校,让我们等着学校的消息。
高晓玲和包蕊芯的威胁果然有用,在我们说完一个小时过后,班导和校长就来到了我们宿舍。
她们紧紧地皱着眉,让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出去,并且命令我们先出去,等她们让我们回来再回来。
还好那会儿正是周六,我们因为是外地人,所以六日都不回家。
于是我们四个便随便在操场上溜达,我记得那是我们宿舍第一次集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