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仿佛有千万苦水,她从来都是默默忍下,再苦也会咽下去,而今天她不需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只是想好好活下去,任何人都可以对她有偏见,但只要不妨碍她就好,但,五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凭什么忍?
五皇子突然被这一声脆响拉回神,只好把想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她每一个字仿佛经过条件和锤炼一般,一开口就仿佛注定了结局,他根本反驳不得。
如果他硬要降罪的话,整个场面就成了他仿佛不通情理了,这样说服不了底下的人,而说服不了就意味着他无理取闹,而在当今这个时代,不管是正理歪理,总要以理服人,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难免会让底下的人生出二心。
“你,,,”五皇子指着宋与乐,还是想说点什么?不过说到底心里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然嘴上说不过去,还是不想服输,想要给他降罪,但是凭着宋与乐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根本就没有理由给她这个罪名。
宋与乐不怒反笑。
她一笑,五皇子就知道他已经是被压倒性的输了,“唉!”于是,扭过头背对着他们所有人躺了下去,装作睡觉的样子。
管家和下人们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叫五皇子,又觉得不是时候,于是齐刷刷的,看向安煜。
安煜也不吭声,只是指了指门外,大步的走了出去,管家一看就明白了,除了该有的人,就带着他们跟随着安煜出去了。
宋与乐对着他们笑了笑,你的一个噤声的手势,也跟着安煜走了出去。
一波风平一波又起,好像事情总是这么没完没了一样,太子这边寝室难安,原因不详。
“太子,多少吃点,不然身体受不了啊!你可是太子将来要是累坏了怎么办?就算你不为别人着想,也得为自己着想啊!”太子身边的助手不忍心看着太子天天不吃饭,担心总是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受不了。
而太子气都气饱了,饭是什么?他已经食不知味了,还吃什么?
“吃?有什么好吃的?本来想借着那个机会拉安煜他们几个碍眼的人一窝蜂下马,没想到他们因祸得福,竟让他们一个个都安然无恙的回去了,最可恶的是,安煜竟然出来拦下了这一担子事儿,皇上还同意了给了他这么多兵权,怎么会这样?差一点,他们就全部完蛋了!”太子睁着血红的双眼,狰狞的可怕。
原来,太子寝室难安的是这个事儿!
太子手下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想了想于是劝慰,“太子,我看不用担心吧!安煜将军看起来不是那样一个有了兵权就会造反的人,我看他上战场奋勇杀敌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所以,你担心的应该不会出现吧!”
有兵权造反?太子邪魅一笑,没有这个可能性?有没有还不是说出来的?于是太子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皇上,太子求见!”皇上,身边的太监过来通报。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打断道,“有什么事等上朝了再说,没跟他说我正忙着呢吗?”
“皇上,我跟太子说了,但是太子说他有万分火急的事情,说如果你要是不听就一定会后悔的,叫我务必转告,叫您务必去接见他,奴才本不愿打扰皇上的,但我怕耽误了什么事,所以就斗胆过来告知您!”太监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让皇上也找不出他什么错来。
皇帝正在写字的笔一顿,“10万火急?那我可要听听!能用出这种极端的词语,太子应该不会白跑一趟!”
太子随着太监去了皇上的屋里。
“太子,听说你有本皇上不听就会后悔的事儿?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见你,说说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皇上抚了抚他的衣袖说道。
“父皇,那就不浪费你的时间,我有话不妨直说了,上次,安煜将军说是要去讨伐燕国,所以跟您要了很多兵力是吗?”太子想来个欲擒故纵,这样他说什么皇上才有更大的可能性相信他的话。
皇上一听就很不高兴,于是皱眉回答,“是又如何?没有足够的士兵如何去打仗?如何去给我再打一片江山回来,怎么?你身为太子看不下去了?质疑我的决定不成?”
“父皇,儿臣怎敢?只是安煜将军隐匿了很长时间,突然这么站出来说要这么多兵权去打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安煜将军总是战无不胜,据百姓传言,他就是一个神话英雄,在老百姓的心里他有点不可磨灭的地位,这一点皇上难道一点都不介意?”
“当时是本皇上提出的,如果是有方法就说出来,你不站出来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他站出来有什么不妥?去战场上杀敌安将军能够总是胜利,那是他的能力,我只要能够管理他就好,至于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介意不介意有什么用吗?”皇上想了一会儿,还是脱口而出这样一翻找不出毛病的话。
但其实太子看的出来,皇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却硬生生出来一个人跟皇帝争宠,明明可以当第一,但却因为他的一番攻击变成了不分高下,人性在这,任谁都会心怀芥蒂。
“父皇说的有理,是儿臣小心眼了,不过还是想劝父皇一句,能力的高低有时候就会威胁地位的高下,不管当下有多么信任一个人,该防还是得防啊!”太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起了点作用,于是接着煽风点火。
刚刚皇上坚定的脸果然显出了一点犹豫。
“父皇,话已至此,想必您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儿臣就不在打扰了,儿臣告退!”太子说着可退了出去。
留下皇上在批改奏折的空隙里,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