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抱着追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像看神经病似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三个木雕。
“记得关门。”兴致缺缺的丢下这一句,也不顾他们到底进不进来,一个人迈着长腿往屋里走去。
直到小母狗被夏时抱进屋,三根木雕还是一动不动。
地主两手环胸地看着他们仨:“你们仨到底要抱在一起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仨在一起打情骂俏。”
三人这才嫌弃地相互分开,萝卜头整理被弄凌乱的发型:“夏爷见我们来,都没什么表情。”
“兄弟这么久没见了,他想都不想一下的嘛?”
和尚倒不怎么在意:“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夏爷,天天冷着一张脸,话又不过三,我他妈从小认识他到现在,见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是好高冷,好无情,好冷漠一男的。”
“亏得咱四顶着熊猫眼,天还没亮就赶来见他了。”
“真心错付啊真心错付了。”
黄哲单手倚靠着地主的肩膀,见怪不怪了:“那是以前,我现在差不多一天可以见他笑一次。”
这下可把其他人给稀罕了:“谁这么有能力,能让我们夏爷一天笑一次。”
“该不会是上次说的那个,小嫂子吧!”
黄哲笑笑不说,只是给他们留了一个谜底:“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地主发话了:“行了,你们要想站在门口纯聊天,不怕人笑话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黄哲这才发现路过的好多行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三个大老爷们像木雕样抱在一起,还站在人家门口长篇大论,哪看都像是神经病。
四人争先恐后地进了屋。
黄哲十分细心地关上大门,往里屋一看,其他三人早已经惬意地赖在沙发上不动。
一大早起来赶了这么一些路,着实是有些累。
黄哲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栋用来金屋藏娇的大别墅。
院里是种植各样的盆栽植物,院子不大,却修理的极好,虽然已经是秋天,有的叶子也有些发黄,可衬着眼前这栋两层半欧式风格的花式洋房,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见设计这栋楼的主人,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不过,状元如果住在桃花巷,黄哲还挺想知道,夏时昨天到底有没有听他的建议,把状元邀出来玩一玩。
状元要是不来,叫他们四个大老爷们对着一张时儿臭脸出去,估计也没什么兴致。
主要还是他和萝卜头他们打了赌,堵时儿会不会把他们的小嫂子给约出来。
等夏时洗完澡出来,萝卜头差不多快睡着了,夏时瞅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三个睡汉,一边用干毛巾擦着湿发一边说:“你们是来游玩的,还是来野外求生的。”
“净整些有的没的。”
黄哲看了随便扔在地板上的旅行背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过来,那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夏时:“不要以为把生活用品都给我整过来,就觉得我会收留你们。”
“你们要不睡沙发,要不就给我自觉点,睡酒店去。”
“我的床,你们别想打它的主意。”
黄哲陪笑道:“爷,我们哪敢啊!”
“你放心,天一黑,我叫司机过来接我。”
和尚睁开了眼,用一种十分理解他这种为了女人不要兄弟的行为:“绝对不打扰你和小嫂子腻腻歪歪。”
夏时:“……”
听见他们说话,萝卜头也睡不下去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眼说:“爷,你的床在哪?”
“他们睡觉不安分,老是踢我,不行我要睡你的房间。”
和尚一肥手拍他的小脑瓜子:“还想睡床,你就别想了,那是给小嫂子留的。”
“那床只能分给小嫂子一半。”
萝卜头恍然大悟:“哦,说的对说的对。”
又环视一圈:“不过小嫂子人呢?不会还在睡吧!”
萝卜头用一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猥琐表情,贱兮兮的说:“不过爷,你也得悠着点,绕是你有那么多“精力”,人家也受不住啊,况且你们还是未成年,可别用力过猛,弄坏了身子。”
黄哲默默地转过头,替萝卜头默哀了三秒,很难保证,时儿会不会把他给踢出去。
男生对于这些,多多少少也会一点好奇,黄哲有时候也会上网去查一查,什么叫男生的第一次。时不时的满嘴跑火车,也是见怪不怪。
不今天那个玩笑,说的有些过了。
只见夏时目光沉沉,眸子凌厉更甚,冷冷扫了他一眼:“说够了没?”
萝卜头这才发现大事不妙,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只好硬着头皮:“够了够了。”
夏时蹲**,下一秒用手上的毛巾勒住他的脖子:“说够了就该我了!”
萝卜头连忙求饶:“爷,放手,放手,我再也不敢啦!”
萝卜头觉得自己的小命得交代在这,开谁的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开眼前要他命的这个主。
脾气反复无常,暴躁是真的暴躁,但绝对讲义气,有一次和尚惹到了什么人,一群混混仗着人多,极为嚣张地把和尚拉去小巷子里面,揍的鼻青脸肿。
夏时看完后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地主一群人,也不顾卫生所有什么人,直接把那群混混撂倒在地。
夏时没怎么打过架,下手极狠,其中一个大黄毛最惨,被夏时打断了三根肋骨。
差点半身不遂,硬是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地。
一架下来,几个混混躺在地上,鬼哭狼嚎,黄哲他们也不好受,腹部被人踢了好几下,就连脸上也挂了彩。
夏时嘴角被揍了一圈,此时已渗出了血,他逆着光,脚死死踩着黄毛,声音冷冷的,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我的人,你也敢动。”
俯**拍了拍黄毛的那种哭脸,极为嚣张跋扈的说了一句:“怎么敢的啊!”
男友力瞬间爆棚。
感动的和尚差点以身相许。
后来被夏时无情地一脚给踢开了。
黄哲见萝卜头这副惨状,默默同情他三秒,然后很没义气地打着哈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就在萝卜头差点要断气的情况下,夏时这才幽幽地松开了毛巾,往后背一甩,直直地警告他:“下不为例!”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萝卜头捂着自己的脖子开始大口呼吸,他哪还敢有下一次,光在一次就把他搞的够呛。
萝卜头真有些怀疑,刚刚夏爷是不是真有把他掐死的心思。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这句话用在夏爷身上,就应该反过来说才对。
夏时这才起身,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这才问他们:“早餐解决了?”
说道早餐,黄哲饿的简直就是前胸贴后背,再加上昨晚没睡好,此时已经是头冒金星了。
想到了什么,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来,暗搓搓自己的下手:“时儿,那个,早餐能不能在你家解决?”
他惦记的当然是夏时的手艺,几个大老爷们就他会做饭。
一次因缘巧合之下,黄哲他们有幸过夏时做的意大利面条,水平还是相当不错。
夏时闻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要想解决,去那里解决。”
黄哲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差点要爆粗口:“我他……,不是,时儿,”想想又撒气娇来,捏着嗓门嗲里嗲气的能腻死人的语气说道:“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陪你,你就给人家做一次嘛……”
夏时额前的太阳穴直直地往外蹦,有点后悔让这些人进门。
刚才就应该把他们当做是傻逼玩意直接关在门外。
其他人也被黄哲的恶心死人的话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黄哲还没说完,和尚抢先地主一步,拿起盘子里的苹果就往黄哲口里塞:“大老爷们的能不能别恶心了,你这么娘你妈知道吗?”
黄哲挣扎把嘴里的苹果拿开这才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福利,时儿做饭这么好吃,我就是要恶心恶心一下他,他不就从了嘛!”
和尚听不下去了:“不是,我服了,你要这么想吃,你直接让夏爷给你做,你恶心我们干嘛?”
“还有,你这娘们唧唧的行为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整天在我们面前哔哔自己是纯爷们,我看分明就是一个娘炮。”
地主也忍不住吐槽他:“你这还没恶心死他,就先恶心死我们了,也就夏爷能忍得了你,要我直接打的你叫爸爸。”
吓得黄哲两手直接护着胸,战战兢兢:“好兄弟,你们不带这么玩的,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我。”
黄哲灵机一动:“诶,我打电话去问问状元,看她有没有吃早餐。”
夏时听到,一把拿走他的手机:“外面早餐店多的是,你叫人家干嘛?”
黄哲作势要把手机给夺回来:“你那么紧张干嘛,难不成状元还真在你房间里,怕被我们发现。”
萝卜头听到这眼睛都要亮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时的房门那边看:“不是吧,不会真的要被我们捉奸在床!”