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沈雨晴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魏千尧和沈雨晴夫妻二人赶过来的时候,凤回正一手捏着初雪的脖子,一手捂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
“咳咳……凤回哥哥……”
初雪的脸色红白交错,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眶滑落,“凤回……哥哥……我是……我是初……雪……”
“初雪?”
凤回念着这个名字,神智变得更加混乱起来。他的头和针扎一样痛,认不得站在就去撞墙。
“啊!”
凤回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捂着头来回打滚。
初雪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雪白的脖颈,外面有一圈深深地掐痕。
沈雨晴让人将倒在地上喷血的燕行天赶紧送到了旁边的房间里,她指尖几根银针飞驰而出,直接封住呢凤回的几处大穴。
凤回很快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和燕行天一样,沈雨晴让人将凤回抬到了一间空房。
给燕行天把过脉后,发现他只是受了些内伤,好好调养一下,就没事了。
而凤回那边则是有些棘手,他的情况很是诡异。凤回的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半点受了内伤的痕迹。
除此之外,的他的脉象强劲而有力,一点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凤回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呢?凤回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可他的身体却没有半点问题。”
沈雨晴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
魏千尧见她一直紧皱着眉头,伸出手来,将心烦意乱地小姑娘搂进怀里,“别急,凤回不会有事的。”
初雪一直守在凤回的身边,娇俏的脸蛋一片苍白,双眼红肿的像是一只小兔子,“小姐,凤回哥哥真的没事吗?”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眼泪变得更加汹涌了,“刚刚,凤回哥哥就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眼神特别吓人。”
“哦?”
沈雨晴发出一声轻咦,若有所思。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之前,曾经为凤回诊治的时候,他醒来之后,忽然就不认识她了。
凤回现在的情况,难道是因为他一直隐藏着的第二人格,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
沈雨晴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因为这也仅仅只是她的一个猜测而已。
凤回的情况,除了人格分裂以外,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解释。
只是……之前凤回的情况一直很正常,怎么会突然……
“小姐!你快看!”
初雪忽然惊呼了一声。
沈雨晴循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浑身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弑神剑!
这弑神剑十分邪性,就连那光芒都透着一抹妖异。
沈雨晴想到了关于弑神剑的传说,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难不成,凤回出现的异常,和这把弑神剑有关?
她走过去,将挂在墙上的弑神剑取了下来。弑神剑在沈雨晴的手中,忽然“嗡嗡嗡”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像是在排斥她一样。
“娘子!”
魏千尧怕这把弑神剑伤到沈雨晴,赶紧将这把剑接了过来。
弑神剑的震动更加剧烈,魏千尧不小心被弑神剑划破了手掌,鲜血滴落在弑神剑上,可那血迹却忽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魏千尧也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会吸血的剑呢!
弑神剑吸收了魏千尧的血,身上散发着的赤红色光芒变得更加浓郁了,只是它不再剧烈的震动,反而变得十分安静。
等到弑神剑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失,凤回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看到他睁眼,初雪立刻朝凤回扑了过去,“凤回哥哥,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初雪……”
凤回看到她泛红的眼眶,还有颈间的掐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得?初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
初雪连忙摇头,“没有人欺负我,凤回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那你这是……”
凤回环顾四周,忽然愣住了。
他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竟然……竟然是他伤害了初雪?!
凤回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明明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可他却看到上面对南京的累累白骨。
他……再一次失控了。
凤回咬着牙,对着自己的头,发泄似的狠狠地锤了几下!
“凤回哥哥!你别这样!”
初雪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姑娘心慌意乱极了,却还在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来,“初雪没事,真的没事。”
“傻丫头。”
凤回喉咙一哽,然后一把将小姑娘楼进了怀里。
小情侣紧紧地抱在一起,站在旁边的沈雨晴和魏千尧瞬间被无视了。
“啧。”
沈雨晴靠在魏千尧的肩头,吐槽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年轻真好。”
小情侣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呢。初雪将头垂得很低,脸色一片通红,害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放着王爷和小姐的面,她怎么就……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凤回从床上起身,神色有些黯然,“小姐,是我失控了,请小姐治罪。”
“伤人非你所愿,我是知道的。只是你要和初雪还有燕行天道个歉,尤其是燕行天,他伤得可不轻。”
“是。”
“道歉的事情先不着急,凤回,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印象吗?”
凤回迷茫地摇了摇头,“所有的事情,我都没有半点印象了。我只记得,我正在房间里打坐,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的。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眼前的场景。”
沈雨晴听着凤回的话,暗自点了点头,症状对的上。她又问,“凤回,你对于另一个他,到底有多少了解?”
提起这个“他”,凤回的身子忽然紧绷起来。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凤回握紧了拳头,开口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他就像是附骨之疽,无论怎么样,我都无法拜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