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林绵绵还像个特务似的透过车床四处张望。
“老大,你别太敏#感,我早就让人在这附近打探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林绵绵瞪了他一眼:“开你的车吧!”
撕开早点袋子,吃了起来。
去英子家的路途还有一段时间,林绵绵吃饱喝足便放到座位准备睡会儿。
罗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打趣儿道:“老大,你这是晚上休息不好呀!”
“快闭上你的嘴专心开车,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罗金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秦钧瓷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三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秦钧瓷刚出门没走两步,就碰上准备来叫他起床的佣人。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三爷,三太太要是喜欢花,您可以跟我说,我一大早摘下来插好送到您房间去。”
秦钧瓷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佣人,心想:好你个林绵绵,竟然撒谎说去摘花,你倒是摘给我看看!
“我知道了。”秦钧瓷冷声回应。
佣人满心欢喜,她在秦家干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自己起码有个插花的手艺,袁梅不喜欢插花,搞得她只能做最低等的工作,若是三爷赏识,那她可就好过多了。
又走了几步,秦钧瓷突然停下。
“三爷,您怎么了?”
秦钧瓷没有理她,赶紧掉头往回走。
推开房门就看到茶几上防着一颗药丸,就说嘛刚刚林绵绵推开浴室的门像是说了什么,也就隐隐约约听到茶几两个字。
一想到刚刚林绵绵明知自己在浴室的情况下还光明正大的推开门,心里就不爽,怎么都觉得自己吃亏了,不行,这个亏一定得弥补回来。
秦钧瓷回到餐厅的时候,袁梅刚刚吃完。
“妈,早!”
“就你一人?那个小傻子呢!”
“妈,以后您别小傻子小傻子的喊了,不好听。”秦钧瓷顿了顿,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说了出来。
“呦,钧瓷,你不会真让林家那个小傻子给迷住了吧,你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大家闺秀多的是,你怎么就吊死在那个小傻子身上了?”
秦钧瓷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现在后悔已然没用。
“好好好,您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吃饱了。”
秦钧瓷昨晚睡得晚,早上没什么胃口,随便糊弄了两口就准备起身。
“你站着。”袁梅见儿子为了林绵绵,竟然跟自己这样无礼,心里更来气。
“又怎么了妈!”
“你说怎么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小傻子去哪儿了?”
“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哪知道?您要是没事儿就跟您的那些牌友打打牌,消磨消磨时间,我真有事儿,先走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袁梅还想多说两句,谁知秦钧瓷竟然接着电话离开了餐厅。
“哼,这个老三,为了个傻子这是连妈都不要了。”本来准备离开餐厅的袁梅,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环胸而抱,气呼呼的嘟囔。
“夫人,三爷刚醒来没多久,再过几天一定会听您的话,也会知道您都是为了她好。”
跟随她的佣人安慰着,这才让她消了气。
“青杨,你这个电话来的太及时了,这个月你的奖金翻倍。”
“三爷,是不是又被夫人训话了。”
看看时间,不用问也知道三爷肯定是在餐桌上被夫人缠住了。
“行了,说事儿。”
青杨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给他的重点:“白兴智醒了,不过现在他谁也不想见。”
“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病房门口,您放心,没有您的同意我没有让任何人进去过。”
“好,我马上就过去。”
一路上,秦钧瓷深一脚油门浅一脚的,恨不得马上飞到医院,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一个转弯手机正好从口袋里掉出去,摔倒座椅的缝隙中。
秦家医院,白兴智病房门口。
“你说是三爷让你送来的?”
青杨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医生问道。
“是的,昨天是我帮秦三爷熬得中药,这是第二副,秦三爷让我这个时间送来的。”
说话的正是白医生。
“我刚刚跟三爷通过电话,他没跟我说呀,你要不等一会儿,三爷马上就过来。”
“秦三爷昨天特意吩咐的,可能他忘记了吧,这药一会儿就凉了,今天熬药的轮休,一会儿说不定就没人了,要不先让我进去给他喝了。”
青杨想了想:“你等一下。”
给秦钧瓷拨了两次,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奇怪,刚刚还接通的,怎么就无法接通了?”青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可以了吗?”白医生急切的问道,好像真的怕药凉了似的。
“那行吧,你进去把药给他就出来。”
白医生点点头,推门走进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谁都不见,谁都不见!”白兴智大喊着,情绪很激动。
也许他想到是秦振海想要他的命,一时间难以接受吧!
“我是医院的白医生,这是你的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说罢,白医生把药放到桌上,在他附近轻声喊了一声:“皮蛋,药里有张纸。”
“放下就出吧!”青杨在门口催促。
白兴智愣住了,皮蛋,多少年他没有听过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知道他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姐姐,难道?
他极力想要起身,但却怎么样也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背影。
房门关上,这才想起刚刚她的话。
用手在药里搅了搅,果然有一张难溶于水的纸条。
大致意思就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指认陷害秦钧瓷跟秦振海一家有关,否则她姐姐的命会陪他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白兴智想不到秦振海竟然能找到他姐姐,他们可是至少十几年没有见过面。
但能叫出皮蛋的人,除了他姐姐不可能再有别人。
白兴智陷入了恍惚,又怕这是秦振海的诡计,毕竟他刚刚没有看到姐姐的脸,不能确认。
没多久,秦钧瓷赶到。
“怎么样?”
“在里面,一进去就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就是不让有人在里面。”青杨说着。
“看来精神不错,还能大喊大叫,走,进去。”
说罢,秦钧瓷推门而入。
“你们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见任何人,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