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默默感叹时,突然发现倒在碗里的筷子竟然就这么竖了起来。
我的天哪!这分明不符合科学!
筷子怎么会自己竖立起来,而且还一直撑着没有倒下去!
我的心里惊诧不已,眼睛紧紧地盯着碗里的筷子,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无论我从三百六十度,那个角度看过去,都丝毫没有看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人为操作过的痕迹!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不符合事情的常理了,这不禁让我有些慌了神。
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都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这其中包括之前的女鬼还有现在的筷子事件,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虽然我从小就是被村里人选中了圣女,但在我这二十年的人生中,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以至于现在事情都赶到一起了,让我不禁有些慌了神,不知该如何下手。
鉴于自己什么都不懂,我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只见珍姨看着筷子点了点头,然后便把筷子给放了下去,不再继续使用。
她手里拿着一张黄符,面容凝重地向站在原地狞笑着的淘米粒看过去。
我看出了珍姨那来自母亲的担心,以及她眼底隐藏不住的厌恶。
看得出来,珍姨是万分讨厌这些鬼神的。
“说吧,你为什么要附在我女儿的身上?”
“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讲出来,咱们好好谈,尽量别动干戈。”
珍姨好声好气地与对方谈判,谁都不喜欢动不动就打架,作为一个母亲来说,更是如此。
主要真的要是打起来的话,那个鬼魂用的还是淘米粒的身体,让珍姨去打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不会舍得的。
于是我便也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鬼是个可以好好说话的鬼,不要那么倔。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这个鬼的性格似乎格外倔强。
他没有说话,依旧还是在咧着嘴嘿嘿的笑着。
似乎是在说,你来打我呀,反正这个身体又不是我的。
对于这种老赖,我只想默默的说一句:
“您老出门右拐,慢走,不送!”
气氛随着那男鬼的不愿意合作,而变得更加气愤和剑拔弩张。
他一言不发,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和珍姨,诡异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珍姨在一旁等不及了,她小声地告诉我说。
鬼是至阴之物,它附身到平常人身上,一时半刻自然没什么,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个被附身的人,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
而他现在附到了淘米粒身上,情况只会更糟。
淘米粒本来就是至阴之躯,那些鬼都很喜欢这种体质的人。
因为他们的身体可以和阴阳两界相连接,并且还有可以让鬼魂越停留在她身上力量就足的作用。
所以如果这个鬼一时半会儿不走,淘米粒的身体不光会被这个鬼所伤害,而且还会招来很多鬼,因为这些孤魂野鬼就要靠着占据别人的身体,来让自己投胎。
当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后,心里也再也其他的想法了,只是跟珍姨一样,一心希望这个鬼可以快点离开淘米粒的身体。
我虽然很害怕,但看着淘米粒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还是在心里命令着自己,一定要为了淘米粒挺身而出。
便强行让自己的单子大起来,尽量不要让那个鬼听出我对他的恐惧。
“你别给脸不要脸,能好好谈最好谈。”
“要是真的打起来,我可不敢保证,你一定能赢!”
“我师父特别厉害,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没意思了,我劝你要想清楚!”
由于我说不出来什么特别专业的词,所以只能多用些气势上的东西来镇压他了。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输啥不能输气势嘛,说不定我这狐假虎威的一招,也能有点作用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希望这个讨厌的鬼能快点走。
可谁知,这个鬼太过猖狂了,他谁的话都没有听进去,还是把嘴紧紧地闭着,任谁说什么话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最后逼得珍姨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略施小计,对那鬼讲道: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要是我数到三,你还是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就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候魂飞魄散的人,可是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珍姨的话语里竟然听到一丝,隐隐的胁迫。
鬼魂依旧不为所动,我在珍姨身后看着干着急,生怕鬼魂会在听到珍姨的话后,恼羞成怒对珍姨做些什么。
果然,我担心还是有道理的。
只见那个鬼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地冲到了珍姨的面前,竟然在淘米粒的脸上显露出了他原本的样子。
那个画面只怕我今生都不会忘记,他的七窍都是流着血的,那狰狞又可怖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啊!”
我被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不敢再去看。
人的第一个反应都是为自己考虑,我也不例外,在往后倒退了三步时。
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鬼明显是冲着珍姨去的,她为我讲了那么多,并且都那么用心,我不能这样狼心狗肺。
我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心疼,但是珍姨不一样。
她还有淘米粒,以后还得给淘米粒看孩子,还有得救那些也被鬼说侵害的人们!
思及至此,我赶忙把捂在眼睛上的手拿了起来,让自己能够看到现场发生的事情。
于是我便看到了这一幕:珍姨直直地应对着那个鬼魂,没有丝毫退缩。
她把刚才在手里拿着的符纸贴到了鬼魂的头上,令他无法动弹。
珍姨做完这一系列,并且检查过那鬼真的被定住了之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这一刻,我是有些羞愧难当地。
因为珍姨看向我的眼神中,并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相反,她的眼神中都是来自母亲的关心和慈爱。
珍姨是打算自己对付好鬼魂,然后再来安抚我的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