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乐百忙之中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来,“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赶紧给我说说!”
血,黄沙遍野没有人气,白色办丧事的声音,铺满了整个村子,比前几天还恐怖,还可怕,这个村子显然已经没有人气了,旁边破旧的摊子残破的灯笼到处都是,没有灯火的它们如今显得更是苍凉,看得出来,以前有多么的繁华,但如今却有了天壤之别……
宋与乐一路走,一路感叹,感叹这次出门比前几天出门看到的更加凄凉的景象,只是他没有想到更加凄凉的,还在后面。
“他爹,终究你还是抛下我们娘俩走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你就不能等等我们一起走吗?不对,说不定我们都有可能活下来呢……”宋与乐到了第一户人家,才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么悲痛的话语。
宋与乐挑眉,脚步停了下来,有人死了?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变得呆滞起来,困惑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她们的病是严重了吗?按道理来说,这个病现在不应该严重到这个地步……
“这怎么回事儿?有人死了?他们病发才多久?按道理来说,应该还能坚持个个把月的……”宋与乐听到起伏呜咽声才渐渐回过来神,开始询问身旁的人。
“不知道,我们这些天都在按照宋姑娘别的药让他们喝,刚开始我看他们还好转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他们的病越来越严重,这几天已经死了不少人……”这个人只能实话实说。
或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又会是这个村子太安静,他们俩的对话声音被人给听了过去,一看这个人是给他们药的那个人,突然有一些人围了过来。
“你……是你自作主张给我们喝的药吧,你倒说说给我们的药,让我们没有好转,还治死了几个人,这怎么回事?”这几天死人这件事在这个村子里蔓延开来,谁都想找到罪魁祸首,不是这个病的来源,也不是这个病的解决方法,而是说要给他们治病,给他们喝药的宋与乐。
大庭广众之上,宋与乐在这个宁静的村子里被这么一说,这个本就不大的村子里的不少人都开始过来看热闹,把她团团包围起来。
闻声,刚刚宋与乐站在门口的那家的女主人也出来开始附和那人的指责,开始诉起苦来,“是啊,他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还想等他好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出去再摆个摊不过我们的小日子,这下……这下根本不可能了,以前咳嗽还断断续续的,今天就直接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止都止不住……”
没死人的同情这死了人的,死了人的更加开始感同身受。
“我们这个村子里好几家人都是这样,你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是不是你害的我们,总之我们要讨回公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有人甚至开始拿旁边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宋与乐。
周围人都乱糟糟的,宋与乐却听的一清二楚,使劲的蹙了眉。
“咳咳,当时我就说这个病咱们的医术有限,根本就治不了,给他们开药分明就是在害他们,怎么说就是不听……”当时的大夫闻声赶了过来,站在人群之外,声音却异常洪亮的说道。
所有人想起来那一幕,更觉得愤恨不已。
当然愤恨不已的应该是那个当时在全村人士的面子的郎中,当大夫的最怕别人说自己医术不精,偏偏宋与乐就说了……
“宋姑娘,我很好奇你给他们开的是什么药啊,这个病症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药可以解决,谁让他们痛苦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要对症下药,不是你说的吗?你现在这个行为是折磨他们啊!”大夫非常沉着的给那些村民说,甚至给宋与乐加了一个折磨他们的头衔。
这种话在这种时候说当然会引起众怒,村民们想起那些病重的亲人们,想起那些不治而亡惨死的亲人们,伤心难过的同时更多了好几分愤怒,愤怒的对象就是宋与乐!
“不知道什么病,就在跟我们乱开药,这是拿我们当实验品的吗?就算死也不能这么死掉啊,你一定要给我们个说法,你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村民们把宋与乐堵到一个宅子里面,向她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