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父买下来,准备做养老别墅用的,师父当时买下的时候,甚至当着她的面说过,会给她留一个房间。
永远,只专属于她这个天才小宝贝的房间。
回忆起师父的话,她的心脏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整个人身体微微颤抖,胸口蔓延着让人窒息的痛。
“继续说。”秦钧瓷听见这个底牌,英俊的脸面色微变,身体微微倾斜过来,眸色沉静认真。
白兴智胸有成竹的笃定,他一定会感兴趣。
“那块地皮的主人我认识,交情颇深,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竞标的价告诉你。”他裂开嘴笑着,舌尖舔#舐了一下由于过度饮酒而有些干燥的嘴唇,“前提是,你把她换给我玩一段时间。”
他的手明晃晃的指着林绵绵。
秦钧瓷的眸色瞬息变化,有一抹阴沉而寒冷锐利的光掠过,但好在他自控力极强,面上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他的变化和心思。
他想到了林绵绵的目的,心里沉沉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做出“忍痛割爱”的表现,“可以。”
白兴智达到了目的,满意的笑,“秦董果然是个聪明人。”
秦钧瓷笑而不语。
林绵绵很意外白兴智如此的“迫不及待”,但是目标和她的不谋而合,她也想和白兴智多接近些,师兄弟之间好相认。
她的呼吸一滞,整个人缓缓放松了下来,手里拿着手机,给秦钧瓷发了条消息。
“待会儿你先走,我过会儿后面跟上。”
秦钧瓷面色不变的拿起手机,“好。”
接下来他缓缓起身,伸出手要和白兴智握手,“那就这么定了,你先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兴智有些意外,“这么急,什么事?”
“出差。”他收了收下颚,然后抬步离开。
白兴智哦了一声,等他走后,才驱散了那些不甘心攀附过来的女人。
那些女人他一个也看不上,他喜欢像是小师妹那般桀骜不驯又灵动可人的人,而正好,秦钧瓷的女人,和她有六分像。
差的四分,在于她太过于性感暴露,且和秦钧瓷关系过近。
不过小师妹当初和他说过,要选男人便会选最优秀的,秦钧瓷这人他观察过一段时间。
每一项,都很符合小师妹的爱好和口味。
只可惜,小师妹早就失踪了,若非如此,他不会轻易放过秦钧瓷,非要毁了这人不可。
更何况,还有神似小师妹的女人在他身边,白兴智就更加忍不住了。
郊区那块地皮,他是动了手脚的,若是秦钧瓷拍下,不死也脱层皮。
“过来!”白兴智颐指气使的指挥着林绵绵,眼眸里透着几分男人看女人的神色。
林绵绵心里不太舒服,沉思了下,准备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我是……”
“跪下来,伺候我。”白兴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对于他来说她不过是个小师妹的替身,而他现在只想宣泄一下自己多年的隐忍和欲#望。
“你……”她过于吃惊,想摘下面罩的时候,脑海里有一个点一闪而过。
现在白兴智可能并非她朝夕相处时的那样子,人总是会变的。
至少在她面前,白兴智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虽然幽默爱开黄腔,可是从未做过侮辱女性对她不敬的事情。
现在的白兴智,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的心绪复杂,一时间眼眸闪了闪,没了相认的心思。
第六感让她的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要她再等等……
“你是聋了吗?!”见她迟迟未动,好像个木头人一样,白兴智的太阳穴跳了跳,没耐心的低吼。
“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要体现出你的价值来,否则……”
话语里浓郁的威胁意味,让林绵绵有种陌生的距离感,她嘴角扯了扯,才往那边挪了挪。
她的小手灵活的攀附上他的手肘之间,那像是拉锯子一样的鸭#子嗓开口,“急什么…”
她故意抛了个媚眼,轻浮又风尘,好像和外面的女人也没什么差别。
甚至更差,基本让人赏心悦目的气质都没有。
白兴智忽然心思淡了淡,他低头想吻她的时候,脑海里又一闪而过小师妹的脸庞。
鼻间是浓郁的香水味,让人想要作呕。
他忽然抽身离开,丢下一张卡片,“没趣,过几天我有空了再来找你。”
推开包厢门的前一秒,他冷声威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女人,若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得下场不会太好。”
林绵绵缩了缩脖子,做出惊恐的样子。
让白兴智更加看不上眼了,小师妹就从来不会这样,她总是桀骜不驯,灵动可人的。
他心里有些隔应,“和秦钧瓷那边尽快断了,别再和他发生关系。”
“好的老板……”她的鸭#子嗓再次发声,白兴智恶心得摔门就走,那速度跟逃难似的。
林绵绵没被占太多便宜,白兴智甚至都不屑碰她,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胸口沉沉的滞闷感。
“师父……”
物是人非的旧人,让她想起了待她用心至极的师父,嗓子都微微哑了,崩溃的抱着脑袋。
“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刻,林绵绵迷茫得不知方向,可是想到师门被灭的惨案,又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一切,重新坚强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仇只能由她来报。
至于白兴智……
她脑海里回忆起了白兴智看着她的那种想占为己有的眼神,心里微微隔应,皱了皱秀眉。
也许白兴智也是被师门被灭的事情大受打击,彻底变了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自己的三师兄。
至于相认的事情,再等等…再等等吧……
出了天上人间,林绵绵回去酒店的时候,能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那人的速度不紧不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白兴智的人。
她咬了咬手指,扭头就进了附近一个公共厕所,在里头抓了一个女生,飞速的换了衣服和装扮,再给了对方一万块钱,然后才压低帽沿和对方擦身而过。
要说起来那一万块钱还是从林美玉那边拿了的,用在此处倒是也值得了。
成功甩掉对方,她绕了绕路才回到酒店。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套房里明晃晃的,灯光还亮着。
而秦钧瓷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苦到浓郁的气息微微蒸腾上来,他的面色漠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