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状元知道时儿这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诶,也就状元能治得了时儿那臭脾气了。
五个人在王者峡谷里打打闹闹中度过愉快的一晚,除了一两句扯到状元身上外,其他时间,除了对他们下命令,几乎不怎么参与他们的闲聊。
用和尚的话来说,就是好高冷一男的,除了对自己在意的多说两句之外,仿佛对所有,多失去了兴趣。
……
夏时也不太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的,可能是凌晨两点多吧,也可能更晚,昨晚大家都打的有点疯。
一直到上午十点,在老妈接二连三的电话轰炸下,夏时面露不耐的接起了手机:“夏女士,咋了?”
夏母听着儿子的声音,语气眷懒又声线低沉,还拖着一股鼻音:“你还在睡觉?”
夏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嗯?”意思在说有什么问题吗夏女士。
夏母像是在收拾行李一边对着电话说:“儿子,夏同学,日上三竿了都,以前可不见你这样。”
夏时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打着哈欠说了一句:“今天是国庆节夏女士,你就抓紧这短短的几天,好好和老爸度假吧你!”
“你儿子我呢,就不去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独自一人窝在桃花巷。”
“你心里就偷着乐吧,上哪去找那么体贴的儿子。”
夏母被隔着手机屏幕的儿子气笑了:“臭小子,就知道取笑你老妈,到时候老妈我给你生个***,让你在这个家失了宠,我看你有没有紧张感。”
夏时:“别说一个,就算生一箩筐我都没意见。”
夏时懒洋洋的:“而且,老妈,这个家里,就算有了弟弟妹妹,我也是不会偏爱他们的,放心,你们不会失宠的,我这个人呢,还是很公正。”
语气是骚包又欠打:“雨露均沾我是会做到的。”
夏母简直是没脸听,真真是发现自家儿子,是如何在睡觉的情况下,能够平静无波的说出让人有种忍不住要揍人的冲动的骚气话。
也不知道他是遗传了谁,夏父做事严谨,不苟言笑,要说像自己,那可得了吧,夏女士还是很正经的。
夏母想起了打这个电话的最终目的,换了工作的口吻一本正经道:“我和你爸会在六号回来,七号那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个人,要记住了。”
夏时好脾气地“嗯。”了一声,夏时知道,那个人对老妈好像还挺重要的,只是五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十月七号的那天,刚好是那个人的祭日,老妈每年那个时候,都会自己一个人去祭拜他。
夏时甚至猜想过,这人不会是老妈的初恋情人吧!
都说初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难以忘怀的回忆,那段回忆里,记录了彼此最纯真,最炙热的感情。
夏母又聊了几句就挂了,她可是要和丈夫一起去三亚旅游的,可不能让儿子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夏时从小到大都没让她操心过,自觉性强,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见,就是脾气有点臭,说话也吊儿郎当,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
挂完电话没多久,夏时变得彻底睡不着,他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夏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又颓又丧,眼皮无力的耷拉着,下巴清冷,神色慵懒,莫名添了几分禁欲感。
整颗头还是很重,感觉晕晕沉沉的,想睡又怎么也睡不着。
夏时有些烦躁的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十月的天气本就偏凉,花洒任意淋着,冰凉的秋水顺着皮肤,淌过滚烫的肌肤,浴室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肤色偏冷,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白的质感。
手机在室外响起。
洗完澡,夏时用毛巾擦干头发,转身又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极为健康的早餐。
直到中午十二点,夏时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早在两小时前,庄昕给自己打来了一条语音通话,头一次见庄昕这么主动,给自己拨个电话,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夏时想都没想就拨了过去,没人接,看来是没上QQ,有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夏时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直接出了门往庄昕家走去。
夏时家离庄昕没多远,中间只隔了两三户人家,此时的桃花巷一片祥和宁静,清翠欲滴的灌木丛,幽深宁静的小径,屋外是绿树成荫,有几户人家也是炊烟袅袅,美好的宛如画家笔下的油画。
夏时没心情欣赏此刻这些美景,他腿极长,三两步就走到了庄昕家。
只不过,夏时刚走到庄昕家门口,就看见庄昕身边站着一个男生。
看着那背影,感觉在哪里见过。
走近一看,原来是上次摸了庄昕头的夏铭。
夏时脸顿时拉了下来,那脸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家伙怎么在这!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夏铭正背对着他,自然没有发现夏时的存在,不过庄昕看了过来,倒是有些意外,看向他问:“夏时,你怎么在这?”
夏时皱着两道眉,不情不愿地向庄昕走了过来,说明了来意:“你不是给我打了个语音通话,我打过去你没接,打电话也是对方无法接通,就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就过来看看。”
庄昕想起来了,对他说:“我那时在书包里发现,你化学卷子不知道怎么被我带走了,所以跟你说一声,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
一时间原地站着夏家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看着,夏时又拿眼瞅着夏铭,夏铭也是对他温和一笑,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夏学弟。”
夏时冷哼了一声,两手环胸,不客气的看着他:“不要以为和我是一个姓,就可以和我套近乎!”
接着又一字一顿的说:“我!和!你!不!熟!”
“没熟到天天见面的那种。”
“所以你的那句好久不见,大可不必,懂?”
夏铭看不懂他这是哪来的优越感,只是礼貌地跟他打声招呼而已,怎么就成了套近乎了。
夏铭也没计较,只是笑着说:“嗯,我和你确实不熟。”
“所以不熟的夏学弟,等下拿好你的化学卷子就乖乖回家,我和小庄还有事。”
“到时没空搭理你。”
夏时:“……”
夏时还是好奇,趁庄昕还没回来,就多问了一句:“你找她?你俩能有什么事?”
夏铭始终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不熟的夏学弟,我俩好像没有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同样的意思也送给夏时,“不要和我套近乎。”
夏时发现这男人学以致用简直是练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夏时冷哼一声偏过头,“谁稀罕。”
夏铭笑笑看着他不说话。
没过多久,庄昕拿着夏时的化学卷子出来,伸手递给他的时候问了一句:“你的卷子怎么到我书包里。”
夏时反驳:“你应该问一下我的卷子,问它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庄昕:“……”
夏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瞅着自己的卷子再瞥向她:“该不会是你把我卷子给拐跑了吧!”
庄昕吐出两个字:“无聊”
“卷子还给你了,没什么事的话……”
庄昕还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夏时先幽幽地开了口:“嗯,是没什么事,去你家喝喝茶。”
庄昕:“……”
夏铭:“……”
夏时两手插着兜,见两人都没有动静,瞅向两个人:“怎么,我大老远跑过来,连杯茶都不给喝?”
庄昕想说的是,你家离我家就隔了两三堵墙,也不远吧,走个两三分钟就能到。
庄昕到底什么都没说,转头开了门,带夏时去喝茶。
夏铭跟着庄昕进了小院,因为刚搬进来,院里的杂草丛生,一条石径小路进去,屋前是一颗大榕树,清翠欲滴,地上是一片枯叶。
树下有做了一些石板凳,方便在树下乘凉喝茶。
夏时第一次到她家,神色变得有些庄重,大致环视了一下周围,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房子看起来怎么看着有点恐怖。
碧绿的爬山虎爬满了整面墙,风一吹,密密麻麻的叶子随风摇曳,摇的夏时密集恐惧症都来了。
庄昕叫了一声外婆,外婆正坐在沙发上做针线活,听到英子叫她,应了声:“怎么了?英子。”
抬头见英子带着两个男生进了客厅,外婆放下针线活,两眼笑眯眯的:“是阿铭来了啊。”
夏时礼貌性地叫了声“外婆好。”
外婆赶紧招呼他们坐下聊。
夏铭温和一笑,走上前礼貌地向外婆问候:“是阿铭,”又搀扶着外婆赶紧坐下:“本来想早点来看看外婆的,就是一直没找到时间。”
庄昕招待着他俩都坐下,待客之道她还是懂的,便转身去了厨房,清洗了几个茶杯,插是电壶烧水,准备泡茶。
外婆握着夏铭的手,面色慈祥的看着他:“你高三这么忙,用不着花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外婆细细的端详他那张脸:“都说高三是地狱,这么久没见,我看你脸都瘦了一圈,平时可要多注意休息。”
夏时浅笑着点头答应:“外婆你也是,平时要多保重身体,不然小庄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