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明,院正光是凭借着她短短时间之内就解决了淘豆比医院几年都没有解决的毒,就能够看得出来。
院正满脸佩服,他忍不住开口道,“王爷,王妃的医术如此高超,以后微臣可不可以去请教王妃?”
“这……本王会替院正问问晴儿的。”
魏千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千尧,只要你的毒解了,真是太好了!”皇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朕和母后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他话音未落,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千尧,你还有伤在身,应该先在家里修养,怎么回来就直接进宫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
“没错。”
魏千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院正和下人,欲言又止。
皇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挥手,说道,“朕和泯王还有要事商讨,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下人们陆续地退下了,院正留下了一些外敷的金疮药之后,也告退了。
偏殿里只剩下皇帝和魏千尧两个人。
“千尧,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
皇帝坐在了魏千尧的旁边,一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皱着眉头道,“对了,你们被追杀,是怎么回事?”
“皇兄,臣弟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呢。”
魏千尧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我们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几波杀手。回来的路上,也遇上了好多刺客。”
“臣弟不知道这些具体是出自谁的手笔,但是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必定牵涉其中。”
“太子一向恨臣入骨,他会对臣弟动手一点也不奇怪。太子毕竟是未来的储君,臣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就不追究了。只是那些躲在暗处的皇子们,臣弟希望皇兄能够敲打敲打他们。”
“晴儿身怀有孕,臣弟怕侄儿们动手的时候,伤到她。”
魏千尧如此说着,眼底隐藏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气。
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就轻易的放过这些威胁到他的人的。魏千尧也不过是故意这么说,卖给皇帝一个面子而已。
说到底,这几个皇子们再怎么滚蛋,也是皇帝的亲儿子。
魏千尧不想因为这个伤了皇帝的心,至于他要怎么报仇,还不是有的是方法。
这番话一说完,皇帝顿时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这群兔崽子!竟然敢对你出手!”
“千尧,你不必隐忍,这群兔崽子都能够做出这么丧心病了的事情!朕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皇帝握紧了拳头,心跳极快,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皇兄。”
魏千尧握住皇帝的手,冲他摇了摇头,“你先稍安勿躁,我这不是没事嘛。太子的背后还有皇后,还有整个御史府做后盾,不能够轻易动他。更何况,我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就是太子动的手。”
他微微叹了口气,“皇后御史府一直和皇兄互相制衡,臣弟知道皇兄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将他们连根拔除,所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
皇后的母家便是御史府,太子失德却还能够如日中天,便是因为有御史府的扶持。
不然的话,皇帝早就想把这个太子给废了!
皇帝听着魏千尧的话,像是忽然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是啊,他站在根本没有办法真正的对太子出手,只能够轻轻地处罚一下。
皇帝抿着嘴唇,眼底流露出一丝愧疚,“都是针不好,此番,委屈千尧了。”
“不碍事。”
魏千尧和皇帝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从皇宫里回去了。
第二天,泯王和泯王妃回府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莫千翔和严玲儿一直住在外面,听到两个人回府之后,一大清早就跟了过来。
燕行天是打定了主意跟着沈雨晴,自然也跟着一起到了泯王府。
看着气派庄严的泯王府,燕行天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设计,这装修,这院子!太土豪了吧!
他也不想想,这里可是王府,怎么可能太简陋。
沈雨晴才刚刚起床,由初雪服侍着她洗漱穿衣。魏千尧早已经穿戴完毕,坐在旁边等候着沈雨晴。
沈雨晴整理好一切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夫君,你今天不用上朝吗?”
“皇兄知道我受了伤,所以特地给我放了几天假,要我好好修养。”
魏千尧勾了勾唇,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邪气笑容。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搂住沈雨晴的腰,脑袋在她脖颈之间蹭了蹭,“娘子,你想不想出去逛街?”
“逛街?你怎么会……”
沈雨晴心头微微一动,随即勾了勾唇,“好啊。”
魏千尧和沈雨晴相视一笑,只留下初雪满头问号。
两个人装作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夫妻,去了城中的一家当铺里。
这家当铺,就是当初他们调查到,沈雨晴娘亲的嫁妆的去处的当铺。
当铺的掌柜的是个胖老板,身材十分伟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看不见了,只能够看到一条细长的缝儿。
“呦!这位公子,这位夫人,赶快进里面瞧瞧。我这里最近新收不少新奇的玩意儿,公子和夫人要不要掌掌眼?”
胖老板乐呵呵地将人迎了进来。
魏千尧今天穿了一身极其奢华的墨蓝色的锦衣,就连束发的发冠上面也坠满了奇珍异宝。十根手指上挂了六枚戒指,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爷很有钱”的铜臭气息。
沈雨晴也是一样,浑身的穿戴极尽奢华,衣服的眼色是和魏千尧相似的配合,看上去像是情侣装。
“掌柜的,你这里的东西,小爷家里应有尽有。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爷看看?”
魏千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富家公子纨绔子弟给演的入木三分。
他一边搂着沈雨晴的腰,一边道,“今儿个是我家小美人的生日,爷要送她一件稀世珍宝。你如果拿的出来,钱不是问题。”
魏千尧说着,将手里的两个金锭子拍在了桌子上,“爷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