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脸上向来挂着冰霜的秦钧瓷听了都忍不住憋笑,这丫头是真敢说。
不过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挨打了不应该打回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因为一个小傻子破坏了和谐的氛围。”
袁梅毕竟要主持大局,说着还瞪了秦钧瓷一眼。
当初知道林绵绵是个傻子的时候,袁梅就要找林家算账,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虽说是冲喜,那秦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哪能让林家这般戏耍。
若不是因为林绵绵“冲喜”真的让昏迷三年的秦钧瓷醒了过来,再加上他执意要留下这个傻子,恐怕林绵绵生死难料。
林绵绵噘着嘴,一脸不悦,像极了小孩子生气时候的模样,转动转盘,一手一个鸡腿拿起来就吃,她好像就好这口。
“我今天把大家留下来,其实就是想说这件事情。”
袁梅也没有再理会林绵绵,反正不打扰他们说话就好,其它的也就随她去吧!
“虽然秦氏的业务我早已经不操心,但总有些风言风语时不时的吹过来,这三年御景确实挺辛苦,把秦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点值得鼓励表扬。”
“谢谢袁夫人,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秦家对我的期望。”
秦御景按道理虽然应该称呼袁梅奶奶,但毕竟她是续弦,而且年纪比自己父母还小,一直以来都都是跟着父母的称呼叫着。
秦御景心情清楚,袁梅不就是想让他把集团交给秦钧瓷,没那么容易。
“其实集团现在的发展确实不错,在a市,基本上已经饱和,我已经跟董事协商过了,接下来我们要往外发展,很多事情都得小心谨慎,确实挺难得。”
秦御景说的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在秦钧瓷醒来后,才开始着手的,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毕竟秦钧瓷是袁梅的亲儿子,未雨绸缪而已。
“既然难,就不要再干了。”
秦钧瓷开口,他看了一眼吃的满嘴流油的林绵绵,心想,这丫头是黄鼠狼吧,逮着鸡腿就没命了似的。
“三叔,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御景拧眉质问。
秦钧瓷仍旧面无表情寒气逼人:“字面意思。”
一时间空气再次凝固,场面陷入沉默,这次,林绵绵不会再多嘴了,毕竟还有好几根鸡腿没有吃完。
秦振山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谁让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争气。
秦振海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老三,这件事情恐怕也不是咱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解决的吧?你可是昏迷了三年,你知不知道这三年之中发生了什么,秦氏可早已不是以前的秦氏了。”
自己的儿子还得自己维护,何况,秦氏集团若是交还给秦钧瓷,那他三房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秦钧瓷冷眼扫视一圈开口道:“秦家不是秦家了?”
“爸临终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再多说,我既然已经醒了,那秦家就得我说了算。”
秦钧瓷的霸道完全释放,就连袁梅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霍云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一眼秦振山,略微有点暗伤神色,自己怎么就没有生了一个秦钧瓷这样的儿子。
“这件事情你们商量就行,我们大房没有意见,不过毅恒既然已经去了集团工作,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变吧?”
秦振山也就是担心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要是再没有个正形,谁知道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老三,既然......”
秦振海刚想说话,不料却被秦钧瓷给硬塞了回去。
“二哥,让秦御景说。”
毕竟现在掌管秦氏的是秦御景。
“三叔,我是想着您昏迷了三年,这刚醒来不久,还是得多些时间休养,集团现在事务繁忙,我也是为您考虑呀!”
秦御景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三年时间呀,秦氏集团现在重要部门岗位几乎全是他的亲信,他怕什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秦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明天上午十点钟,准时召开董事会,这次你要是再不参加,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各位,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刚好林绵绵把一盘鸡腿全部消灭,还没来得及擦手,就被秦钧瓷拖走。
“大哥哥放手,绵绵痛......哎呦,你拽着我的内衣带子了......”
一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落在袁梅的身上。
“这个,钧瓷的性格你们都知道,他就这样,那咱们就吃饭吧!”
刚拿起筷子,秦振海站起身,面色难看,但却一句话没说,顿了顿,还是转身离开。
秦御景秦御霄兄弟二人跟随,一同离开。
“袁夫人,没事儿,他们不高兴也能理解,不用管他们,咱们吃,咱们吃。”
霍云看似安慰袁梅,实则是选择站在秦钧瓷这边。
秦钧瓷拉着林绵绵回房,关上房门之后这才松开。
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三爷,您放心,基本上都已经谈妥,还有几个人确实是秦御景的心腹,不过也不影响大局。”
秦钧瓷没有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林绵绵倒是没有管他,反正他们说好了,互不干扰。
“对了,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查沈家拍卖行监控的路子行不通了,另想办法吧!”
见林绵绵要走,秦钧瓷赶紧跟她说了一声。
林绵绵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总感觉好像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似的,监控没有,黑衣人查不到,刚有一点点线索又断了。
秦钧瓷看林绵绵紧锁眉心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也无从下手。
“你之前不是说那个人影很像秦御霄嘛,不然我们去试试他?”
试试?林绵绵仰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
秦钧瓷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大脑飞速运转。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林绵绵冷笑一下,胆量?师门被灭之后,她一个人独自在国外闯荡三年,要说胆量,恐怕没有人能跟她相提并论吧!
“你尽管说。”
秦钧瓷靠近她,趴在她的耳边,热气在她耳边游荡,搞得她竟然心里痒痒的。
“这样能行吗?”林绵绵有点担心,毕竟他们中午刚刚争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