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人家路深听到你这句大实话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黄哲沉重的拍了拍他肩膀,一脸深感同情样,路深憋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埋头投入黄哲的胸膛里面。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活像一对难兄难弟。
陈麦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额角汗颜,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俩货。
戏也太多了吧,差不多得了。
影帝都没他们俩这么能演。
夏时不为所动,连个表情都懒得给,闲闲的拿起一本作文素材来看,似乎早就见怪不怪。
陈麦被恶心的起一身鸡皮疙瘩疙瘩,干脆让这俩兄弟在那尬演,选择视而不见,回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好像还有语文作业还没开始写。
文言文还没开始复习呢。
黄哲余光看见没什么人过来搭理自己,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继续假哭一下。
就看见路深从他胸膛里面拔出头来,哪还看得出他被打击了的伤心难过样,抬眼就看见路深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扯着大嗓门和他拉开了距离,跳脚:道:“**,黄哲你是不是有狐臭,刚才一口气吸下去,差点没魂归西天。”
闻言,陈麦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黄哲,此时看黄哲的眼神都变的古怪了不少,问道:“老黄你真有狐臭啊!”
说着她也反射性捏起鼻子,生怕闻到一股臭味。
黄哲气的脸铁青,扯着自己的T恤衫闻了闻解释道:“我哪有狐臭,只不过刚刚打了球出了汗,有一股汗味!”
说着黄哲嘞着路深的脖子往下压,嘴里咬牙切齿的:“路深你狗,你才有狐臭,别以为我刚刚没听到你刚刚放了一个屁…”黄哲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恨不得把他按在桌面上摩擦几下。
只见路深挣扎着瞎哔哔:“放屁,我才没有,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明明是你…”
黄哲勒着他,力道未减半分:“什么是我,说实话你这屁熏的我……”
看着两人的相爱相杀,陈麦突然不知道该帮谁说话才好。
算了,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让他俩自生自灭算了。
反正没多久郝主任会过来,最好一起抓去办公室里面喝一喝茶水,他俩才懂得老实。
陈麦抬眼看了看前面的钟表,现在已经有六点五十左右了,英子却还没有进教室。
冯晓琪和季落也不在,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去了哪里。
罕见的,庄昕头一次没来上晚自习,连着冯晓琪和季落一起。
陈麦已经偷偷给庄昕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就是一直忙线没人接听。
下课铃声一响,夏时便踢了一下陈麦的凳子,皱着眉头问:“怎么样,联系上了没?”脸上有明显的担心。
陈麦摇了摇头说没有。
路深和木小唯也一起走到庄昕的位置上,开口就问:“怎么样,有谁知道小昕昕去哪了?”
夏时没什么心情,开口就像吃了枪子似的怼路深:“你同桌不也不见了吗,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
路深不以为然:“冯晓琪肯定和季落哥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木小唯一脸焦急道:“琪琪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三不会出什么事吧!”
夏时隐隐握拳,抬头就问他们:“下午有谁最后见到了他们?”
陈麦说:“下完课后英子说还有作业要写,我就先走了,后面她也没回宿舍。”
木小唯回忆道:“我和麦麦一起回的宿舍的,所以我更不清楚了。”
路深:“我想起来了,下午冯晓琪好像有点不对劲,一整节课都不知道在写一些什么,看起来很焦虑不安的样子,我问她她也没说什么。”
“我就当她心情不好,也没在意这些。”
其他人都看着他,脸上好像在问,然后呢?
路深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然后下完课冯晓琪就拉着英子去了教室外面,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那时候冯晓琪明显安心了不少。”
“但我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外面说了什么。”
夏时努力回想起下午最后一节课时候的情景。
顾言飞先是过来邀自己打球,季落加了进来,夏时因为想和庄昕一起去办公室里补课,不过最后也没去成,直接回了家洗了个澡。
等等,夏时转头问向黄哲,说:“下午你们打球的时候,季落也在?”
黄哲想了想:“在啊,你不在,季落简直成了篮球场的焦点,我跟你讲时儿…”
知道黄哲又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夏时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道:“能不能说点人话!”
路深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我们几个正打的热火朝天的,季落好像接了一个什么电话,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说是有事情。”
路深音量瞬间拔高了许多,不敢相信道:“他们三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吧!”
陈麦二话不说就朝教室外面走:“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去问班主任,说不定老付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夏时跟着陈麦一起,一些人浩浩荡荡的往老付办公室里面闯。
这时候老付还在出这次要周考的化学卷子,还有最近的运动会,焦头烂额的很。
要不是陈麦问他,付启年压根就不知道庄昕和冯晓琪她们没来上晚自习。
沉思两秒,付启年立刻吩咐陈麦道:“你先回寝室,看看她们会不会在寝室。”
付启年又对夏时为首的那群人说道:“你们先回去上晚自习,这件事情老师会解决。”
路深和夏时哪里还坐的下去,说什么也不肯回教室,非得找到他们才安心不可。
黄哲和木小唯也想加入找人的阵营。
付启年欣慰的看着自己这般学生,学习虽然不怎么上心,可对同学也是重情重义,有这样一份单纯又美好的友情,真的很难得。
五分钟后,陈麦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办公室,摇摇头说他们不在寝室。
倒是发现了庄昕的手机留在了寝室里,怪不得打了电话都没人接。
一中明确规定上学期间不能带手机,三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说实话付启年心里也有些慌。
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当班主任的也有一定的责任。
现在也只能去查监控录像了。
通过门卫那里了解,下午五点半左右,冯晓琪和庄昕一起出了校门。
门卫对庄昕还挺有印象的,出校门口的时候一般都要带学生牌出去,当时庄昕给门卫叔叔学生牌的时候。
门卫还特地夸了她两句照片要比本人好看。
庄昕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冯晓琪出了学校左拐。
通过监控录像可以发现,一中学校门口还蹲了几个职高那边的混混,三男两女,油锅头调色盘,打扮的三类五教。
看见庄昕和冯晓琪出来了,他们很自然的跟了上去,夏时看到其中有一个男生兜里还藏着一把水果刀。
看到这里,这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夏时,脸黑的如锅底,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只见他唇线拉直,漆黑如墨的眸子微眯,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凌厉冷淡。
黄哲哆哆嗦嗦猜测道:“状元不会是被那些混混给盯上了吧!”
“怎么办状元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闭嘴!”夏时眸光一抬,冷冷的扫了一眼黄哲,眼神犀利的想要杀人。
付我启年沉稳道:“大家都先别慌,你们谁有冯晓琪和季落的电话号码?”
夏时掏出自己的手机,立马给季落的号给拨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电话竟然接通了。
众人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夏时开口就问:“庄昕呢,你们在哪?”
话里明显带着焦急的,语速也比平常快了许多。
电话那天吵吵闹闹的,过了两三秒后,季落的声音才从电话里头传出来:“我现在在医院。”
“英子也在医院,她受伤了。”
一听到庄昕受伤,夏时眸色变的幽深,心底掩藏的戾气渐渐腾出来,冷冷的问:“伤哪了?”
付启年插话说了一句:“你们在哪个医院,发地址发过来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季落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夏时扯清楚,简单落下一句你们先过来再说吧,地址我等一下发到你手机上。
说完季落就掐断了电话,很快他给夏时发来了一个地址。
南城第二附属医院,离一中还是挺近的。
夏时二话不说把手机揣回兜里,伸手在校门口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打算上车。
这时候付启年走过来拉住了他,温和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你们先回教室自习,你们去了医院也没什么用。”
夏时跟没听到似的,打开车门便弯腰钻入了后座,付启年看他那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转身对陈麦他们嘱咐道:“这样吧,我和夏时先过去,你们就都回去上自习。”
陈麦不肯:“老师我也想去医院,我很担心她。”
路深:“对啊你就算叫我们去上自习我们也没这个心思,老师你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吧!”
付启年冷硬了起来,坚决道:“不行,这么多人一起去医院像什么样子,回头被郝主任发现我们班又有这么多人美没上晚自习,我们班又吃不了兜着走。”
付启年放软了态度,哄着他们道:“听话,你们去了医院我还得分心管你们。”
夏时在车里等的不耐烦,从钱包里面夹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大叔。
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城第二附属医院。
付启年赶紧吩咐了几句,然后也钻入车里,车子在四个轮子的滚动下使的飞快。
不到十五分钟,夏时和付启年赶往医院的急诊室里。
看见庄昕正坐在病床上,袖子拉到了肩膀处,医生正在给她清理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只见庄昕紧抿着嘴唇,脸色都变的有些苍白,眉头紧锁,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校服外套被医生扔在一边,只露出里面的灰色卫衣,裤腿上沾了不少血,就连庄昕的脸上,也洒了一层血渍。
夏时快步走到庄昕面前,双拳紧握着,他很难想象一个小时前,他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医生正在给她的伤口缝针,手臂上没有给她打麻醉,庄昕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冯晓琪头发凌乱,校服上也沾了上了庄昕的血迹和泥土,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坐在庄昕身边一个劲的哭哭啼啼。
付启年赶了过来,看了看庄昕手臂上的伤,皱着眉问向季落:“怎么回事,庄昕怎么会伤成这样。”
季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给付启年讲述了一遍。
听的夏时眉眼越皱越深。
原来,罪魁祸首是温思婉。
因为温思婉喜欢夏时,但夏时却毫不留情的拒绝并狠狠讽刺了她两句,温思婉气不过。
知道夏时喜欢的是庄昕,她便临时找了几个职高的混混,让他们找个机会把庄昕给修理一番。
因为庄昕不怎么出校园,所以温思婉便把主意打在了庄昕的好朋友冯晓琪身上。
那天她故意把冯晓琪约了出去,结果被职高混混威胁了,要不拿钱,要不就把庄昕给叫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找的是庄昕,如果她不来的话,那他们就只能把怒气发泄给冯晓琪了。
冯晓琪吓坏了,拖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不敢告诉家里人,回家也是一直和季落一起,生怕哪天被那群混混给截住。y她以为这样下去,那群混混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庄昕也就不会被那群混混给盯上。
这几天冯晓琪一直过的都心惊胆战的。
温思婉看冯晓琪一天到晚都待在教室里,要不就和季落陈麦她们一起,她也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下手。
一直到今天中午,冯晓琪因为尿急,一个人跑去了卫生间里。
温思婉看了一眼庄昕,扔下手里的笔转身去了卫生间里。
她环着胸两手抱臂,嘴里嚼了一块泡泡糖,眼睛紧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