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黑衣人见状,也不敢再冲上来,只能先行撤退,再想其他的办法。
黑衣人们一经撤出郡君府,便用飞鸽传书,将刺杀失败的事情给传了出去。
东宫,得知刺杀计划再一次失败的魏承继,气得直接踹到了桌子。桌子上的摆设,全都被扫落在地上,茶壶酒杯,应声而碎,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呀!这是怎么了?谁惹殿下生这么大的气啊!”
沈月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地上全都是被摔碎的瓷片,水迹斑斑。
她心中顿时吃了一惊,走过去轻轻地拉住魏承继的手,语气娇软,“殿下,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如和臣妾说说,不要一个人生闷气了好不好?”
“敏儿。”
魏承继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便将人拉进了怀中。他从后方将沈月敏紧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眼底闪过一抹沮丧。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颓废,“敏儿,你也觉得孤是个废人吧。无论做什么,孤都不如魏千尧。也难怪父皇一直亲近他,而对我这个亲儿子,处处挑剔。”
“殿下,您说什么呢?”
沈月敏娇嗔地看着他,转过身,双手捧着魏承继的脸,“在臣妾的心中,殿下是最厉害的人了。臣妾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却能够嫁进东宫,得殿下一世恩宠,这是臣妾几百辈子才能够修来的福气。”
“殿下不许这么自轻自贱,臣妾不依。”
“敏儿,你的嘴总是这么甜。”
魏承继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眼,向来阴沉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孤知道你是在安慰孤,不过孤很开心。”
他将沈月敏搂在怀中,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魏承继想起之前,他对沈雨晴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只觉得有些可笑。
到底是男人劣根性的占有欲在作怪,所以觉得沈雨晴这个女人故意隐瞒,是为了摆脱他。只是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测而已。
沈雨晴那个女人,强得令人发指。也只有魏千尧那样的人,才能够降服。
他嘛,有敏儿就好了。
魏承继抱着沈月敏的力道,微微收紧。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魏千尧的影响,竟然也开始沉溺于情情爱爱了。
他忍不住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会想着当初和沈月敏刚刚相识的时候,便一眼被那如花笑颜给蛊惑了。
沈月敏见到他唇边的笑意,好奇地问道,“殿下,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孤啊,想起了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
魏承继的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在沈月敏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敏儿,以后孤会对你更好的。”
沈月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魏承继突然这样说,但是她听到这话却十分开心。
虽然她对魏承继或多或少是因为算计和勾引才能够嫁进东宫,不过她对魏承继的感情,却不是假的。
“好。”
沈月敏柔柔一笑,随即搂住了魏承继的脖子。
魏承继就这么抱着沈月敏,又重新写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便是要这群人暗中隐藏起来,等到魏千尧放松警惕,再出其不意的杀了他。
那双漆黑的眼眸,眼底充斥着阴鸷的光芒,看起来无比骇人。
他只有这一次可以将魏千尧彻底铲除的机会,一旦魏千尧回到大越,就更加不好对付了。
“来人。”
“是,殿下。”
“将这封信送去赤炎,告诉柳乘风,要本太子的诚意已经给过了,他也该出一份力了。否则,我们的联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是。”
暗卫带着那封信退下了。
送走了暗卫,魏承继把玩着沈月敏的手指,眼底闪烁着一抹精光。
哼!这个柳乘风,还真是够狡猾的。柳乘风美其名曰投靠他,结果多少次都把自己置身事外。
想让他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天雷,真当他魏承继是傻子!哼!这次柳乘风如果不能够帮他铲除魏千尧,那么这个狗腿子,他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柳乘风接到魏承继的消息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杯子的茶水都被震出来,洒在了桌子上。
“这个魏承继,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以魏千尧的手段,只要他一参与,便能够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上!
到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势必会暴露出来,定会毁了他这么多年的静心布置!
魏承继啊魏承继,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你去回复大越太子,就说本公子在调查其他的事情,无暇分心。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告诉他,逼急了本公子,本公子就转投魏千尧了。”
“是。”
柳乘风伸了个懒腰,将茶杯推到一边,拿起了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单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要他的身份一天没有暴露,他就还是庆国公府的公子。这个身份,可以帮助他做好多事情。
修长白皙的五指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酒杯,只听“咔嚓”一声,那白玉酒杯,就被捏成了碎片。
柳乘风眉眼之间,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戾气。父皇,母妃,别着急。再等等,很快,孩儿就能够为你报仇了。
魏氏家族的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暗流涌动中,危险正在一点点靠近。
而此时的魏千尧,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自从拔除忘忧蛊以后,他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了,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沈雨晴语气有些担心,“老前辈,我夫君他怎么样?都两天了,他怎么还不醒?”
“我说小丫头,你也是个医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没事。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邋遢乞丐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还是那一身脏乱的穿搭,沈雨晴给他准备了好多干净的衣服,他都不要。就非要穿着这一身乞丐服,说是穿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